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夫人神情,知道她又做噩夢了,但不覺奇 怪{炫;書;網。因為這一個月來秦氏每晚都要做噩夢,每次都要把丫鬟和僕人叫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一切楊偉青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瞧見那無眼女鬼正站在陸刻松的床上,而一屋子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能看見她,好似乎她和眾人完全不在一個空間裡。
陸刻松抱著妻子心如刀割,不住地安慰:“你看這麼多人都在,不會有什麼女鬼的,就算有也早跑了。”
秦氏神經質般地搖著頭,顫聲道:“不,她還在這,我感覺得到她還在這。”突然把頭猛的轉向陸刻松,說道:“官人,是不是你害的人太多了,他們的冤魂纏上我,想報復我們。”
陸刻松臉色微變,沉聲道:“你在瞎說什麼。”
秦氏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大聲說道:“你不應該私吞那些官銀的,你更不該派人毀了河壩,現在他們的亡魂全部找上門來了,報應啊,報應!”
見妻子情緒徹底失控,陸刻松急忙叫僕人和丫鬟全部退下,捂住了秦氏的嘴,驚慌地道:“不準亂說!”
他以為府上下人不會走漏風聲,卻沒想到屋外隱蔽處還有兩個人在偷聽。楊偉青聽了秦氏之言,心中怒道:“凌大哥和程掌門猜的沒錯,果然是這個姓陸的勾結官府,貪汙銀兩害得瘟疫蔓延,為了掩蓋罪行又鑿毀河壩,讓大水把童山鎮的屍體全部沖走。”
郭彩鏡此時心中卻有著另一番疑惑:“這個陸刻松當真作惡多端,為什麼那女鬼不找他,而是找上他妻子?”
兩人帶著疑問繼續偷窺,只見秦氏在丈夫的安慰之下也沒再說什麼了。倒是那女鬼有了動作:她緩緩地從床上走了下來,出了屋子,向庭院外面行去。
“那女鬼要走了,我們繼續跟著,倒看看她從何而來。”楊偉青說道,當下帶著郭彩鏡翻回圍牆外,遠遠地跟著那女鬼。
這一路跟蹤要比之前漫長得多了,那女鬼幾乎走遍了整個陸府,來到陸府的正門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不走了?”郭彩鏡問道,她雖然看不見女鬼在哪,但見楊偉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正門前的空地上,也知道女鬼正站在當地,心中不禁緊張起來,感到一切似乎變得越來越難以琢磨。
楊偉青沒有回答,他被眼前又一個變故驚住了,只見一個矮胖的身影走到了女鬼身邊,似乎在跟她說著話。
而這身影不是別人,而是之前出現過的矮胖男子。
“這兩個鬼魂為什麼都出現在這?”楊偉青心中驚顫,他感覺陸府的府院中一定藏著巨大的秘密。
無眼女鬼和矮胖男子接頭後沒有多做停留,沿著一條小徑朝庭院的後門走去。
楊偉青很清楚穿過這道門就是後花園了,便悄悄跟了過去,和郭彩鏡一起躲在一叢花木之中。只見後花園中央有一個涼亭,一名男子靜靜地坐在涼亭裡。那無眼女鬼和矮胖男子走到那人身邊,也坐了下來。
“這又是一個鬼魂嗎?”楊偉青心中奇道,他細看那男子的背影,感覺十分眼熟,再定睛一看,發現他居然是何天龍。
一個人和兩個鬼魂坐在一起,這等詭異場景誰看了都會毛骨悚然。郭彩鏡見楊偉青臉上皮肉都在抖動,怕他承受不了,勸他道:“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別看了。”
楊偉青也寧願自己沒有看到這一幕,但既然目睹了這樣的場景,好奇心就容不得他回頭,只見亭子裡何天龍轉過身子,對著無眼女鬼說道:“怎麼樣?把陸刻松的妻子又嚇了個半死嗎?”
“他在自言自語?”郭彩鏡只看見陸刻松一個人在涼亭裡說話,不禁問道。
“不對,他在跟那女鬼說話。”楊偉青解釋道,儘管他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事實卻是確實如此。
只聽那女鬼說道:“今天晚上比以往都要厲害,我怕再嚇她一嚇,她就要瘋掉了。”
何天龍讚許般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只要讓她惶惶不可終日,她的病就永遠好不了。”
“好不了又怎麼樣,難道陸刻松那廝真的會為難蘇萬命嗎?”一旁的矮胖男子也插口了。
“陸刻松的秉性我清楚的很,他兇殘狂傲,又對妻子用情致深,如果他妻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肯定會遷怒於蘇萬命,到時候輕則將蘇萬命關入大牢,重則殺了蘇萬命為妻陪葬。”何天龍邊說邊站了身來,在涼亭裡踱著步子,似乎在籌劃著什麼。
郭彩鏡在花木後聽見了他的言語,臉色大變,苦於對方深不可測,也不敢有什麼動作。而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