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直笑。
正鬧著,侯家三兄弟吃完酒回屋了,牌局也就散了,藉著店小二送上來的小碳爐,季小淘煮了茶,讓小青草看著火。然後坐在爐邊烘著手腳,耳裡聽著三兄弟的談天。
“二哥,這馬上要過年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爹孃可是記掛你的緊,特別是二嫂。”侯嶽道。
“我這邊還有事,等過小年的時候一準回去,你幫我在爹孃面前說一聲。”侯海悶聲悶氣的道,卻是隻字不提二嫂方柳兒。季小淘在邊上不免的暗自嘀咕,這二哥和二嫂的事,季小淘也是在素巧的嘴裡淘得一些,據說,當年這門婚事,侯海就是不同意的,這侯海當時極喜歡隔壁的一個性子潑辣的張寡婦,侯家自然不可能同意這婚事,可侯海在三兄弟中性子是最強的,放了話說:“今生非張寡婦不娶。”
侯老爺哪容得他如此忤逆,何況這門親事也是自幼就訂下的,因此,就算是侯海藉故離家,婚事仍如期舉行,只是改由侯嶽代為迎親,侯海知道了氣急,便去找張寡婦,打算從此兩人天涯海角了去。
可那張寡婦,是一個歷經滄桑的女子,心中早就沒了情字所在,她之前之所以跟著侯海,也不過是看著侯家的家業,有個依靠,她這樣的心思,瞞得過侯海的精神經,卻瞞不過侯老爺,於是侯老爺便許了銀子,要求自然是張寡婦離開侯海。當然,侯老爺也說,你們硬要在一起我也沒法子,但是侯家的一個錢你也別想得到。
張寡婦權衡了之後,要了銀子,幾天後就嫁給了本城的另一個大戶郭老爺做小妾,侯海恨極,再加上在侯老爺面前丟了面子,便從此,離了家四海漂泊,只是他的性格極豪爽,又講義氣,幾年下來,到是朋友滿天下了,手下更是聚集了一般三教九流,在加上時逢亂世,倒成就了他的舞臺,不管是上戰場,還是下黑手,只是你出的起價,他就接,算得上是一支隋末的僱傭軍,幾年下來,也混的風聲水起。
只是對於二嫂方柳兒,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除了兩年前,被侯老爺逼著洞房外,其他的時間就如同陌路人,讓侯家的人無可奈何,也讓方柳兒在侯家舉步為艱。
想到這裡,季小淘在一邊終於忍不住插嘴道:“二嫂在家裡挺難的,還望二哥上心些。”
侯海沒有接話,只是嗯了聲,然後悶著頭喝茶,一杯接一杯的,純是牛飲,季小淘在邊上看著,卻是有些高興,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這句話顯然讓二哥上心了。
這時,一邊的侯小公子又突然爆了一句讓季小淘十分驚訝的話:“這快過年了,明天一早,我想跟世民兄去長安,探望爹爹,就不跟三哥回侯府了。”
世民兄?李世民?季小淘想了想,估計是那跟霍飛白在一起的少年公子,抬眼看了看侯嶽,侯嶽眨眨眼,那嘴角翹著,臉上帶點賊笑,算是說,咱終於跟李二搭上關係了。
說實話,侯嶽也沒有想到,今天這意外的一場風liu仗卻把他們跟李世民聯絡在了一起,原來那李淵甚喜音律,而李世民為了討其父歡心,便去靈丘霍家請霍飛白,得知霍飛白到了涿郡,便又巴巴的趕到涿郡,這番的禮賢下士,讓霍飛白深引為知己,而剛才的一翻打鬥,讓李二同學對侯家這三兄弟刮目相看,當然,最主要是侯海,而他看中的自然是侯海手下的勢力,所以剛才在酒席了,李二便一直攛綴著三人去長安,而李二同學的口才也相當的了得,每說一句話都能撓在人的心上,深讓人覺得此子可交。
侯海和侯嶽倒還好,侯海在外闖蕩多年,自由其生存之道,不會受別人左右,而侯嶽,雖說之前,常說要去抱李二同學的大腿,可真到臨了,他卻深悉一句話,距離產生美感,伴君如伴虎,而且他也知道,在這在場的侯家三兄弟中,他在李二心中的份量應該是最輕的,因此雖然心裡不免有些激盪,卻還是沒膽去趟渾水。
倒是那侯小公子,已經拍著胸脯好幾次了,出口便是‘小弟唯世民兄馬首是瞻。’
侯嶽深知侯小公子,這傢伙絕不是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毫無城府,相反,這傢伙還是屬於挺有想法的那一類,而且做事慣會打蛇隨棍上的,李二的家世擺在那裡,這時候不攀什麼時候攀。
因此,侯小公子的話,侯嶽是早有預料,侯君集這傢伙倒是個有決斷的,一有機會,堅決下手,再加上自己平日裡私下的分析,早把李家抬到一定的高度,侯嶽站在後世的高度,雖說眼高手低,但眼界的開闊卻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比的,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由不得侯小公子不信,有了這樣的鋪墊,在加上李二的手段,侯小公子自然會一條道走到黑,不,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