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狀書,就能將道人送上大堂。”
說完,小淘仍一眨不眨的盯著青羊道人。
青羊道人叫小淘冷冷的眼光盯的背心發寒,這才想起自己如今可不是在一般人家,可容不得絲毫放肆,在加上小淘隱隱指出當日侯嶽塞銀錢給他,竄通合八字的事情,於是便一臉悻悻。
“還愣著幹什麼,占卜,看看這事到底是兇是吉。”一邊的侯嶽也瞪著青羊道人,那吉字的話音說的重重的。
青羊道人混了這些年,又怎麼不明白侯嶽的意思,道人之前說了小綠荷讓妖物附身,已驚到了侯家上上下下,這個結還得他來解不可,看來這回是隻能說吉不能說兇了。
雖然。青羊道人心裡也真的認為,這日蝕不是吉兆,但他攛改斷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侯老爺子請他幫忙為侯嶽和小淘合八字,若以當時的八字來看,這兩人根本就是八字犯衝的,可偏偏青羊道人收了侯三公子的錢,卻把犯衝改成了天作之合的旺宅運,而事實證明,這兩人也確實是旺家旺宅運,所以,青羊道人心底裡,對自個兒那幾下也是沒太多信心的。
而這些年來,他一直把侯三公子當成他的貴人,因此覺得這會兒侯三公子的暗示還是要應承的。
於是又拿了劍,急急如律令的那麼幾下,然後才故作驚喜的道:“此女非關妖孽,乃是大大的貴人,日入懷中,必有天命護佑。”
一旁的侯嶽又叫青羊道人說的話給弄的哭笑不得,心中想著,看來,這青羊道人也叫這日蝕給弄的心惶惶了。要不然,又怎能說出天命護佑四字,這個時代,什麼人才能有天命護佑?那是天子,侯嶽搖著頭。
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好在人們都在猜想著天意,倒也沒人在意青羊道人弄的天命護佑四字,便示意小淘,拿了銀錢打發了青羊道人走路。然後又走到仍怔怔的坐在一邊的侯老爺子面前。
卻看侯老爺子愣愣的坐在那裡,兩眼呆呆的往上番,混濁而不清明,嘴唇皮不停的動著,卻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了,只聞得喉中一陣痰鳴。
“爹,你怎麼了?”侯嶽問道。
這時眾人才發現侯老爺子的不對,於是場面又忙亂開了,扶侯老爺子進屋的進屋,侍侯湯水的侍侯湯水,有說去找大夫的,侯大立刻想起侄女兒小丑丫,便衝著一邊的侯嶽道:“三弟,快去喚福兒過來。”
“我娘子已經去了,我看爹這樣子有點象痰迷症,我們扶他進裡屋,吹不得風的。”於是侯大和侯嶽兩兄弟又將老爺子扶著進了裡間。
再說小淘抱著小綠荷回三房,便喚了紫衣去叫小丑丫。
此時小丑丫正在屋裡拿著皮人練針灸,跟在她身邊的珠兒一邊遞著各種針給小丑丫,一邊也好奇,自家的福兒姑娘真是有那啥?對了。什麼山倒不變色,總之那句話文縐縐的很,她說不上來,只覺得自家福兒姑娘冷靜的不象一個孩子,就如她這麼大的人,聽到外面的喧鬧也一陣慌慌的,便好奇的問:“外面鬧天狗吃日了,福兒姑娘怎麼不好炫?”
“那有什麼好奇的,我媽媽說過了,什麼天狗吃月,吃日啊,不過是天文現象,如同太陽從東邊起,西邊落一般的普通,不值得這般大驚小怪。”小丑丫回道,雙眼仍專注的盯著皮人身上的各個穴位,手上的金針穩穩的落在皮人身上。
這時紫衣在外面拍門道:“福兒姑娘,夫人找你。”
小丑丫聽說媽媽找,便連忙放下手中的針,又讓珠兒收拾好東西,開了門,跟著紫衣出來。
“媽媽,什麼事?”小丑丫上前問道。又看小綠荷哭兮兮的撲在小淘懷裡,又問:“綠荷妹妹怎麼了?”
這時,小淘也沒有時間同小丑丫細說,只說:“你祖父大人病倒了,你快帶著你的藥箱去看看。”
聽說侯老爺子病了,饒是小丑丫這沉靜的性子,但她到底是個孩子,這會兒便有些急,難得聲音急促而短的衝著跟在身後的珠兒道:“去,藥箱。”
珠兒自從來了柳城,便一直跟在小丑丫身邊侍侯。自然懂得小丑丫的意思,連忙進屋拿了藥箱,又將剛才的金針收好,匆匆出來,追上小淘和小丑丫的腳步。
幾人到了主屋,小丑丫只一看,便說道:“祖父大人這是痰迷心竅了,於是先紮了幾針,疏通體內濁氣,又讓人熬了導痰湯,等將導痰湯給老爺子灌下去,不一會兒,老爺子嘴裡吐出一些白沫粘稠的東西后,侯老爺子這才喘過氣來。
眾人自是一番勸導。
“那青羊道人說了,咱家小綠荷可是貴人呢,我問過看守的人了,小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