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們看到山若節節敗退，有些忍不住了。趁著白軒分心的一剎那，他們全力向白軒噴塗毒液，甚至有的將身體貼到冰牆上，向上攀爬，想要靠近白軒。

白軒幽幽一嘆，腳下用力，身體向上高高飛起。他操控水源在冰牆之上又加註了一段。這下蛇妖們是無論如何都夠不到他了。

白軒沒有就此罷休，再次落足冰牆的同時他在另三面築起了新的冰牆。

四面高壁，造就了冰的牢籠。蛇妖們短時間內是出不去了。

山若在這片空地上來回躲閃。風吹過，當她聞到傳來的熟悉味道，看到風中偶爾夾雜的綠色粉末，這才注意到卓狸已經將多半毒液解決掉了。

一顆表面粗糙帶著尖刺的冰球從她的身後襲來，她來不及躲閃，彎曲了身子，想要緩衝這衝擊力，就在她準備好迎接這一痛擊的時候，冰球卻一直沒有落下。

山若猛然抬起頭，在原地轉了個圈。看到剛剛對她窮追不捨的冰球都停止了攻擊，在她的身體四周飛舞盤旋，甚至帶著友好的味道。

她向那個將她打敗的人看去。

卓狸站在不遠處，也在望著她，臉上掛著溫和疲憊的笑。

第二卷　禁國之亂　第九十五章　歸

第九十五章　歸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微風吹動柔軟的絲衫、青黑的髮絲……紫衫女子與黑色勁裝女子相視而立，不遠處的矮坡、拂動的柳樹、生機勃勃的嫩草，甚至連空氣都成了她們的點綴陪襯，這一切形成了一副優質美妙的畫卷。

似乎是為了配合這美妙的場景，山若周圍的冰球開始跳動著歡快的節奏一一回到卓狸的身邊。

白軒將腳下的冰牆一一融化重新將水源收納回來。再次獲得自由的眾蛇妖迅速趕到山若的身邊。白軒也輕鬆地飛飄到卓狸的身側。

山若雙唇緊抿、表情嚴肅，她慢慢抬起左腳，向著卓狸邁出了一步，緊接著右腳……她的每一步都跨得堅決沉重，速度越來越快，腳步越來越有力。終於，她站在卓狸兩米外，聲音洪亮道：“這個賭注我壓了。”

卓狸會心一笑，說：“事實上，此刻開始，這已經不是賭注了，而是一個約定。好了，趕緊把這邊的事情解決掉跟我去屬於我們的地方吧。”

……

卓狸幾人趕回香聚的時候，夜已黑得深沉。

香聚外室燈火搖曳，映照出三個斜斜的不規則影子。

“真沒想到，婉慧竟然有了身孕。”白軒話語中透著喜悅。

卓狸嘿嘿一笑：“這可是好事，我很早就希望他們二人能夠生育屬於自己的孩子。讓他們留在族裡好好養養吧。”

白軒溫柔地看著卓狸，“婉慧一懷孕倒是變得愛哭了，非要跟著你回來。”

卓狸嘆口氣，說：“我也捨不得的。可在我這裡畢竟算不得安全，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用他們夫妻二人的。”

山若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她向來只顧著自己的一干手下，從不曾注意過旁人，而卓狸卻成功引起了她的興趣。

“山若，對我的安排，還滿意嗎？”卓狸扭過頭看著山若詢問。

山若拉回思緒，回道：“住的地方很好，不過我想他們肯定是住不慣的。”

香聚本身地處偏僻，卓狸曾在附近尋過一處大宅子，以備後用。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將山若的手下安排了進去。

“我們已經修成了人形，可以像人類一樣生活。不用再在荒野中奔波。我們應該學會享受。”卓狸舉起茶杯，望著杯中的淡黃色茶水：“你覺得這茶品著如何？”

“香氣四溢，能夠放鬆心態。”山若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那你覺得這木椅如何？”

山若忍不住一笑：“比山上的石頭舒服多了。”

卓狸對此很滿意，“以後你就住在這香聚裡。在人類的世界裡，不用去費心到處尋找食物，只要有了這個，”她將一錠銀子放到桌上，“就可保住生活無憂。”

“很少有妖族與人類扯上關係。”山若提出了她的顧慮。

“在我這裡就可以你也說了是很少，不是沒有。”

月光微弱，黑暗越來越濃。

……

子馨聽了卓狸的話，最近一心在料理虹馨苑，沒有涉及願望者的尋找活動，也沒有主動聯絡過她。卓狸說要她暫時置身事外，這關乎她的安全。

“安全？”她搖搖頭，自打她開始跟隨卓狸，她就已經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