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他的頭:“沒規矩。”
小侯山縮頭縮腦的伸了伸舌頭,晴兒笑mimi的伸手拉著自己弟弟的手,然後靜靜的立在一邊等著,安安靜靜的樣子。讓人喜歡的緊。
小淘又回屋,拿了食盒,還準備了一袋子錢,剛出屋,卻聽慶嫂在那裡驚叫:“我的小姑奶奶,她怎麼坐在牆頭上去了。”
小淘出來一看,卻發現同長房相隔的牆頭上,坐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子,原來是長房那個妾生的女兒小花,穿著一件小碎花紅衣,坐在牆頭,弓著背,兩條細細的胳膊攏著膝蓋,那眼神愣愣的看著這邊院子裡的一群人,小臉上居然是於她年齡極不相襯的沒落。
“慶嫂,快把梯子搬過來。”小淘急急的叫著,這麼高的牆頭,若掉下來,可不得了。
等慶嫂搬了梯子來,季小淘便小心的往上爬,那小花,看到小淘上來,臉上有些戒備,身子不由的移了移,小小的屁股只著邊上的一點點沿,小淘的氣兒立馬就緊了,卻仍微笑著臉,從懷裡拿出準備參回社宴的小點心,伸了出去。
“小花。不記得三嬸了,來,這點心可好吃了,給你。”
那小花看了看小淘,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點心,有些意動,小淘又再接再厲:“小花下來,那裡還有許多好吃的點心,我們下來吃,好不。”小淘說著,便張開手。
小花又看了看季小淘,也許是小淘的笑臉讓她放鬆了,只見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同時也伸了手去碰小淘的手,小淘趁這機會,一把抱住小花,心才放下,一邊的慶嫂連忙到梯邊想接過小花,只是小花卻死死的圈著小淘的脖子,愣是不放,於是小淘就象袋鼠媽媽一樣的把小花兒抱下地來。
這時,長房那邊顯然也發現了情況,那王玉嬌帶著翠兒過來。翠兒從小淘懷裡接過小花,緊緊的抱在懷裡:“謝謝三娘子。”小淘笑著搖搖頭。
“你怎麼看的孩子,剛才若是萬一出了點事,還當我這個做大娘的虧待了孩子。”王玉嬌冷冷的看著翠兒道。
“夫人,是翠兒錯了,翠兒領罰。”那翠兒低著頭,聲音也是低低的,看不清表情,倒是那小花兒在母親的懷裡,拿著眼狠狠的瞪著王玉嬌。
王玉嬌暗暗的皺了皺眉頭,聲音更冷的說了句:“養不熟的白眼狼。待她再好也是白搭,太好心了不見的是好事。”說完又衝著那翠兒發作了一句:“還不回去,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哪。”
那翠兒連忙告辭,抱著小花兒離開。隨後,王玉嬌也離開了。
小淘一直冷眼看著,這是長房那邊的事,她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只是那王玉嬌卻在她面前發作翠兒,顯然也有警醒的意思,小淘從小就是個孩子王,又最喜歡乖巧懂事的孩子,雖然長房的事她從不打聽,但對於小花兒,本就是侯家的嫡親血脈,又那麼懂事的讓人心痛,而小淘也從不厚此薄彼,所以,一點好吃的點心,好玩的小玩意,別的孩子能分到手的,自然也少不了小花兒一份,那王玉嬌看在眼裡,心裡有不痛快是自然的了。
“太過份了,打壓妾室也不是這麼打壓的。”玉夫人在一旁不忿的道,她本是妾出身,是生了小侯山才扶的偏房,自然看不過王玉嬌的手段。
這話小淘自然不會介面,看了看天色,這一耽擱,太陽都已經高掛了,小侯山和晴兒一人一邊扯著她的衣襬,那衣服都被扯的不成樣兒了。
便笑了道:“不管了,踩橋怕是早就開始了,這會兒也不知趕不趕的及。”
玉夫人也醒起剛才那話不該在小淘面前前說,便也順了小淘的話題道:“是了,把小寶哥交給我。你帶著弟妹們去玩玩,這可也算是一年中的盛景呢。”說著接過鵝兒抱過來的小寶哥:“老爺子昨晚還掂著小寶哥呢,今兒一天,讓他好好樂呵。”
季小淘便同玉夫人客氣了幾句,又提了小寶哥的一些習慣,這才叫上鵝兒和侯路帶著小侯山晴兒去踩橋,侯路自五叔失蹤後,性子更是內向,天天就悶在家裡看書,五嬸老是擔心他會讀壞了腦子,所以,在春社日頭幾天,五嬸就說好,讓他跟著小淘一起出來透透氣。而五嬸,最近卻迷上了釋道,每日裡在家上香祈求。
一行人到了橋頭,那裡已是人頭聳聳,小淘把符子,香蠟拿了出來,也學別人在橋頭上燒香點蠟,然後又在三個弟妹手裡塞了一把子錢,幾人一起走到橋上,看著許多人在橋上來回的走來走去,每一趟走到橋中,就將手裡的錢幣丟到河裡,這個很有點祭河神的味道。小淘幾個自在是有樣學樣。
踩好了橋,又立馬趕去土地廟,此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