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但是根據民間流傳所說,這個教派是從北方轉來的,曾經勢力十分龐大,與朝廷對峙了數年才被鎮壓下來,從而轉入暗處。”
“你大伯他和五聖教有著什麼聯絡?”楊偉青其實已經知道了一二,但還是忍不住想問。
“我不太清楚,畢竟他對我也是守口如瓶,我只知道他在興州開的那兩家藥房每年都要和五聖教分成。”滕百靈悠悠嘆了口氣,又道:“我伯伯雖然做事神神秘秘,私底下卻是個好人,他所賺錢財每年都要抽一部分出來救助貧苦百姓,興州百姓之所以稱他為“狄大官人”,並不是迫於他的權威,而是真心愛戴他。”
聽了她所說,楊偉青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他和郭彩鏡剛到肺州之時,發現城裡有很多戶人都中了五聖教的劇毒,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豪門望族,沒有一個窮苦百姓,可見五聖教下毒還真是有的放矢,並非濫殺無辜,而狄辛與他們相通勾結,確實也不是惡人,要不是自己和郭彩鏡誤打誤撞,救活了肺州那些中毒的人,又闖入鬼市偷聽到他們的秘密,也不會招惹到他們。
現在楊偉青心底只有一個疑惑:五聖教既然與官府分庭抗禮,又怎麼會和狄辛這個與官府互通來往的豪商聯手呢?
滕百靈此時的臉上乃是喜憂參半,正色說道:“我伯伯待我雖好,但是我確實受不了塵寰中這些利益紛爭,當初我在回民部族時,那裡雖然也有著不少糾葛,但是絕對不像這裡那麼多陰謀詭計。偉青哥,我們一起逃出去,我倒是想繼續回到大漠,我們找個沒有紛爭的地方,安安心心地過一輩子好嗎?”
楊偉青聽了心頭一熱,知道她在西域呆得久了,確實受不了中土的世俗塵囂。也很欣喜她居然這麼直白的吐露真情,忍不住在她秀臉上輕輕一吻,說道:“好,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滕百靈臉上露出一些不安。
“那就是找出郭姑娘他爺爺的下落,他們兩個人幫我多次,如果我不報答他們的話,我心裡會過意不去。”楊偉青說道這裡,突然想起來郭彩鏡還在狄辛手上,猛得站起,說道:“如果讓你大伯發現我們不見了,一定會遷怒於郭姑娘,我們現在必須回去。”
滕百靈微感失望,也只能從了他,和楊偉青一起順著密道返回,一直走到了出口處。
然而就在兩人準備開啟機關準備出去時,卻聽見了地面上方有著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由於兩人此時在地底下,聲音聽得特別清楚,這些腳步聲有的輕有的重,顯然不是一個人所發,初步判斷至少有五六個人。
“他們也想進入密道。”滕百靈大驚道。連忙帶著楊偉青返回密道深處,只聽“吱呀”一聲,一道光線從入口處射來,顯然密道口已經被開啟了。緊接著是一個老者的聲音說道:“把人關到狄大官人這裡,可比我們那安全多了。”
這個聲音滕百靈不知道是誰所發,楊偉青卻很是熟悉,說話之人正是五聖教長老金石海,心中又驚又慌:“他怎麼會來這裡。”
楊偉青滕百靈藏身在一個隱蔽處,由於密道中光線黑暗,兩人躲藏起來倒是不容易被發現,而來的那行人卻打著火把。楊偉青這下瞧清楚了,這一共是八個人,走在前面帶路是狄辛,緊跟其後的是三個老者,其中除了剛才說話的金石海外,另外兩名也是衣著體面,脖子上戴著的一串飾品,顯然在教中身份極高,楊偉青心底琢磨:難道五聖教的三大長老都來了?
這四人之後則是兩名狄院的家丁,他們每人都押著一人,其中女的正是郭彩鏡,而另外那男的濃眉大眼,居然是黃順坤。
八個人根本想不到楊偉青和滕百靈也在此處,很是放心地談著話,只聽其中一個紅鼻子的老者憤憤說道:“真想不到我五聖教的壇主之中也有細作,只可惜孟壇主和龍壇主以身殉職了。”
“還多虧譚長老明察秋毫,發現了這姓黃的一點馬腳,否則真被他繼續矇騙下去了。說起來這廝也正是城府不淺,冒充龍壇主這麼多年,居然沒有讓老夫起疑。”另外一個高瘦的老者接過話道。
“要說明察秋毫,老朽哪能比得上木長老啊,你連地下化屍水的痕跡都注意得到,真是讓老朽佩服得緊啊。”譚長老很是謙虛地說著,轉身過去,逼問黃順坤:“你是駱痕的弟子嗎?潛入我五聖教,到底為的什麼?”
黃順坤一言不發,此時他臉上多了道道血痕,想必是受過不少拷打。
金石海對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說也關係,待會帶你去見了那駱痕老兒,看你還硬得到幾時。”
楊偉青躲藏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