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然後就跑掉了。”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在河堤上槽個洞必然是要將河堤摧毀,怪不得前些時日玉水河洪災氾濫,淹了好幾個村鎮,居然是那個幾人所致,卻不知道他們受何人指使。”程天峰性子沉穩,這時也怒不可遏,鬍鬚微微發顫。
楊偉青更是覺得胸口被捅了一刀,呆道:“原來我娘和鄉親們喪身洪水,竟是被他們所害。”他之前以為母親的死是天災所致,無可避免,此時知道河堤是被人故意摧毀,更加覺得母親死得冤,當下悲傷和憤怒充斥全身。
“不知道那些人摧毀河堤為得什麼,那女子發現了他們的動作,所以被他們殺人滅口。”程天峰思索著說道。
“那為什麼他們不當場把她殺了?”程綉問道。
“這很容易解釋,那幾個槽河堤的人只是奉命行事,他們被當場發現時不敢擅作主張,畢竟殺人絕非小事,所以他們只好回去跟他們主子稟報,得到他們主子的指示之後才追尋到那女子,將她殺害於客棧之中。”
“這是陸刻松的慣用手法,我估計這幕後黑手十有八九是陸刻松和劉炳元。”凌紹暴怒著說道。
楊偉青在一旁默然不語,他聽著幾人對話,從中知道了縣官劉炳元和舉人陸刻松很可能就是殺母仇人,雖然他們不是親自動手,但絕對是罪魁禍首。想到這裡一股復仇的火焰心中燃起,發洩地一拳打在一棵大樹杆上。
凌紹看見他這番摸樣,知道了他心中的悲痛,說道:“兄弟別急,你孃的仇一定會報,常曲縣這麼多受難百姓的仇也一定要報,這一年多來,我們遠劍門的師兄弟四處尋找證據,就是要將劉炳元和陸刻松的罪行公佈於世。”
他說道這裡,想起了上個月在劉府偷出的賬本,便問程天峰:“師兄,裴師弟跟你碰頭了嗎?”
程天峰臉上微變,說道:“上次你們二人潛入劉炳元的府中偷出賬本,你為了掩護他逃脫被抓入大牢,為何他也不見了蹤影?”
“什麼?難道裴師弟到現在也沒找到你們?”凌紹當下驚道。
原來,他們口中所說的“裴師弟”名叫裴青巖。為了找出劉炳元貪汙受賄的證據,上個月他與凌紹兩人潛入劉府賬房中,偷出了記錄財支的賬本,卻被發現了,於是兩人一直被追到了童山鎮,眼看無處可逃。凌紹讓他帶著賬本藏在小鎮旁的一口枯井之中,自己引開了追兵。原本以為他已經安然逃脫,沒想到現在還沒有下落。
“那他現在是在何處?”程天峰沉聲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問道:“你們被追的當天是何日?”
凌紹被他這一問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想起來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努力回憶了一會說道:“好像是三月二十日。”
“原來如此,就是在當天,童山鎮發現了瘟疫,昌曲縣官兵當天就對其封鎖,不住任何人進出,看來裴師弟是被困在裡面了。”程天峰沉聲說道。
“怎麼會這麼不巧?”凌紹感到十分懊喪,至於瘟疫的事情,他一點也不知道,畢竟被關入大牢之後,他便與外面失去了聯絡,不知道這一個多月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天峰也是一臉的沉重,繼續說道:“直到二十日過後,朝廷那邊下放了一批救災官銀,用於救治瘟疫病情,這才讓童山鎮的百姓死裡逃生,但偏偏這時,上游的河堤又被毀了,洪水衝將而下,童山鎮一百多人無一倖免。”
楊偉青從軍回來不久,剛回家就趕上了大水,卻不知道之前童山鎮出現過瘟疫之災,只是隱隱感覺到:水災、瘟疫還有連環的兇殺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但這些事情有著什麼樣的關聯,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不管如何,現在回到童山鎮尋找裴青巖是首件要事,自從洪水過後,官府便解除了對童山鎮的封鎖,各條通往鎮上的小路已經暢通無阻。
本來尋找師弟是遠劍門的門內之事,楊偉青理應不需同行,但是他心中一來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二來與他們同仇敵愾,打算助他們一臂之力,於是決定他們一同前往。
程天峰和凌紹當然也樂意多個同伴,至於程綉心中雖然也不悅,但是大事上她還是不耍性子,也就沒說什麼。
就這樣,一行四人往童山鎮前去,踏上了揭開那背後陰謀的艱苦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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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瘟疫之災
童山鎮是常曲縣下屬的小鎮之一,位於縣境內玉水河段的最上游,也是離河堤最近的一個小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