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楊偉青和郭彩鏡二人便混入了陸府之中。因為陸府人丁興旺,招個丫鬟和僕人只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需要什麼繁雜陳規。陳管家吩咐下人們給兩人各安排了一間小房,便沒再多說什麼了。
陸府規模極大,由好幾個大庭院組成,兩人分開後生怕難以碰面,便私下約定傍晚時分在後院庭門口碰頭。
傍晚兩人如約而至,楊偉青四下裡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注意他們,才說道:“郭姑娘,我們雖然是以兄妹名義投靠陸府的,但畢竟是人家的下人,凡事小心些,儘量少說話。”
郭彩鏡點了點頭,問道:“打聽到我爺爺他在哪裡嗎?”
“打是打聽到了,只不過聽說他被安排在陸刻松的庭院裡,專門幫他妻子看病,那可是陸府重地,我們這些剛來的下人是沒有辦法進去的。”楊偉青嘴中說著,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那我就在半夜裡潛進去,救他出來。”郭彩鏡斷然道。
楊偉青急道:“萬萬不可,蘇前輩武功那麼高也沒辦法逃出來,可見陸刻松對他的看守何等森嚴,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好好呆幾天,看有沒有機會進去。”
“我就是怕他們對爺爺不利。”
“這個你放心,我從幾個陸家丁口中得知,陸刻松將蘇前輩請進府中之後,以貴客相待,並沒有對他作出什麼為難之事。”
郭彩鏡聽了他的話心中稍安,她雖然武藝不低,但畢竟與世隔絕,來到喧囂塵世,還得靠楊偉青幫她出謀劃策。
如此,兩人定好每天的這個時辰在後院庭碰頭一次,其餘時間儘量不交頭接耳,以免讓陸府中的人產生懷疑。分開後的第二天,楊偉青被安排到柴房劈柴燒水,而郭彩鏡被弄到花園當護花丫鬟,她在深山居住已久,對於澆花剪枝正好得心應手。
府院中日子如白駒過隙一般,不知覺就到了第四天,兩人依然沒能遇上蘇萬命一次。這天下午郭彩鏡按往常一樣在花園裡澆花淋水,卻看見兩個女子悠然地散步過來。
她們雖然也是丫鬟身份,但是衣著光鮮,顯然是府中小姐夫人的貼身丫鬟,地位相對較高,所以可以在府院中任意走動。她們每天此時都要到花園裡散步,而這一次卻是邊走邊聊。
只聽其中一個穿黃衫的丫鬟說道:“你說夫人這個病還能不能治好?”
另外一個紫衣丫鬟說道:“不曉得,請了那麼多大夫郎中都沒有用,這次來的那個蘇大夫據說很有名氣,四天下來也沒見夫人有所起色。”
黃衫丫鬟幽幽嘆了口氣說:“我看吶,夫人這次得的未必是病。”
“不是病會是什麼?”紫衣丫鬟疑惑地道。
“八成是鬼魂纏身了。”
紫衣丫鬟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慌張道:“你別亂說,要是讓老爺知道了非打死你。”
郭彩鏡站在花叢前,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很覺奇 怪{炫;書;網:“那個陸夫人得的什麼病,居然連爺爺也治不好?我看八成是爺爺不肯醫治,胡亂用了些方子糊弄他呢。”
那兩個丫鬟不再談論剛才的話題,正巧經過了郭彩鏡的身旁,紫衣丫鬟指著一朵花說道:“你看那花,開得如此豔麗。”當下兩人便走到花叢前邊。
郭彩鏡見她們走了過來,心想趁此機會打聽一下爺爺的情況,便問道:“那大夫給夫人開得什麼方子?”
兩丫鬟愕然了一會,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問這個,而且話語前頭連個“請”字都不加,可以說極不禮貌。當下覺得微微生氣,直到看她姿色傾城,才從生氣轉為了驚訝。
黃衫丫鬟細瞧了她一眼,問道:“這位妹妹是新來的吧,摸樣看著眼生。”
郭彩鏡點了點頭,雙眼望著她,只盼她回答剛才的問題。
那黃衫丫鬟讀出了她的意思,便到:“妹妹剛才問大夫給夫人開的藥方?”
“恩,你們要是知道的話,請告訴我。”郭彩鏡在府中呆了幾天,耳濡目染,也懂得了一些用詞。
紫衣丫鬟搶過話道:“哎呀,我們只是做丫鬟的,天天服侍夫人,最多給她端茶送水,哪會顧得上看什麼藥方?”
“那夫人是什麼樣的症狀?”郭彩鏡便換了一個問題。
紫衣丫鬟兩眼一轉,似乎思索了一會,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症狀,就是半夜不住地做噩夢,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下,身子一天比一天弱。”
她話剛說完,遠處就有一人說道:“你們兩個丫鬟,不陪在少夫人旁邊,跑到這裡來閒逛?”只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