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的阻攔示愛於她,可這些都沒能讓她離開董智。雖然如此,但是我知道她是愛著我的,董智對她有恩,她那樣的女子不會忘恩負義。”
山若上前送一杯茶,他擺擺手繼續道:“那天下午,我約了董智出來,既然雲兒不忍,那我便讓董智提出離開。”說到這裡他有些激動起來,“可那董智不但不肯,還與我打了起來,我們都沒有給對方留有餘地,都受了重傷。也是從那時候起,雲兒不再理我。後來他娶了她,我便聽取了老師的意見來到了京城。”
“你胡說,外婆是愛著外公的”青姬激動地反駁,“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
陳德一望著青姬,真摯道:“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雲兒可曾與董智嬉笑怒罵?”
“我外婆性格沉穩,一直是那樣的”
“你確定嗎?”看著青姬波動的眼神,陳德一笑了,“她和我在一起時就不是那樣子的,她會生氣、嘟嘴,急了還會捶打我。”任何一個女人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會流露小女兒形態,無論她多麼聰慧、多麼獨立。
見青姬沒有再反駁,陳德一又說:“十多年前,我曾打聽過雲兒的情況,只聽得她相夫教子,生活安然。”突然,話鋒一轉,“怎麼想到突然就出了那樣的事”
青姬心裡一緊,不好的回憶又湧入了腦海。
陳德一頹然,剛才一閃而逝的狠厲沒有出現過一樣。“我來不及救她,收到訊息的時候太晚了。從此,我開始到處打探訊息,更為了抓出幕後黑手在政治場上不斷攀爬。”
“不要告訴我,你找到了兇手為自己洗白。”突如其來的訊息讓青姬無法接受,一直以來她的信念都是報仇,現在告訴她認錯了物件,她哪裡能坦然。
陳德一搖了搖頭,“雲兒在哪裡,我找了她好久。你告訴我。”
青姬不願相信陳德一的話,道:“我何時曾說過外婆尚存於世?”
陳德一全身發抖,突然,他閉上雙眼,兩行清淚自兩頰流下,“不在了嗎……”
“先回答我,你有沒有找到兇手。”
“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找到兇手,更不要提為雲兒報仇。”陳德一脫了力氣,軟靠在椅背上,
“既然這樣,證明不了清白,你依然要死。”淡淡的一句話飄來,卓狸已經喝完了茶。
陳德一一動不動,“雲兒不在了,去陪她也是應該的。”
青姬神色微動。
卓狸說:“若,去我房間把長劍取來。”
“是。”
房內再次陷入了沉靜,壓抑而寧靜。唯獨不平靜的是青姬的內心,腦海中關於外婆的記憶開始清晰,外婆外公相敬如賓;面對外公的殷勤外婆只是微笑;大家把酒言歡時外婆卻獨立於室、無法融入……
吱呀~門再次關上。是山若取了長劍回來。
“把劍給青兒,讓她親自動手報仇。”卓狸靠在羅帳上,單手撐腮,準備看一場戲的姿態。
陳德一還是剛才的樣子,閉著雙目癱坐在哪裡。淚水已經止住了,但臉上的淚痕依然在。
從山若手中接過長劍,青姬拖著步子來到陳德一面前。
仇人就在眼前青姬這樣想著舉起了鋒利長劍,越來越靠近……
就在劍鋒要刺入陳德一喉嚨的時候,青姬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何當初外婆會告訴我仇人是你?”
陳德一笑著,卻又像是在哭。“董家出事的那一天,正是我和她第一次約會的那天,那一天她出去了。我猜她是去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點。”他深吸了口氣,“雲兒,你還是這樣的性子。你怪自己,怪我,你以為若是自己留在了家裡定然不會發生那慘案——董家無一人生還。你不是鐵鑄的啊……”
青姬握著長劍的手微抖,啞著聲問:“你們第一次約會的地點是哪兒?”
“南頭……綠原嶺後的……梧桐樹下。”
啪長劍落地。
那裡正是事發當天外婆帶她去的地方她們也正因此逃過一劫。
“她去了那裡,她應該逃過一劫,怎麼還會死……”陳德一繼續自言自語,還沉浸在逝愛的悲痛中。
青姬審視這陳德一,想從中檢視出零星疑點,可是她失敗了,陳德一沒有說謊。她不甘心,求助般看向卓狸。
卓狸溫柔笑著點點頭,眼中憐惜無限。
他不是仇人,是外婆的愛人,還是她的恩人。這個想法開始在青姬的心中膨脹。再看一眼陳德一悲痛欲絕的面孔,輕聲道:“外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