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熬到了十二點前夕，劉二一骨碌爬起來，老肖被他一動就醒了。

“走，這裡還有個側面，等狗叫的時候，我們就出去”劉二早就觀察好了，就是等時間。

果然風聲四起，狗瘋狂的叫起來。劉二那了點東西，然後緩緩的開啟側門，防止木質的摩擦聲太響。

外面漆黑一片，劉二也沒看手電筒，他認得三娃他孃的房子。

而這外面，除了風大點，根本沒有其他的事情。

在狗叫的掩護下，兩人順利的來到了三娃他孃的房子前。

狗叫突然加劇了，劉二看了看時間，離十二點還差兩分鐘。

他開始敲門了“咚咚咚，咚咚咚”

裡面沒有聲音。劉二繼續敲打著“咚咚咚，咚咚咚”

“誰？”隱約響起了一聲，劉二一喜，有迴音就好辦。

他嘶啞著嗓子，緩緩的說道“昨天還認識，今天就不認識了麼”

老肖豎起了大拇指，在這種環境下，劉二那怪模怪樣的聲音還真有幾分嚇人，就好像喉嚨裡卡著貼片流著血一樣，粘糊糊的。

“你是誰”終於裡面的聲音大了點。

“為什麼，為什麼，我頭腿子哪裡對不住你，為什麼”劉二一邊悠著音調，一邊拍打著門，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像是一隻鬼。

“媽媽，我怕”裡面又傳來了小孩子的聲音，這讓劉二有幾分不忍，這嚇唬小孩子的事情還真是很不道德。

就在這時，老肖把嘴巴湊在他耳朵邊，“我想你最好快一點，因為這周圍確實出現了不平常的東西”狗的叫聲在這個時候達到了一個新高度，就好像是繩索勒住了它們的脖子，而前面有它們仇恨的東西一樣。

聲音連成一氣，估計所有人都醒了，時間也到了十一點五十九。

“嘿嘿，嘿嘿，你拿了我的東西，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劉二隻有抓緊時間了。

“我…我沒拿你的鬼畫符”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劉二接著說道“不要以為我沒看到，雖然我喝醉了，但自然有東西盯著你！”

這一句有些賭的成分。

裡面陷入了沉默。

時間指向了十二點！狂風大作，雖然看不見，但沙子刮過臉的感覺是實實在在的。

“我們應該回去了”老肖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劉二現在還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不想放棄。

“嘿嘿嘿，我會讓你償還的”劉二繼續模仿著。

不過突然門開了，這讓他的聲音選在半空中，裡面一束光射出來，是那種老式的手電筒，兩節五號電池，還是鎢絲燈泡。

“進來再說，現在外面危險”出現的是三娃他孃的身影，她說得很平靜。

劉二感覺無比的尷尬，沒什麼比當眾戳穿更丟臉了。

“進去”老肖把劉二推了進去，同時警覺的看了一下四周，並跟著踏入門中。

門關上了，外面的風聲小了很多。

“對不起”劉二道歉道。

半夜三更跑到別人家門口學鬼。

“我知道就會有人懷疑我，但狗腿子的鬼畫符，真不是我拿的”三娃他娘抱著一個孩子，大概五六歲的模樣，這就是三娃了。

“我們只是懷疑，村裡的每個人都會被懷疑，雖然我不是本村人，但人命的事情．．”劉二解釋道。

老肖則透過門縫看著外面。

“我知道”她說著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了，劉二莫名其妙，難道這扮鬼真把她嚇著了？趕緊道歉。

她卻示意不是劉二的錯。

“我們兩母子日子過得不好，但也不會去做那種損人利己的事”

劉二點點頭，接著油燈的光芒，他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你能不能提供一些關於狗腿子的情況呢？比如他和那些人有仇？”

“他是一個不錯的人，經常幫助我們母子”三娃他娘開始訴說。而老肖也不再看外面，而是在屋裡打量起來。

三娃明顯對老肖更好奇，盯著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初探

“在村裡面，也有其他人關係都不錯，不過，前幾日我發現他和麻子有些不愉快”三娃他娘在回憶。

“麻子？”劉二側耳聽著。

“就是村口那個麻子，他家的地和狗腿子的挨在一塊兒，前幾天好像他們兩個在為地爭吵，當時我遠遠的看到了，所以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後面兩人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