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叔慶嫂都一臉擔心的看著小淘。
小淘也在心裡琢磨著這事,這事不合理事,殺不殺牛三七於事無補啊。
“哎呀,天這麼冷了,你們兩個小丫頭怎麼還坐在走廊上,小心疼壞了。”這時,英姑母從急急的從另一邊過來,一進院子,看到小丑丫帶著小綠荷坐在院子的廊上,畫畫的畫畫,碾藥的碾藥,便叫了起來,於是一邊兩手忙著幫她們收拾東西,而另一邊又轉頭問小淘:“這事情越來越不對了……”顯然他也聽到主院侯大兩夫妻的對話。
“我去跟夫君說說看。”小淘道,轉身擰了個火籃子去書房,侯嶽這些天,天天都悶在書房,不斷的練字,除了小十八常常進書房外,其他的人都不讓打擾。
推門進了書房,正好看到侯嶽收筆。
“寫的什麼?”小淘湊上去看,發現許多的紙,都只有一個‘道’字。
“怎麼,遇到挫折,就想避世修道了啊?”小淘打趣道。
侯嶽搖搖頭,卻是搓了搓手,拉了小淘一起坐在火籃邊:“這天突然就冷了,我是突然起了那孫真人在薊縣跟我見面時,就曾說過。侯家會有一難,但他同時又說,每一難其實就是一個機遇,用好了那就是遇難呈祥,於是,他跟我說了這個道字,中國的道其實是最有進取心的一種宗教,講究的是人命由我不由天,學習天道,讓天道為己用,從而讓自己達到於天同壽的境界,而這天道,大括行雲布雨,小至一粥一飯,都有道在裡面,而事件發生,發展,結局,也都有個道在裡面,當然,我們大多數時候稱它為勢,因勢力導,趁勢而為。李二可以說將因勢力導,趁勢而為這八字運用的爐火純青。”
侯嶽說著,還一陣感嘆,又拿起一個道字,仔細的看著。
小淘聽到侯嶽說李二,便冷了臉道:“你還要好意思說李二,那裴寂他們針對你,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這李二一點也不為你撐腰。”
“你不懂的,李二同學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一盤針對所有世家門閥的棋,侯家只是引子,這次為了李二,侯家可是要犧牲大了,我倒要看看李二事後拿什麼補償。”侯嶽嘆了口氣道。
“什麼意思,李二又在琢磨著什麼,神神叨叨的,也不說個清楚。”小淘道。
“天機不可洩露,還沒到時候呢。”侯嶽一臉莫測的道。
“稀罕,聽你的話,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在玩火啊,別玩過頭就成,對了,我記得當日那送朝廷公文的劉大人,事後還給了你一封信,那信是誰給你的,你藏著掖著都不給我看。是不是李二的?還下大棋呢,剛才我聽隔壁大哥和大嫂在說話,那牛三七差點叫王家的幾個人殺了,侯家的處境是越來越兇險了。”小淘擔心的道。雖說,她對侯大和王玉嬌的行事有些看不過眼,也氣王玉嬌不怪自個兒犯錯,反怪侯嶽在朝中得罪人,這點讓她想起來就氣的咬牙,但一旦事件要威脅到自身,她可不管誰有理沒理,該護還是要護。
說起來,小淘也很護短。而她的護短跟王玉嬌的不同,王玉嬌主要是維護著自己的面子,只要有關她面子,她都得護,卻不知,有人就拿她面子當擋箭牌,而小淘的護短則須拿心來換,說起來,小淘更現實些。
“呵呵,不是我在玩火,是李二在玩火,我如今是被他架在火上烤。”侯同學很有些鬱悶,他覺得在李二面前,自己就是那個被他賣了,還為他數錢的那個。
李二要借勢呢,侯家的事就是李二要借的勢,而牛三七事件,正是侯家轉機的勢,侯嶽的眉目突然展了開來,拉著小淘起身:“來,幫我穿好衣服,牛三七事件一發事,烏中道肯定要逼王大人審案了,大哥大嫂肯定要被傳喚,幫我換好衣服,我雖然不是御史了,可目前品級還沒有降,這旁聽的權利還是有的,正好隨便看場大戲。”侯嶽道。
“還看戲呢,你跟李二到底在整些什麼?”小淘氣惱的錘了侯嶽一記,這才幫著侯嶽一起整好衣服。
果然,侯嶽的話說完,紫衣就匆匆來報:“大人,夫人,衙門來人,傳大爺和大娘子上堂了。”
侯嶽換了衣服,就帶著小十八匆匆去了縣衙,只留下小淘在家裡著急,不知事態有何轉變,只是這次審案卻不是如同梁道數平日審案那麼開堂的,這次有審案是閉堂審案,外人聽不到什麼。
這時,一直在外打聽事情的侯老四回來,直衝三房院子。
“三嫂,三嫂,快去,不知為什麼,王大人又將這次審案改為開堂審案了,還讓柳城的百姓都去聽案。”說著侯老四又一臉焦急,在他的想法裡面,這閉堂審,若真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