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青聽得心驚膽顫,用堅毅的眼神瞪著他,憤怒地說道:“你這惡人,休想這般折磨我。”
“我要不要折磨你,得看這位姑娘的表現了。”狄辛雙目放光,望向郭彩鏡,說道:“我可不是跟你們說笑的,七天以後,我侄女病情不好,這小子就得吃苦頭。”
郭彩鏡點頭道:“我會想辦法治好你女兒,不過我現在要跟他單獨說話。”說著指了指楊偉青。
“你當我是傻子嗎?讓你跟他單獨說話,趁機逃跑?”狄辛冷聲道。
“我和他進屋說話,你派人嚴守著屋子的各個出口,我們不就逃不掉了?”郭彩鏡走將過去,把楊偉青從地上扶起,鎮定自若地說道。
狄辛道:“你是蘇萬命的孫女,計量多得狠,我怎麼料得到你會使什麼花招?”
郭彩鏡輕蔑地一笑:“你要是再不放心,把我的雙手雙腳也綁住就是了。反正我和他有秘密要說,只需一刻鐘時間,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給你侄女治病。”
此話一出,狄辛眉頭也鎖了起來,心底掂量了一會,覺得自己府中高手如雲,這兩個小子身上又綁著繩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出去,只好同意,當下讓下人把郭彩鏡雙手也綁得死死的,說道:“你們不要想耍什麼花樣,如果企圖逃跑,我會讓你們死得更慘。”
郭彩鏡沒有理會他的恐嚇,與楊偉青走到屋內,確定窗外沒有耳目,才將門踢上。
楊偉青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只道:“郭姑娘,你大可不必管我,自己逃跑就是了。”
“現在你別說這些話,我有一個辦法讓我們兩個都逃出去。”郭彩鏡生怕狄辛又派人在屋外偷聽,於是將聲音壓得極低。
楊偉青問道:“什麼辦法,難道你能治得好他侄女?”
“當然不是,他侄女得的是相思之病,絕非醫術能夠施治,不過我倒是可以利用他侄女。”郭彩鏡臉上露出一絲詭秘之色,悄悄地說道:“那姓狄的對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得清清楚楚,就連我給他侄女看病之時都是我寫出藥方,然後他再讓下人去抓藥,所以根本無機可趁。”
“那又如何利用他侄女?”
“我爺爺告訴過我一個秘方,只需用簡單的三味藥材就能熬成毒湯。我依照這個方子開給他侄女,他們不懂醫術,肯定識破不了。”
“你要給那位狄小姐喝毒藥?”楊偉青還是不懂她的意思。
“這毒湯與封絡通神丹相類,服下之後不會立刻致命,但是需要解藥才能保住性命,而解藥的熬製方法只有我知道。這樣一來,那位狄大小姐的性命就把握在我手中。”
楊偉青聽了不住地皺眉,覺得這個方法有些狠毒了,便說道:“這個姓狄雖然惡毒,但他侄女卻是無辜之人,為什麼要用她作為要挾?”
“沒有辦法,那姓狄的用你來要挾我,我便只能以牙還牙。放心吧,我不會傷害那些姑娘的性命,只是用她牽著姓狄的。要知道這個府院中高手如雲,我們想憑空手逃脫絕對不可能,但是有一個人質在手就要有利得多了。”郭彩鏡很是胸有成竹得說著。
“我們畢竟偷聽到了他和五聖教人之間的對話,他會為了他的侄女放我們走嗎?”楊偉青擔憂地問道。
“必然如此,我已經瞭解過,這姓狄的本來是一子單傳,卻在前幾年意外死了,只剩下一個侄女投靠於他,所以他視這侄女如親生女兒,絕對不會不管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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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長情久待
聽了郭彩鏡的細說,楊偉青總算答應了,不過他仍舊覺得此法過於陰毒,反覆勸說郭彩鏡不要傷害那位狄小姐。雖然他與她素不相識,心中的善念也不容他加害無辜。郭彩鏡同樣是菩薩心腸,自有方寸,讓他大可不必操心。
由於狄辛在屋外開始催促,郭彩鏡沒有再多說什麼,當下告訴楊偉青:一旦得手,她就會前來救他,到時候兩人一同逃出狄家大院。
狄辛給出郭彩鏡的期限只有七天,在前三天時間裡,她沒有大動作。而楊偉青仍然被關在屋子中,身旁看守的還是那兩個大漢。這天,那兩漢子和往常一樣開始閒聊起來,談話之間不由自主的提起了狄辛的侄女。
這兩名漢子雖然只是狄家大院的下人,原本卻是街上市井潑皮,舌髒唇垢,口無遮攔,什麼汙穢之詞都用得出來。此時又是夜深人靜,他們只道四周無人,更加肆無忌憚,居然調侃起小姐與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