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思想傳來,甚至讓卓狸吃了一驚,以前從未如此清楚明白過。只聽夢落真在想:郭鼎奕那個老頭還真是痴情,竟將自己的兒子命名為郭念狸。聽說父皇與這位名為狸的女子也有些糾葛,不知究竟是何樣的女子……
這個訊息確實讓卓狸很驚訝,但這段時間的修煉已經讓她能夠稍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聽到這個,她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些淡淡的哀愁,卻又不足以悲傷。
她心裡想著,又像是對郭鼎奕訴說著:“過去了便過去了,你何必還念念不忘呢……你我本就不會有結果。”曾經初戀的感覺卓狸已經記不得太多,是誰說初戀的感覺難以忘卻?她覺得自己對郭鼎奕剩下的僅是懷念和對曾經的感慨。
一切,都不是能夠輕易回去的,人也罷,感情也罷。就如順著湍急河流衝至下游的枯葉,就算費勁千辛萬苦將它撿回再置於源頭,那枯葉也早已浸泡得失了原型不復當初
卓狸,不是當初。
失去了繼續打探的興趣,卓狸悻悻然離開了這裡。
這個世界的天空藍的不可思議,淡淡的薄雲在緩緩遊動,風兒,那無形的大手,無時無刻不在改變著世界。正如此刻拂過卓狸臉頰的溫柔。卓狸輕聲微笑,曾經的美好只成為了美好,這是它唯一的意義了。
想起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卓狸甩了甩頭,眨眼消失。
……
夢鳩帶領著十萬精兵正向禁國進發,一路浩浩蕩蕩無人敢阻。禁國上層收到這一訊息,加快了徵兵的步伐。
“奉天承運,皇帝詔諭,國家安危,匹夫有責,曦壘欺霸,不可弱己,此番征戰……”接下來就是說家中有男子壯丁的必須至少出一人。此詔一出,全國譁然,百姓們自然知道壘國比他們國家強大多了,壘國又是以兵力著稱的國家。自家的丈夫或兒子此番前去只怕凶多吉少從這天起每天每個地方都有或嚎哭或抹淚的人。禁國各地區各鄉鎮無一不在徵兵的範圍內。
從詔釋出的那一刻起,從禁國的各個方向便有無數的願望傳至卓狸的後頸處,每時、每刻、每分、每秒
“求求老天爺,讓這該死的戰爭結束吧我要我兒回來,家裡剩下我們孤老幼孫可如何是好,我年紀大了不中事,讓我的命換吧”這是一位老婆婆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悲涼。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在這個時候離去,我們還要拜堂啊讓他回來,回來……”聲音及其甜潤,是一個年輕女子。
“爹從小哥哥為了我不知吃了多少苦,為什麼這次徵兵又要讓哥哥去,我不要總躲在哥哥身後被他保護。哥哥一定要平安回來。不然……”還未到而立之年的青年才俊。
“這該死的戰爭,那該死的壘國,爹爹,您去吧,我會好好招呼弟弟的,只要您能安然回來……”這竟是一個有著可愛聲音的女娃兒。
……
無數的願望重疊在一起,一個願望還沒有聽完,另一個願望便接踵而至。卓狸的眉緊緊鎖著,綿連悲痛之色,儘管能夠坦然面對自己曾經的情感,可如今面對著千千萬萬的哀求她快要支撐不住了。每一段話都包含著一個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會讓人心酸,每一次心酸便讓卓狸的心向下沉一寸。
“這正是我想要的”在意識快要被沖垮的瞬間,她對自己說,“你們有親人,我也有親人,我只能在確保我在乎的人無礙的時候才能去在乎你們。”
“卓狸,你不必如此痛苦,他們是人類,生死輪迴,幾世悲苦命運。對於他們來說活著本就是在受苦受難。”小辣不忍心看卓狸這樣,出聲開導。
“那我豈不是擾亂了這世間的生死輪迴?”直到此刻,卓狸才開始有些擔心後果。
小辣對這一說法不置可否,“戰爭是無可避免的,千百年來紛爭不斷,這都是人類自找的。可究竟會不會出問題,還是要看這事完了以後閻王大人會不會找咱們的麻煩。”
任憑各種願望充斥著卓狸的腦袋開始冷靜下來,“閻王?你剛才說閻王?”
“對啊,哦,我還未曾與你講過。”
卓狸思索片刻,道:“那個世界裡也有閻王的說法,可那個世界裡的人們都只以為是傳說。不知這兩個世界對閻王的說法是否相同。”
小辣急忙說道:“閻王是負責人類靈魂的,但是仙界和妖界不歸他管。你吸取靈魂這麼久他都沒有找上門,應該是不會插手了。你曾經的那個世界肯定也是有閻王存在的,這點是不需要懷疑的,否則這天下早已亂七八糟。雖然我沒有見識過‘狐心決’,但是聽說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