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吳嗔出獄到今,一晃已經有大半個月的功夫,這半個月來吳嗔一直待在小院中,對外說是養傷實則是將天牢中帶出來的東西掩藏好。
畢竟如百味純,採靈丹這級別的東西,對於世俗中人那可是相當一筆不小的財富。不說這件事可能引起的政治事端,單說著兩份東西的價值,足以將吳嗔看似平靜地生活打亂。
寶物雖好,但總有用盡的一天,經過半年多的消耗,不論是百味純還是採靈丹,都已經進入一個相對告急的狀態。
如果不能從別的方面進補元氣,吳嗔如今如此快捷的修煉模式也將告一段落,對此顯然不是吳嗔願意看到的,在這樣的背景下吳嗔將目光落在了藥材上。
藥材作為天生地養之物,直接使用的效果或許及不上成藥的十分之一。但卻可解吳嗔一時只需,隨著修為的日益增進,往日七日一服的採靈丹,如今不足三日便需要服用一顆,如若不然每每夜深人靜之時,吳嗔總會被飢餓驚醒。
對此好歹有蒲善留下的筆記可查,不然吳嗔豈不是擔心死了,不過根據蒲扇筆記中的描述,這種情況說好搞也好搞,說難道搞也難搞,關鍵還是在元氣的攝取上。
要知道不管是那一門功法,其力量的根本都是天地之間的元氣,並且隨著修為的增進,修煉過程中元氣的消耗也將變大大。想要改變這種情況,唯有透過食補,藥補的方式,這就是為什麼長生的夢一般都是富人在做,其原因便是在此過程中消耗的金錢實在太多。
赤骨酒,成年赤練蛇三條,成年虎肋骨三對,百年生草參一株,枸杞子三斤,龍纏草一斤,上等白骨酒一罈。
赤骨酒作為一種藥酒配方記錄在蒲扇的筆記中,當然像是這樣的配方在蒲善的筆記中零零散散記錄了七八頁,從中不難看出蒲善對於酒的推崇。經過吳嗔的反覆對比,這赤骨酒造價最低,配置方法最為簡單,並且對現階段的吳嗔來說效果最好。
考慮多番,最終吳嗔決定配置這赤骨酒。
……
時隔八個月,吳嗔又一次來到上樑城的城門口,不過此次吳嗔是以肉身到達,而且在今天吳嗔將光明正大的走入上樑城內,去感受上樑城內多年未聞的喧囂與繁華。
拎著錢袋,吳嗔走在可以同時讓四輛馬車一同執行的青石街上,感受這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鬧市,吳嗔一點點的融入其中,最終消散於鼎沸的人群裡。
磨合走了三千來步,吳嗔終於來到了上樑城城區最大的藥材集散地,南城仁和路。
說道南城仁和路,就不得不說下仁和路上的“松芝林”和“柏陽堂”。此兩大藥堂在辰星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大藥房,其經營之廣將這片大陸上百分之八十的藥材生意包在門下,可以說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藥材,沒有你找不到的藥材,當然其中關鍵還是錢。
“這就是松芝林,不愧是上千年的老店。”抬頭望著街邊放置的金字招牌,那一筆一畫盡顯大家風範,讓人一看便產生駐足留步進店一看的想法。
松芝林與柏陽堂雖說都是買藥材的店鋪,但懂得其中奧妙的便會發現,松芝林經營的全部都是原材料,而柏陽堂則多販賣一些成藥,至於兩者孰優孰劣不好判斷。
畢竟柏陽堂的“祿蜥酒”,在蒲善的筆記中有著“天有三星福祿壽,地有三釀福祿壽”的美名,其中福值得是採芝齋的福酒,龜指的是龜仙流的龜神美酒,至於祿自然便是柏陽堂的祿蜥酒。
走進店鋪儘管是正午時分,但店鋪中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大部分是穿著綾羅綢緞的商賈,少部分則是身穿武士袍的武生。
“這幫子武生別看一個個長得魁梧厚實,但身上真正有功夫的也就幾人而已。”望這眾人虛浮的腳步,吳嗔內心不由得輕輕地念叨。
要知道一個皇朝,想要長久的統治下去,就必須不斷地削弱民間的武力,增強自身的武力從而形成一個制衡。
經過數百年的統治,如今在辰星國內想要學武,就必須要去講武堂中取得武生的資格,不然私自的練武將被視之為一種叛國,當然官宦之家不再此列,從中不難看出辰星帝國,對於民間武力的約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近一年來吳嗔日夜習武,未曾浪費過一天的光景,同時又從蒲扇的筆記中汲取了大量的修行常識。用心觀察之下多多少少能看出些東西,像是如今站在這裡的武生,多數肌肉鬆垮,完全不想習武之人那般肌肉飽和筋骨緊密。
“看客官穿著一身錦袍,想必是要買些泡酒的藥材,本店新進了一批當歸,龍鬚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