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刻著各種詩詞文賦,手法精細。而石室的正中央有一個一尺多高的小臺子,就像是法師施法時的祭臺,不過臺子上擺的不是祭品,而是一口石棺。
“看來我們還在皇陵之中,這棺材中所放置的應該就是陵墓的主人了。”郭彩鏡有些不安地說道。
楊偉青不禁向那口石棺望去,只見這棺材居然是玉石製成,華麗無比,心中感到一些深邃,想到一代君王的遺體就躺在這石棺之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可是到底是如何到這裡的?之前明明走到了死路。怎麼一轉眼便到了此處?這些疑問在兩人心中久久不能解開,楊偉青想起了他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人,猛地一驚:“那個人到哪裡去了?”
此地空曠無比,除了楊偉青郭彩鏡兩人之外,就剩下棺材中那個屍體了。把兩人帶到此地的男子已經不知去向。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圍繞著兩人,郭彩鏡雖然比一般女子要膽大得多,此時也已經臉色慘白,楊偉青緊握著她手,安慰道:“只要我們沒死,就有機會走出去,至於剛才那個神秘人,他沒有殺我們,可能對我們沒有惡意。”
話是這麼說,可眼下這種情況似乎是無法逃出去的,兩人沿著周圍的石壁尋了個遍,找不到一絲可疑的機關。完全無法想象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封閉詭異之處。
剩下的只有那石棺沒有摸索了,楊偉青和郭彩鏡忐忑不安的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石棺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和肅穆,讓人根本無法接近,再說石棺中所躺之人可不是什麼尋常之人,陵墓的建造者為了防止先皇遺體被盜,一定會在石棺的周圍佈下了重重機關暗器,如果強行接近,很有可能觸動機關而死。
正在愁眉不展時,石壁一角的一個石像引起了楊偉青的注意。
這個石像雕刻得十分逼真,從頭到腳有一條細縫,楊偉青想不通一個石像上為什麼會留這麼一條細縫。小心的走了過去,在石像的身體上輕輕敲了兩下,居然發出“叮叮”的聲音。
一般的石頭絕對不會發出這種聲音,楊偉青一聽就知道這個石像是中空的,正想看個究竟,只聽“啪”的一聲,整個石像從細縫處破成兩半,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豌豆突然爆開,但讓人驚訝的是,石像中居然裝著一個人。
這人從石像中掙扎著出來,顯然是個活人,而且身穿官服,楊偉青走上前去一瞧,大驚道:“趙大人!”
那人也用驚愕的目光看著他,問道:“你在這裡?”
此人正是趙德孝了,他正氣昂然的臉上多了幾分驚慌,一個勁張望著四周,不停地問道:“是你們把我抓到這裡來的?這到底是哪?”
楊偉青郭彩鏡原本想從他口中問出些原委,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毫不知情,大感失望,反問道:“趙大人你是如何到這裡的?”
趙德孝很是警惕的看著兩人,後退了幾步,說道:“當真不是你們抓我到這裡的?”
楊偉青見他神色不安,心想他雖然帶人追捕自己和郭彩鏡,卻是個正氣清廉的好官,無疑加害他,和氣地說道:“趙大人不用害怕,我們也是莫名其妙到了這裡的,就連出口都找不到。”
趙德孝皺了皺眉,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說道:“也罷,如果你們想殺我,我還能活到現在?你問我如何到這裡的,只怕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
“趙大人只管說,現在我們都身處困境,還需要互相猜疑嗎?”
見楊偉青目光真摯,趙德孝也微微點頭,說道:“你們從軍營逃脫後,我就帶著人追你們,一直追到了陵墓附近,還是不見你們蹤影,正打算返回,卻吹來一陣煙霧,煙霧散去之後我身旁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個身穿長袍的人,而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聽他說的和自己遭遇的完全一樣,楊偉青不禁打斷道:“後來那人用手在你額頭上一點,你就暈過去了?之後便到了這裡?”
趙德孝連連點頭,眼神中透著驚訝和疑惑,問道:“你們也是這麼來的?此地到底是何地?”
“這裡便是先皇的墓室了。”楊偉青說完便向石室中的那個石棺一指。
趙德孝這才看到,當下朝著石棺屈膝跪地,念道:“微臣惶恐,誤闖先皇棲息之地,驚擾了安靈,絕非本意,還望先皇恕罪。”跪了半晌才站起身來。
楊偉青看著他莊重嚴肅的樣子,問道:“趙大人知道這石棺中是哪位先皇的遺體嗎?”
“當然是孝昶帝,”趙德孝沉聲說道,眼神中顯得惶恐不安,他本來就是朝中老臣,先帝在世之時他已經是朝廷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