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若。莫子玄時不時地用餘光偷視四周,看看眾人有沒有把蘇萬命救出,而金石海心中很是焦急:“狄大官人他們的援兵怎麼還沒來?”
楊偉青不想看他們兩敗俱傷,上前喊道:“兩位別再打了,我們都被狄辛和官府給耍弄了!”
兩人都是心中一跳,擊在一起的雙掌同時撤力,向後翻了個筋斗才站穩腳步。一般的高手在纏鬥之時很難同時分開,而兩人卸力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這才沒傷到任何一方。
金石海緩了半天總算把氣息調整平穩,驚問道:“小子,你說什麼?”
楊偉青道:“蘇前輩已經被狄辛他們給帶走了,留下你們五聖教在這裡坐鎮,你們卻還矇在鼓裡。”當下便讓郭彩鏡把事情和眾人說了一遍。
金石海半信半疑,這時出去搬援兵的五聖教徒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說道:“小的一路追出了幾里,看著狄大官人他們一行的馬蹄腳印一路遠去,似乎沒有回來的意思。”
金石海這才知道真的是上了當,氣得一掌擊在一根木樁上,怒道:“這個狄辛,讓我們五聖教在這替他們拼命,自己卻溜之大吉。”
程天峰看到楊偉青和郭彩鏡從帳篷出來時已經知道中計了,上前說道:“金長老,你們五聖教也是江湖教會,你就不想想官府中人如何可能信得過你們?你們為他們捨身賣命,如今他們又是如何對付你們的?”
五聖教的教徒一陣喧然,在場的還有幾名狄院的武師,都是茫然的站在當地,一臉的無辜之狀。
看著地上躺著的具具屍體,聽著傷者的慘叫聲,金石海陷入沉思,無奈說道:“今日我五聖教和你們的樑子就算結下了,難道你們願意罷手嗎?”
莫子玄心想五聖教欠下的血債確實不能就此算罷,但是他們也死傷不少,這樣的恩怨還是暫且拋到一邊,眼下救蘇萬命是第一要事,如果再和五聖教再拼殺下去,肯定更加麻煩,便道:“金長老也是被官府利用才犯下罪孽,今日之帳我們暫不追究,還請貴教不要再阻礙我們營救蘇神醫。”
金石海冷冷一笑,說道:“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說清楚了吧,你們知道我五聖教為何要助狄辛和官府捉拿蘇太醫嗎?”
他這一說眾人還真覺得疑惑不解,只道他們是有利可圖,便默然不語。
金石海道:“其實我們五聖教和官商勾結,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想必你們也清楚了,那個狄辛狄大官人和朝廷東臨黨的要員有著重要來往,此次他們請出蘇太醫,就是為了把現今的狗皇帝趕下位來。”
這些事情遠劍門和紫檀派的眾人已經聽黃順坤說過,此時見金石海居然主動說出來,也不插話,倒看看他是不是在矇騙眾人。只聽金石海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果然與黃順坤說的大體一致,知道他沒有說假,程天峰當場便道:“蘇前輩和朝廷黨派紛爭有著牽連,與你們五聖教有何相干?”
“怎麼不相干,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名門正派總是把我們五聖教視為邪門歪道,卻不知本教的教義乃是鋤強扶弱、同濟天下。我們幫助東臨黨奪權,滅了現在的昏庸皇帝,還不是為了改變如今豺狼當道的局面?”
這番話說得眾人愕然語塞,想不到以往被視為卑鄙無恥的五聖教還有這樣的大義,過了半晌,駱痕才忍不住問道:“你就知道東臨黨擁護的那個宣臨王是個什麼好人?如果他篡位成功,指不定還更加昏庸不堪呢!”
“宣臨王就是當年的三皇子,才思出眾,仁義大道,比現在這個無能皇帝強上百倍,當時先皇就對他很是看重,若不是先皇突然病逝,如今龍椅上坐的就是他了。而蘇太醫卻把守著這個秘密不肯說出,害得宣臨王一派不敢揹負叛逆之罪。”
金石海的語氣已經有些昂然,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就是想讓你們知道,不要因為你們是名門正派就以俠義之士自居,其實你們阻擾東臨黨就是在助紂為虐,而本教此次之舉,雖然委屈了蘇太醫,卻是為了天下百姓。”
遠劍門、紫檀派、煙雲派眾人聽他這麼說了都是對視不語,覺得頗有道理。五聖教雖然行事狠辣了些,初衷卻是無比大義。
莫子玄沉默了一會,問道:“既然是造福天下人的好事,那麼蘇神醫為何總是推脫不說呢?恐怕事情沒有金長老想得那麼簡單吧。”
“他是怕引起戰亂爭鬥,其實歷朝歷代哪一次篡位逼宮不會有損失犧牲,但是不棄小處,難成大事。蘇太醫是個心善之人,殊不知他這樣的婦人之仁卻是要壞了大事。”
莫子玄一行人被他這麼一說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