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空愣了一下，歪歪頭，一邊嘟囔著不對，一邊在回想哪裡出了錯。

就在卓狸衝著空發脾氣的時候，靈猴又極速返了回來，一下子坐在了卓狸的肩膀上。

她只覺得肩膀突然一沉，側過頭便看到了發著黃光的靈猴在對著她咧嘴笑。而空那廝還在跟自己較勁。

卓狸輕咳一聲：“那個，它又回來了。”

空瞪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是在耍我吧？耍我看不到它，是的吧？”

“愛信不信。趕緊地，下一步怎麼做？”

空氣衰道：“讓靈猴從這小洞裡鑽進去，這條路一共有二十一個岔口，分別選擇右、左、左……行進到最裡面會看到一個窄小的房間，足夠容納靈猴，房間中間放著一顆藍色的寶玉，靈猴只要將它取出來便可。”空說得清晰緩慢，“你把這個跟靈猴複述一遍。”

卓狸正要開口，卻看到趴在她肩膀的靈猴搖了搖可愛的小腦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股風似的衝入了洞穴。

空明顯看到卓狸的頭髮向前飄飛，繼而明白了什麼：“靈魂衝進去了？”

卓狸點點頭，帶著點點興奮盯著洞穴等著靈猴的凱旋。

一個小時過去了，靈猴還沒有出來，卓狸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頸，問坐在石堆上叼著根野草的空：“這麼久了怎麼它還沒出來，裡面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你以為這個通道那麼簡單？”空吐掉嘴裡的野草，自豪道：“這可是我們追魂師的智慧凝結。靈猴的速度再快也要花些時間的，這個通道幾乎將整座大山饒了一百圈。”

卓狸放棄繼續頂住洞口的想法，在空旁邊的石頭上坐下，“那你猜它會用多久？”

“不知道。”

空搖搖頭，兩個人繼續等。

又過了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了。終於看到小洞裡發出微弱的光芒。

卓狸站起來守在了洞口，光芒越來越亮，突然刺眼的光映在她的眼睛上不得不閉上雙眼，隨即睜開已經一片黑暗。

靈猴站在卓狸的面前嘴裡叼著一塊白色的玉，雙臂高高舉起，歡樂地跳躍，似在炫耀。

“太棒了，你真厲害。”卓狸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然後從它的嘴裡取下白玉。

她怔怔地看著手中捧著的白玉，許久，她將自己手背上的白玉顯現出來。兩塊白玉竟是如此的相似，空見到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

“空，這塊白玉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狐族精魂身上取下來的，白玉之中儲存著大量的水源，而且可以肆意控制冰水，據說也是在手背上……”空喃喃地說著，似乎明白了什麼，瞪大了雙眼看著她。

卓狸已經淚眼婆娑，掛著淚的臉綻放了燦爛的笑容，“是媽媽嗎？被封印的是我的媽媽嗎？當年用狐心決把嬰兒的我送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的靈魂也跟過來了嗎？她沒有死……她還能活過來……”她走進大山趴在面上懷抱著宣洩著這一刻的百般情緒，

突然，肩膀上拂過來一張手。空輕拍著她的肩膀。靈猴躍上她的另一個肩膀輕輕舔著她的臉。

她破涕為笑，“這是好事，我沒事。接下來我要齊心協力把她救出來吧。”

有了這一場，空更加認真，站在大洞面前一字一句地念著晦澀的語言，與當初小洞的情形一樣，慢慢地，一個個石頭從那裡升騰，緩緩落在地面上。

將洞口清理出來，空已經滿頭大汗。卓狸拿起衣袖幫他擦掉汗水，輕聲道：“謝謝你。”

空有一絲尷尬，扭過頭叫嚷著讓她準備準備就進山。

……

山洞裡漆黑不見五指，空幾乎無法前行，可是卓狸不一樣，她的淡藍色眼睛即便是在這裡也能依稀看出洞裡的一切，所以她走在了前面。

如空之前說的一樣，山洞裡並沒有過多的特點，光禿禿地，到處都是黃色的土塊。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變得有些不一樣，道路竟然開始下傾。

“空，我們還在那座山裡吧？不是應該往上嗎……”

空一隻手摸著牆壁，一邊仔細著腳下，“沿著路走就對了。”

卓狸回頭瞥了他一眼，見他在下坡行走得小心，她翻了翻白眼，從手背白玉中弄出一些淨水製作冰制的冰板飄在頭頂之上沿著洞頂隨他們前行。

白玉散發的微弱光芒映照在頂上的冰板之上，漆黑的洞穴變得可見，至少對於空來說，他能夠行走得更加順利自然。

“謝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