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喊住青姬,“青兒,莫要讓仇恨埋掉一切。學會向前看。”見青姬沒太大的反應,嘆口氣,“你下去吧。”
青姬行禮的動作頓了頓,未發一言,輕輕踏出了門。
“說要別人向前看,卓主,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山若隱著苦澀的笑對著牆說。恐怕您自己都無法一直向前看,父母的死,真的不想報仇嗎?自己也能忘記在族中時的一切嗎?
“嘿,不談這個了。”卓狸顯然不想談這個,轉移話題,“陳德一動手了,再加上我們做的事,金賓也差不多該有所覺悟了,三天之內,就會有動靜,等著吧。”
山若撫了撫額,“青兒又沒有落入陳德一的手中,這金王爺又怎麼能知道。”
卓狸沒好氣瞥了她一眼,“你忘記自己調查的資料了?金賓手中有一支屬於他自己的軍隊,雖不及你的,可在人類中也是一頂一的好手了。青姬那裡,他怎麼會不留人這也是我當初將行蹤詭秘無痕的盤四留下的原因。”
山若一拍腦門,道:“我這腦袋一直很好用的完了,完了,肯定是被你嚇壞了。”
“我哪裡有嚇你”卓狸自然是不肯承認的,雖然她是有存了這個調皮心思。
山若攤開手,一臉無奈道:“以後你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不會害怕了。”看,你已經把我嚇得膽子超大了。
卓狸被逗笑了,她可沒曾想這位統領眾蛇的妖姐如此肆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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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三天一過,金賓的書房裡再一次響起了三天前他初聽到青姬別居事情時的聲響。
紅木書桌上的書冊還在顫動,沒有隨著聲音消散。
拍出那麼大的聲響,金賓的手居然不疼。只聽他道:“陳老啊陳老,我金賓這幾十年算是看錯了人沒想到你竟是……竟是……“竟是了半天他終是沒說出口,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個人面獸心的”友人“了。
“王爺,陳老現在手握重權,更是太子的……“金賓的親通道。
“太子“金賓打了個顫,”不能讓他靠近太子,太子是我國的未來,決不能讓他胡作非為。“
……
從書房出來,想起剛剛屬下報告的事情,金賓的心隱隱地疼了一下:她竟是承受了這些……
不及他多想,舉步向西廂旁的獨院行去。自打知道陳德一派人去過青姬住處後金賓就讓青姬搬入了內宅,整理出一間閒置的院子給她住。
院子裡很安靜,屋裡還亮著燈,青姬還沒睡。金賓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燈下的佳人正認真繡著什麼,她眉頭微蹙,動作稍顯僵硬。金賓看得出了神,直到美人“啊”的一聲驚醒了他。
“怎麼樣,可扎疼了?”疾步奔過去,抓起青姬的手仔細檢視起來,“怎麼這般不小心呢沒事繡這作甚。”
青姬扭過頭,欲泣之,“奴家可真是笨呢連繡個東西都繡不好。”
“呵呵,我的青兒不適宜幹這些粗活,你可是要為我撫琴踏舞的。”金賓今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青姬神色一黯,不再言語,滿臉委屈。更是讓金賓寵嬌的心糾結不已。
金賓追問:“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惱什麼呢?是不是這家裡有人給你氣受了?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惹我的青兒生氣”他是真的在乎的。
青姬搖搖頭,緩聲道:“王爺,我只是想要給您留下點東西,我自己親手做的東西,”她淚眼婆娑,看向別處,“若是哪一天我不在您的身邊,您也不至於忘了我。”
一句話說得金賓大驚,“什麼哪一天不在我身邊?”
青姬一直低頭不語,金賓緩聲哄:“莫要瞎想了,現在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嘛。有我在,你便不會有事。說吧,到底怎麼了?”
“昨夜……做了一個夢,那幫人……拿著刀劍追趕我,和他們追殺母親的時候一樣……”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抱著金賓嗚嗚哭了起來。
金賓心裡一緊,抱著青姬,陷入深思。
青姬醒來的時候金賓已經不在了。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竟紅了臉。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真的就哭昏過去了……”想起昨夜,青姬內心突起一片柔軟,一直淤積在心中的痛苦竟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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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躲在密雲後面,安靜的風輕輕吹散街角的汙氣,街上人煙稀少,天氣變得冷了,人們的室外活動也少了。
火盆旺盛的燃著,偶爾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