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為父錯了,花滿月宣旨。”聽到吳嗔怎麼有深意的話語,吳盛元不由哈哈一笑將話題撇開,讓花公公宣讀起來。
“遵旨。”花公公走到龍座前,恭敬的從錦盒中取出一卷詔書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諭,朕以薄德,才庸質劣,遭逢亂世,上膺天命,下順人心。幸賴臣僚用命,望將士同心,外取首頁之地,內開精華之土,家國中興,版圖復盛,有過於昨。十年之變今日查聞,故奉還皇室之名,蓋因國體之事可大可小,封封親王王爵,領雲州府三郡之地,欽此!”花公公宣讀這詔書都有了經驗,壓字頓位元組奏掌握力非 常(炫…書…網)強,讓人一聽就聽出了皇家的威儀磅礴之氣。
“兒臣領旨!”對於吳盛元上位,最初十年所做的功績,吳嗔那可是相當佩服。
內整治朝政,將一大批屍位素餐官員盡數革職查辦,外武臨天下將之前割讓出的土地收了回來,更是平底南方三次叛亂,可以說如果沒有釋迦宗插手,在吳盛元手上辰星帝國,很有可能光復聖祖時的榮耀,甚至可以開創出一個新的時代,但這一切都是假設。
封王詔書雖然是說給吳嗔一人聽得,但那些早些跟著吳盛元打拼出來的官員,聽到詔書開頭那段激盪人心的歷史後,心中多少觸動起來,想象自己年輕的時候再想象現在,不少朝中老臣不由對如今的朝局重新掂量一番。
“平身吧,待明年春試結束,你便前往封地,安於本分切莫做出出閣的事,明白了嗎?”望著龍座下站著的吳嗔,再看到吳嗔今日這一手錶現,原先還有所擔憂的吳盛元不由得放下心來。
之所以規定吳嗔離開的時日,其實也在再為吳嗔爭取時間。一般來說拿到封王詔書並得封底的皇子,在接到詔書之日起,必須在一個月內離開京城前往封底,其中的厲害想必所有人都明白,而吳盛元這句話看似催促,卻著實將前往封底的日子往挪後了一個多月,別看這多出的一個月,如果利用的好在這二個月內,吳嗔絕對可以利用現在的身份幹更多的事情。
釋迦宗那邊吳盛元在沒有絕對強大的實力前選擇了退步,但不代表吳盛元不能玩些花樣,就算看出花樣又如何,在條件沒有成熟前釋迦宗也不敢對吳盛元如何,畢竟吳盛元身邊還有幾張底牌。
“陛下,這有所不妥吧!”能混到在太和殿有自己位置,那個不是人精,自然能聽出了吳盛元這話中的漏洞,作為太子黨為首幾人,工部尚書乾陽當即站了出來。
“有何不妥?”瞟了乾陽一眼,站在文官之首原先眯著眼的董卿廉,更在乾陽之後站了出來。
“與祖制不符!”乾陽和董卿廉那可是老對手了,本就算到今日之局不會那麼簡單,縱然董卿廉站出來乾陽也不會退步。
“祖制,祖制是何人所定啊,難道你家老祖定的,還不是皇室先祖所定,如今祖制不符現況陛下有意更改,難道還需你一個外人指指點點,怎麼乾陽你難道認為你比陛下,更有資格指點皇室祖制不成?”望著站在身旁的乾陽,董卿廉掃了掃衣袖,一副不屑與其為伍樣子向著龍座走了一步。
原本一句怎麼講也講不通的話,到了董卿廉口中不但可以圓過來,並給人套上一頂大帽子,對於眼前這個肥嘟嘟的老者還有這般本事,吳嗔暗暗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你不要血口噴人!”原本還有所風度的乾陽,被董卿廉這一句差點嗆到,指著身前胖乎乎的董卿廉說道。
“遵旨!”吳嗔不傻,也不等兩位老臣爭辯完,當即跪地領旨將這事促成,望著龍座上笑眯眯的吳盛元,吳嗔明白眼前這個便宜老爹,為自己分擔了多少麻煩,之前在南書房吳嗔還在為離開前的時間考慮,但有了這句話著實可以讓吳嗔好好活動一番。
“陛下……”被董卿廉,吳嗔一老一少一同戲弄,乾陽的老臉今天可以說是丟到姥姥家了,當即將目光望向龍座上的吳盛元。
“罷了,罷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與吾兒相聚不多,難道你就不能給朕一個閤家歡樂的日子。”望到如此不堪的乾陽,如果早在十年前,吳盛元早就將他拉出剮了,還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不過語氣中多少透出幾分怒意。
“臣惶恐!”聽到龍座之上的人怎麼說,乾陽哪裡還該說什麼當即跪安,畢竟明裡吳盛元要自己死還不過是一句話的原因。
“各位愛卿,還是按往日的辦,嗔兒你就站早殿內旁聽好了。”吳盛元不由打了個哈欠,整個身子懶散的靠在王座之上,哪裡還有一絲帝王之氣,簡直就是一個懶漢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