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卓狸回頭看向曾婉慧。

曾婉慧低頭想了想：“或許在路上發生了什麼，讓她看見了自己的容貌。”

卓狸扭回頭：“趙括明，既然這麼在乎她，為什麼又要疏遠她？還總是跑去鬼混？那天在虹馨苑，她是跟著你進去的吧？”

趙括明坐在了地上：“我曾經有一位愛人，當時有一個算卦者跑到我家說我是克妻命。我不信，還是和愛人結婚了。可是後來……她竟真的離我而去……”說到這趙括明很是傷心。

“黃風——心地善良的女子，在我最頹廢的時候來到我身邊，一聲不吭的為我做了很多……我不能愛上任何人，我每天趕她走，說我嫌她醜，說得很難聽。黃風……這個傻瓜不但不走還怕我尋短見一直跟著我。……我的生命早已經終結，靈魂……哈哈，什麼是靈魂？”

趙括明伸手抓住卓狸的裙角：“我欠她的……求求你，用我的靈魂把她的換回來吧！”

“我跟你說了，不、可、能！”卓狸甩掉他的手，向門口走去。

卓狸一隻腳跨出門口停了下來：“婉慧，黃風的軀體上還有氣味嗎？”

曾婉慧用鼻子嗅了嗅：“在城西。”

“把她帶到這來，辦完後去虹馨苑找我。”

“是！”曾婉慧快步出了門。

卓狸對趙括明說：“把她的信再好好讀讀，她是用自己的靈魂來換你的生活，”另一隻腳也邁出門檻，“不要讓她的靈魂白費。”

輕輕鬆鬆完成一個靈魂收集卻又不小心丟掉了一個靈魂，卓狸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痛快。她得趕緊去完成林氣旋的願望，唯恐再跑掉一個靈魂。

卓狸來到虹馨苑的時候沒看到子馨的人影，向下面的人打聽才知道子馨常常趁著客人不多的時候把閒著的姑娘們都集合起來訓練。卓狸也不打算打擾她們，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來等曾婉慧。

角落裡有個傢伙吸引了卓狸的視線，那人坐在大廳紗簾後面的位置，身邊有兩個姑娘服侍著，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小辣察覺到卓狸內心的變化：“怎麼啦？”

卓狸收回視線：“苑內有個人，給我紫化的感覺。”

“紫化？火狐嗎？”

“對，很像！”

“狸！記得我跟你說過嗎？妖狐分佈很廣的。我們必須小心，尤其是火狐族！”

卓狸準備起身離開這裡，剛巧曾婉慧進了門來。卓狸走到曾婉慧身邊：“出去再說。”

剛剛肆意玩鬧的那位客人拉住懷抱中美女伸過來撫摸他的手，略帶詫異地望著卓狸出門的背影。

曾婉慧看著卓狸緊繃的臉：“卓主，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卓狸調整心態：“黃風送回了嗎？”

“送到了！正和趙括明在一起。”

卓狸點點頭：“我們去找林氣旋。”

曾婉慧依言帶著卓狸尋著氣味而去。

林氣旋與上次卓狸所見時一樣，做坐在迴風酒莊的牆下，手裡提著一瓶酒，不知是怎麼搞到的。

卓狸眼神示意，曾婉慧立刻心領神會。

“林氣旋，想不想喝酒喝個夠？”曾婉慧走到林氣旋身邊微笑。

林氣旋抬起他那快睜不開了的渾濁雙眼看著面前有兩三個虛影的女子：“你別晃，我跟你去喝酒。”

曾婉慧無奈，只得攙扶起他進了迴風酒莊。卓狸也走了進去，要了壺普洱茶。

林氣旋趴在桌子上賴賴地說：“酒呢？不是說給我酒嗎？”

卓狸也走進了雅間：“不給你酒，給你願望。要不要？”

“哈哈，願望？有這個酒名嗎？”林氣旋呵呵悶笑了起來。

卓狸在他對面坐下：“你的家產、你的妻兒，不想再要了嗎？你……”

話還沒說完，林氣旋就伸出手打斷了卓狸：“別跟我提這個！小心我跟你急。趕緊給我酒！酒！”說完繼續趴好。

醉酒的林氣旋根本不願提起傷心事，只希望靠著酒精徹底麻痺自己。

卓狸輕撇嘴唇：“婉慧，讓小二上酒，讓他喝！喝到他再也喝不下為止！”

曾婉慧溫柔起身出門要酒。

“把這幾類酒兌起來給他喝。”卓狸覺得不痛快，命令曾婉慧把剩下的幾類酒兌給林氣旋喝。

早已經醉了的林氣旋又喝了很多才歇菜，卓狸望了望窗外，已經快要夕陽了。“真他媽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