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
“那是自然了,這還是正月呢,天冷的很,時不時還下著雪珠,你們這一路坐船到洛陽,再由洛陽到長安,萬一天時不好,下了雪,那豈不是要凍壞人?”小淘振振有詞的道。
“你饒了我吧,這一路下去得走好些天,船上船伕也會燒著熱水。凍不著我,說不準到地兒的時候已經春暖花開了,帶著這東西豈不讓人笑話,你再這麼打包下去,最後說不準連你和小寶哥也一起打包,咱們就不是遠行,而是搬家了。”侯嶽有些好笑的道。
季小淘看著圍在腳邊的大包裹小包裹,再看著侯嶽苦著一張臉,不由的笑了,還真跟搬家似的,鵝兒捂著嘴在一邊笑,一邊小床上的小寶哥也嗯嗯啊啊的,似乎也在笑話著自己的老爸老媽,沒法子,只得拆了包裹減了又減,然後重新打包。
“三哥,爹找你。”這時小侯山鑽了進來,說完這話,又準備鑽到後院去,後院的一角沙地,兩隻小烏龜正在那裡面冬眠,小侯山每回都要從沙裡的把小烏龜挖出來,戳戳弄弄後又埋下去,讓人惡寒的很。
再這麼被小侯山弄下去,那小烏龜的命就要嗚呼哀哉了,所以,季小淘一把提溜了小侯山的後領子。不讓他去後院荼毒小烏龜:“別跑,幫三嫂一起整理東西。”
侯嶽去了長房院裡,跟哥哥嫂嫂打了聲招呼便去了侯老爺的書房裡。
侯老爺子最近迷上了圍棋,開始的時候,那梁老學究還同他下幾盤,只可惜侯老爺子棋太臭,跟梁老學究的層次差了十萬八千里,那梁老學究自然懶的跟侯老爺子下了,因此,侯老爺子只一個人在書房裡擺他的龍門陣。
不過,這會兒侯嶽進門,卻看到侯老爺子怔怔的坐在那裡,而前的桌上擺著一個紅漆木盒,侯老爺雙手摸著盒子的表面,象是在回憶,又象是在深深的緬懷。
“爹,你找我?”侯嶽施禮道。
侯老爺子這才回過神,招手讓侯嶽在他面前坐下,然後把那個紅漆木盒子推到侯嶽的面前:“這是你母親從你小的時候起就為你準備的。”
侯嶽疑惑的開啟那個紅漆木盒子,鼻間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盒子開啟。亮眼眼的一片,裡面是各種手飾還有一些金餅,不由的抬頭望著侯老爺子,眼裡充滿了疑問。
“你母親懷裡的時候,身體就不太好,所以,你一出世,就病體纏綿,雖說你讀書出息了,可身體一直不好,你母親常常擔心,不知我們兩老百年之後,你可怎麼辦?所以,你母親一直想為你找一個身家有些背景,能扶著你出息的媳婦,又能細心照顧著你的媳婦,所以,從那時起,你母親每次為自己置辦一件首飾的時候必然也會為你置辦一件,一來呢,你可以用這些首飾討自己媳婦的歡心。二來呢,若是你壓不過你媳婦兒,有這些東西你也可以手頭方便,不過姻緣這事也是天註定,你母親費盡心機,你最終娶的卻是季家的女兒,好在你媳婦兒命格好,是個有福祿的,倒是讓你的病不藥而癒了。如今也越來越有出息了,你母親臨走前把這個盒子交給我,想當初家裡那麼困難,她自己苦成那樣都沒捨得拿出來,為的就是你以後用得上,現在你要出去闖蕩立業,這就是你母親留給你的資本,好好用它。”
侯老爺子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揮了揮手讓侯嶽下去,然後一個人關在書房裡,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夫人哪,這會兒,老爺我想你了……”
侯嶽捧著那木盒子回家,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激盪,從來都覺得侯夫人老是給他惹麻煩,那其實是自己不懂,不懂一個做母親的心。
季小淘看見侯嶽進來的時候那神色有些不對,似乎很傷心,便不由的跟在侯嶽身後進了裡屋。
“怎麼了?侯老爺說你了?”季小淘有些擔心的問道。
侯嶽搖搖頭,將木盒子放在一邊,卻一把抱住小淘的腰身,那臉埋在小淘的懷裡。他後悔了,後悔侯夫人在世時沒有同她好好交流過,雖然他已不是那過去的侯嶽,但此刻,那份母愛他感同身受。
好一會兒,侯嶽抬起臉,拉小淘坐在面前,將那一盒子的飾品和金餅塞在小淘的懷裡,然後說了侯夫人的事,兩小夫妻唏噓不已。
“臨走前,到孃的墓前去祭拜一下吧。”季小淘道。
“自然要去。”侯嶽點點頭。
第二天。季小淘準備好了供品,又在山野裡採了一些花草,紮了一束花出來,侯嶽又叫了即將同行的侯海,對於侯海,侯老爺子一向不管,這兒子本身就是一個江湖人,所謂江湖人,江湖老,讓他呆在家裡顯然有此強人所難,而在侯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