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漲價事宜。不算怠慢了吧?”
四位掌櫃中脾氣最好的周掌櫃笑道。“不怠慢。”卻被粱掌櫃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不敢在說話了。
錢多多看出這四個人裡最有實力的應該是一臉兇相的粱掌櫃,於是轉向他。“既然是商量漲價的事兒。粱掌櫃,您看漲多少合適?”
高興自己被重視的粱掌櫃清了清嗓子。“悅來客棧如今的價格是三錢八分,依我看就漲到六錢吧。”
“這麼多?”錢多多驚奇道。“幾乎是帳了一倍。這樣的價格,那些小商小販可是不會住的?”
“這只是暫時的?”粱掌櫃道。“過些日子柳小姐在將價格降到四錢便可。”
“粱掌櫃什麼意思?玉兒我聽不明白了?”錢多多警覺地問道。“不是都漲價嗎?”
“是這樣,如今經過兗州的客商,都是先到悅來客棧,客棧裡沒有空房才去其他幾家客棧。這樣我們很難經營下去。”萬掌櫃和顏悅色地說道。“所以我們幾個人商量一下,看看柳小姐是否能將價格提上去一些,等著我們幾家店鋪的生意有所好轉,柳小姐在將價格降下來。”
“那可不行。”錢多多斷然拒絕了。“若是要漲價,那大家就一起漲。連日來我店裡的生意也是不好。”
“柳小姐,我們幾個人來找您商量,乃是看在你是一介女流。”何掌櫃輕巧地說道。“可不要因小失大。兗州這地界原本就是咱們幾個的。”
錢多多煩極了那瞧不起女人的何掌櫃,沒好氣道。“既然如此為何我看店時不見何老爺的店面啊?”
何掌櫃被問的啞口無言,當初為了躲避縣太爺的收刮,他早早地關了店鋪到外地去了,在得訊息回來時,卻發現兗州已經成了柳小玉的天下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我就問柳小姐是否肯漲價?”粱老爺道。
“漲了怎樣?不漲又怎樣?”錢多多笑道。
“你若肯漲價,咱們一切都好說。”粱掌櫃冷笑道。“若是不漲,就別怪我們幾個人合夥欺負你一個女流。”
“若是玉兒我沒拆錯,倘若我不答應,你們四位掌櫃就要合起夥來降價了。”
“你倒是有點小聰明。”粱掌櫃道。
錢多多早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做了相應的準備。“昨天我聽了些訊息,四位老爺在逃離兗州之前都被上任縣老爺收刮過吧。就算四位老爺在外這兩年發了發財,又有幾個錢?不是我柳小玉自誇,如今我能將這兗州城買下來。手裡還有富餘。”
四位掌櫃聽了,有人驚愕、有人不削,都不搭腔。錢多多看在眼裡,繼續道。“更何況除了這客棧,我還有莊子酒樓。悅來客棧虧了,我可以用雲來酒樓補上。”
“也就是說柳小姐不打算漲價了?”粱掌櫃道。
“這也倒不是。”錢多多話鋒一轉又回來了。“如今來我店裡的客人都被您四位的客棧分流了,漲價的必然了。只是要漲五家必須一起漲。開始幾位是好吃些虧了。可畢竟來往兗州的客商中有不少都是四位相熟的。時間長了,知道幾位重新回到兗州開店,自然也會去的。”
周掌櫃跟萬掌櫃早就覺得粱掌櫃的主意不行,如今聽了錢多多的。覺得是個好辦法,點頭稱讚。
“這怎麼行。”何掌櫃道。“若是被外人知道我們四個被一個女人制住了。不是被恥笑。”
錢多多聽了很是無奈,大男子主義、禮教成了她這個女流做生意最大的障礙。“本以為四位掌櫃未得是店裡的生意,如今看來卻是為得自己的面子。”
四位掌櫃聽了,無不尷尬不已。
“這做買賣也講究個天時地利與人和。玉兒我命好趕上兗州百廢待興,又遇到了好的掌櫃。所以才將買賣做起來了。”錢多多笑道。“說出去,外人不過會說幸運而已。哪裡敢跟四位掌櫃比呢。”
“既然如此,咱們先一同將價格漲上去看看。”粱老爺鬆口道。
錢多多聽甚是歡喜,命廚房準備酒菜。礙於自己是女眷,叫來陸掌櫃陪著四位掌櫃吃酒。自己則去雲來酒樓會自己的那兩個親戚。
去雲來酒樓的路上,青兒問了不少問題,錢多多一一做了解答,玉梅瞧出小姐這是有意要培養青兒,心中不甚擔憂。
雲來酒樓裡,柳小玉的那兩個親戚規規矩矩地等著。錢多多進門後,先是一句話不說將那兩個親戚柳三兒柳五兒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將二人看著心裡直發毛。
柳三兒見情形不對,先聲認錯兒。“小姐,我們二人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