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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起來,剛才那君集小公子才告訴我,他認得那男子,這男子正是馬邑郡丞李靖,其舅正是隋將朝擒虎,而女子,正是紅拂,她在馬邑較之李靖卻是更有名氣。現在想來,那李靖的字不就是叫藥師嗎?”侯嶽摸著下巴道。

可三人留給季小淘卻是三個不太清楚的影像,這時,她恨不得立馬去張家馬場,對著三人瞻仰個夠,只是心裡卻不免有些失望,現在回想起來,那三人似乎也沒大出彩之處啊,那李靖夫婦看上去已是一對中年的夫妻,季小淘唯一還有的印象是平和,而那張場主,倒是爽朗的一條漢子,只是那形象卻同她心目中的虯髯客相去甚遠,甚至在心裡,她對那張場主還頗有微詞,不過隨即卻是啞然一笑,她著相了,風塵三俠之說不過是後人的藝術加工,現在的才最真實吧。

晚上,兩人還在床上好一陣嘀咕,睡夢中,季小淘還夢見紅拂一身紅衣紅拂塵的,甚是颯爽,那風采逼人的緊,醒來後又回想起那不甚清晰的臉,卻覺得十分平和,兩相里相比較,一時卻是弄不清哪是真哪是幻。迷迷濛濛的又睡去,最後又夢見了季爹和季娘子,季娘子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早上醒來,卻是朔風凜凜,寒氣逼人。

整裝完畢,看著天氣,卻是灰濛濛的,這時長青拉了季小淘那匹溫順的馬過來道:“三少夫人,還是別騎馬了,坐馬車吧,看這天,估計等過了晌午就會下大雪。”

季小淘伸手摸著馬的脖子,溫溫熱熱的,再看這天氣,終究還是決定坐馬車,暈就暈吧,這天騎馬那也不是人受的。

吃過早飯,侯雲將眾人送到莊門口,季小淘上了車,又在車邊上拉著侯雲說了一會兒話,小忠哥在邊上咦咦呀呀的,小手扯著季小淘的頭髮,季小淘本以為沒啥離別情的,可真到了臨頭,卻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都是這風吹的。

隊伍很快出發了。

車轍壓在路面上,卡吱卡吱的響,長青的預料很準的,過了響午,那雪就開始飄了,而且越飄越大,隊伍也到了涿郡郡城,此時,雪已經開始迷人眼了,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正好,季小淘也想採辦點年貨,還要給自己爹孃和侯家各房帶點禮物,因此,就找了間客舍住下,明天再走。

歇了腳吃了點東西,季小淘就拉著侯嶽去逛街,侯嶽對於季小淘逛街的瘋狂程度是深有體會,何況這又是在古代,就算是一根草,那在小淘眼裡都是寶,架不住人家是古董啊,於是他又拉了侯小公子下水。再帶上長青,和侯小公子的兩個使女雲裳,花容。一般子人就出了客舍,青草年紀小,季小淘就讓她在店裡歇著,也照看物品不是。

雖說時值亂世,但涿郡有羅藝鎮守著,在加上,前幾年隋煬帝東征,這裡一直是戰略物資集散地,因此,這涿郡仍是繁華一片。

走在青石板的街面上,聽著城樓上報時的鼓聲,季小淘便沉迷在這古時帶著頹廢的繁華里,幾條街走下來,所有人的手上都已經滿滿的,看著侯嶽苦著一張臉,侯君集陰沉著一張臉,季小淘才暗暗的伸了伸舌頭,這時正好路過一間茶鋪子,季小淘便說進店休息一下,侯同學自然沒口子的答應,店小二已在門前殷勤的招呼著。

幾人坐下來,喝著茶,張望著街邊,卻見遠處一群官差正拿著棍子趕著一群逃難的人,大冷的天,衣不敝體的,人人臉上一片悽悽,幾個老人孩子哀哀痛苦,只是那些官差卻恍若未見,手上的棍加大了力氣,直往那些人頭上身上砸,立時就有人破了頭,見了血,其他的人也慌了,只得相攜著朝城外走去。那官差還吆喝著:“郡守大人有令,所有難民一律不準進城,都到城外去。”

“唉,這世道真沒窮人的日子過了,今年河北又是大旱,朝廷又派兵在河間,傅陵,上谷平叛,這又是天災又是兵禍的,哪裡還有窮人的容身之處。”另一邊桌上幾個人邊喝茶邊嘆道。

季小淘看著遠去的難民,又聽著這些人的聊天,再看著剛剛大采購堆積在腳下的物品,突然間一片意興闌珊,就連看著這些東西似乎都有些刺眼了。

“走,三哥,那邊有鬥雞,看看去。”這時原來沒勁兒趴著的侯君集突然又有了興致,指著對面街邊道。

季小淘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那裡一群混混兒,浮浪人圍在一起,中間,兩隻雞飛的忽高忽低,正斗的正酣,混混兒,浮浪人揮著拳頭,大聲嘶吼,路人紛紛側目,遠遠避開。

季小淘心裡正有悶氣,侯君集這話又似乎觸痛了她心底的某個神經,小小的火苗便在心底升起,只是對侯君集她卻不能失禮,唯有狠狠的剜了一眼侯嶽:“整日裡就記得鬥雞走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