宋武圍著侯府整整打了一天,也沒有攻下,已方還損失慘重。
侯嶽雖然不是上陣的料,可這傢伙,把鞭炮改良了,加大了火yao的份量,塞在粘土裡,又在粘土上面插了許多碎鐵片,雖說有許多失敗品,{炫但成功的,{書一個炸響,{網殺傷力是成片成片的,宋武一時弄不清什麼玩意,心裡便有了懼意。
而此時,他又的接到魏刀兒的訊息,要他搬師回援,原來隋將潘文長打敗了漫天王王須拔,這會兒正直奔魏刀兒部來。
宋武已有了懼意,此刻卻是正中下懷,便放棄侯家,圈了城中郭家的錢糧,急急退去。
侯府好一陣收拾,日子才又恢復正常。幾日後又傳來訊息,說魏刀兒部往西遷了,柳城的百姓才放下心來,這天時又好了,雖說農時誤了差不多兩個月,但好歹還能補些回來,便各家開始又拾掇起地裡的活兒。
侯家自侯峰和侯海回來後,侯嶽就輕鬆多了,侯峰管了家務田莊這些年,事情做起來自然是駕輕就熟,而侯海卻是每日裡同渠少,虞頭處在一起,行跡怎麼看著都有些鬼祟。
這一日,侯嶽正同季小淘在屋裡說著話,那侯老爺子最近時時有些呆呆的,昨兒個,玉夫人紅著眼睛跟小淘說,老爺子最近忘性特大,有時走著走著就不知往哪裡去了,讓人擔心的很,大夫也找了,卻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別不是老年痴呆吧?”侯嶽皺著眉頭道,若是這病就挺麻煩,在後世都沒有急時有效的方法,何況這時。
“有些象,不過我想著應該剛開始,應該是侯夫人的去世刺激的,我們小心照應,勸導下應該能好一點。”季小淘道。
正說著,二哥侯海過來了,衝著小淘道:“三弟妹,我借你夫君一用。”說著,就扯著侯嶽出去,季小淘有些狐疑的在後面打量,總覺得侯海進來的神情有些怪異,似乎有些緊張,又似乎有些激動。
直到了晚上亮燈時刻,侯嶽才回來。
季小淘此刻正靠在床榻上,正嘀嘀咕咕的同腹中的娃娃說話,這轉眼也快七個月了,身子便沉的很,懶的動,倒是侯嶽每天都要扶著她在院子裡走圈。
而這越接近生產期,小淘的心就有些七上八下的,這時代,接生全靠接生婆子,這萬一有個難產,可沒處剖腹去。每每想到心火騰起,她便使勁的掐侯嶽腰上的軟肉,而這時,侯嶽總是好脾氣的陪著笑,常常讓小淘同學窩心的不行。
侯嶽進屋後,就半躺在小淘身邊,眼睛直直的盯著油燈,愣愣的出神。
“幹什麼,想哪家大姑娘小媳婦了。”季小淘打趣的用肘子抵了抵侯同學。
侯同學這才回過神來,臉上卻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不得了,咱侯家也幹起革命來了,老二如今在城頭豎了大旗,如今這柳城是咱們侯家的地盤了。二哥喚了我去,說我讀的書多,又有鐵口直斷的名聲,便要我做這柳城的父母官,如今咱是縣長了。”侯嶽說這話的神情仍然象是在夢遊。
原來,前些日子,侯二公了同渠少,虞頭便一直在謀劃這事,那縣令和縣丞郭開在城亂時不知叫誰給殺死了,縣裡一時沒了主,估計朝庭現在也顧不上一個小小的柳城,虞頭找了侯二公子一計較,乾脆咱們也豎旗,侯二又拉了渠少,三人一拍即合。
“那這事大哥同意嗎?”季小淘問,侯家老大的性子說的好聽是沉穩,說的不好聽是膽小,一般象這樣出格的事情他是不願做的。
“大哥自然是不同意,不過卻也由不得他了,大哥乾脆甩了手,說不管這些事,只管著家裡的田莊的事情,現在柳城也算暫時安定了,周邊各處田莊都要去收回,農活還能趕趕,就這些事就夠大哥忙活的了。”侯嶽說著,不由的感嘆事情發展真是很奇妙,前些日子他還在打算著大夥兒離開柳城走洛陽去長安投門路,沒成想,一段時間一過,自個兒侯家居然在柳城幹起佔地為王的活兒了。
就在這時,侯雲抱著小忠哥進來,自前些日子運糧來後,她就留在了侯府,田莊的事早安排妥當,見到了侯峰,就把田莊的事宜全交了,打算過些天去洛陽找侯二叔,不過被小淘勸住,說是洛陽頗不安全,不若寫信讓侯二叔回來,或者去長安發展,侯雲想想也對,便給自己父親去了信,正好現在嫡宗那邊在長安已打下了根基,侯君集那傢伙多次寫信來說自己在長安多麼多麼了得,侯二叔到長安,同嫡宗那邊也可以互有照應。
侯雲拿了些小衣小褲給小淘,然後又將侯嶽趕到外間,拉著小淘吃吃的笑道:“嶽弟這陣子可辛苦了,弟妹快些把孩子生了,兩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