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壇主正是曾在鬼市和郭彩鏡交過手的孫壇主,手中的蛇骨鞭很是招眼,跟三名紫檀派的弟子鬥在一塊,突然見楊偉青朝自己攻來,知道他的厲害,連忙使了招懶驢打滾,狼狽的躲在。
“三位俠士上別處增援,這廝交給我來對付。”楊偉青一面趕來,手中不斷施展,道道靈光帶層出不窮,逼得孫壇主只顧躲閃。
三名紫檀派弟子覺得很是詫愕,他們剛才合力苦鬥了那孫壇主許久也沒能佔到半點便宜,而這半路殺出來的少年從身法來看似乎武藝平平,居然要單獨對付孫壇主,而孫壇主居然對他還如此忌憚,便說道:“小兄弟,你好自為之。”說完殺向別處去了。
孫壇主閃避了半天,身上中了好幾下,不過也摸清了楊偉青路數,心中喜道:“這小子雖然暗器使得怪異,身法卻是平常得很。”當下展開步法,行如遊蛇,搶到近處,蛇骨鞭向著楊偉青胸口擊來。
他這一下其實是個虛招,意在用蛇骨鞭吸引對手注意,聲東擊西,腳踢對手腰間。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而在楊偉青眼中卻放慢了好幾倍,不理他蛇骨鞭的襲擊,全力擋住他這一腳。
孫壇主大驚,此時和楊偉青相隔咫尺,若是對手此時施放“暗器”那還了得。果然見楊偉青右手一揮,忙向左閃。
這卻正好找了楊偉青的道,原來剛才楊偉青見他企圖耍弄自己,索性來了個以牙還牙。右手的一揮完全是虛招,逼得對手向左閃避,趁機施展全力一擊。孫壇主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胸口狠狠地中了一下,飛出數丈遠,倒在地上兩眼翻白,似乎是斷氣了。
楊偉青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招能夠擊斃對手,他曾經在鬼市中瞭解過孫壇主的實力,就算是近距離中了自己的冥光帶也最多是受到重創,絕不至於當場斃命。其實他不知:他在陽界多呆一天,等於在冥界多呆一年,如今離當日已經相隔一個月,身體裡的冥力自然而然也提升了。
眼下的混戰之中也顧不上去想這些,楊偉青心中一直擔心著郭彩鏡和滕百靈,他環顧著軍營之中,不知道滕百靈有沒有被捲進來,但是掃視一番後,不但沒發現滕百靈的蹤影,就連狄辛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激戰仍在繼續,江湖豪俠的三路人馬雖然不到一百人,但卻各個武藝精湛,大可以一抵十,軍營裡一千多士兵儘管人數眾多,卻有一大半的參不進手,全都遠遠地躲在一邊,真正在拼死相鬥的倒只有五聖教幾十名教眾以及狄辛手下的幾名武師,此時紫檀派已經有九名弟子被重傷,掌門駱痕和譚長老一直在苦鬥中,騰不出手來。
楊偉青算是省有餘力之人之一了,他在戰亂中找準了方置,向著軍營中間的大帳篷搶去,然而就在離帳篷不到一丈處,卻看見帳篷裡走出一人,想也不想,一道靈光帶向著那人打去。
這麼近的距離理應是重創對手,哪知那人輕描淡寫地伸掌一接,居然用一股真氣把冥術彈了回去。原來靈光帶雖然常人看不見,卻也能憑藉內力化解,這人如此遊刃有餘,其功力之深厚當真是匪夷所思。
“此人絕非我能敵得過,還是先避開為好。”楊偉青心中打定主意,想轉一個迴路,那人卻一個起落擋在他正前方,一掌朝他肩頭擊來。楊偉青當下便躲,雖然避得很是及時,卻還是應為對手掌氣太快,被餘氣傷到了手臂。
“好小子,能避開老夫一招,算不簡單。”楊偉青仍然沒看見對手的摸樣,只聽得對手話語一落,背上的穴位已經被扣住了,冥術再也施展不出,心中一冷。暗想這下凶多吉少。
就在掙扎不開時,又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金長老好歹也是個頭面人物,怎麼欺負起小輩來了?”接著背後被緊扣的穴位頓時鬆開,轉身一看,只見金石海在不遠處和莫子玄對峙而站,才知道剛才是金石海扣住了自己的穴道,卻被趕來相助的莫子玄化解了。
這兩人算得上是兩方的第一高手,勝負事關全域性,因此誰也不敢半分大意。金石海上下打量著對手,見莫子玄氣定神閒,靜沉穩健,試探不出他是個什麼底細,便問道:“閣下陽剛之力練到如此火候,絕對不是一般來頭,可否報上家門?”
“老夫莫子玄便是。”莫子玄根本用不著報上門派,單單是這個名字便讓金石海心中一緊,暗想:“早就聽說煙雲派掌門叫做莫子玄,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老頭兒。”
莫子玄神色泰然自若,心底卻在反覆掂量,心想:“這五聖教金石海是三大長老之首,果然非等閒之輩,我若是和他長鬥下去,最多也是個七成勝算,但是此地離應天甚近,難保會有援兵過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