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奎嘴中“哼“了一聲,說道:“這件事非 常(炫…書…網)重要,也關係到你們塔倫族的安慰。”
“哦?”滕政眉毛微微上揚,毫無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灰塵,顯然不相信對方所說。
烏奎繼續說道:“我們克卡爾的巫師阿旺酥預言,有一個災難之星藏在你們塔倫族人之中,它將來會給這片上的人帶來巨大災難,也包括你們塔倫族人!”說完向身旁的阿旺酥望了一眼,示意讓他來接話。
阿旺酥上前幾步,他不過三十歲上下,但是臉上的神情目光卻像個老頭一般,迷離地眼神朝著滕政望了片刻,說道:“幾天前我在火光之中無意發現有不祥之兆,於是透過炭灰中的痕跡看出了它的方位,這個災星就在你們塔倫族落中,如果不將它除去,將會給我們都帶來無窮的災難。”
滕政聽了一陣狂笑道:“真是天方夜譚,你們克卡爾族的巫師說我們塔倫族包藏災星,我們就得相信嗎?”
“阿旺酥有著預知將來的能力,難道你沒聽說過嗎?”烏奎臉上顯出一絲不悅,低沉著聲音說道。
滕政確實早就聽說過克卡爾族的巫師是一個出了名的先知,曾經他就預言過好幾場災難,都十分準確,此次他硬說災星就在自己族落中,不知道是確有其事,還是藉口找麻煩,當下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接話。
阿旺酥繼續說道:“這個災星因為穿過了峽谷,驚動了神靈,所以必須得到懲罰,你們塔倫族如果願意將他交出來,當眾處死,就能化解接下來的災難。”
“胡說八道,我們塔倫族人一向敬重神靈,怎麼可能踏入峽谷?你這分明是無中生有!”滕政義正言辭地說道,他花白的鬍鬚微微發顫,似乎怒不可遏,又說道:“你說災星在我們塔倫部族,你倒是說出他的樣子來?”
阿旺酥道:“我在火光中隱隱約約看到了他的摸樣,只不過說不上來,麻煩讓你們族人依依站出來給我看一遍,我只要看到他的樣子,就能認出來。”
滕政臉色微變,要知道這樣一來,阿旺酥指誰就是誰了,當即命令所有族人都從帳篷裡出來,手中卻暗暗握著刀柄。他下定決心,如果阿旺酥胡亂認人,他絕對不會處死他的族人,寧願大戰一場。
塔倫族和克卡爾族雖然也有有過不少糾紛,但是彼此間的仇恨還沒到說打就打的程度。烏奎見滕政同意,客氣地說道:“阿拉木首領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那麼我就派阿旺酥過去看看,你們可不準仗著人多傷害我的巫師啊!”當下便讓阿旺酥向塔倫族人走去。
阿旺酥顯然還是有所提防,只走到塔倫部族人群前的一丈遠處,一雙老氣橫秋的眼睛打量著塔倫族人。
滕政心中也提高警惕,死死地盯著阿旺酥,倒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
塔倫族人加起來有七八千之多,阿旺酥一目十人也足足看了半個時辰,卻搖著頭說道:“災星不在這些人當中。”
這樣的結果讓滕政和烏奎都大覺意外。滕政不禁笑道:“阿旺酥,看來你的預言也有不準的時候啊。”
烏奎則神色疑惑,問道:“你們所有族人都在這了嗎?”
“一個不差。”滕政亮聲說道,他想巴贊和塞萬塔已經死去了,當然不算在內,而這時不在場的只有女兒滕百靈和楊偉青。
想到楊偉青,他心中也是一跳,之前從沒問過這個外族人從哪而來,也許真的是穿過峽谷過來的,那麼阿旺酥預言到的災星會不會是他呢?
阿酥旺見他若有所思,問道:“阿拉木首領,想起什麼了嗎?”
滕政一愣,他心想楊偉青已經不知去向,如果說明此事,那麼克塔爾族的一夥人就會喋喋不休,當下決定隱瞞真相,說道:“既然你所謂的災星不在我們族之中,那麼就請回吧?”說罷,擺了個送客的手勢。
阿酥旺一臉質疑,又不好再說什麼,頗不情願地回到了克卡爾一行人中。
烏奎沒好氣地用馬鞭在空中虛抽了一記,揚聲道:“阿拉木,你們漢人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不要為了包庇自己的族人,給大家都帶來災禍啊。”
滕政聽他這話的意思是認定自己包庇災星,當即怒道:“少廢話,我的族人由我來管,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烏奎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下次見面,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當下領著幾十人,憤憤離去。
看著一行人走遠,滕政心中也甚是不安,他看得出烏奎這次前來不是藉口挑釁的,確實是因為阿酥旺的不祥預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