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峰,他的劍法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但是面對眼前這個對手,完全沒有施展的機會。只見那莊家漢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揮動著衣袖,卻把程天峰逼得只有躲閃的餘地。
“我之前跟那人交過手,他的暗器完全看不見來路,連聲音都沒有,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中了一招,要不是掌門師兄步法靈動、避閃得當,恐怕也已經敗下陣來了。”馮鶴神情緊張地說道,目不轉睛地盯著打鬥中的兩人,心急如焚。
凌紹和馮鶴看不見,而楊偉青卻瞧得清清楚楚,那莊稼漢子衣袖中揮出來的根本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道一道藍光,這分明是冥界的奇術。心中驚道:“他是人是鬼?怎麼能在陽界使用冥術?”
連楊偉青這個曾經行走過冥界的人都弄不清楚,程天峰就更是不知其因了,連對手的路數都沒摸清楚,就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根據這莊稼漢的出手動作判斷暗器的來勢,身上已經中了三下。
眼看程天峰快要支撐不住,楊偉青急忙道:“程師兄,向左!”他不知道程天峰的名字和身份,只聽凌紹稱他“程師兄”,便也這麼叫。
程天峰險境之中聽到指點,先不想是誰相助,依勢向左一躲,身上果然沒有中招,再看對手出招的手勢方向,確實和旁邊指點的相一致,便依照指點拆解閃避,漸漸將局面扭轉過來。
楊偉青不懂“中宮、邊廳”等武學方位術語,只知道喊著“左閃,右躲”但也夠程天峰用了,激戰中的攻防兩方調換了過來。那莊稼漢見程天峰劍法凌厲,怕被他近身所傷,腳下開始慢慢後退,轉攻為防。
“小兄弟,看不出來真有你的!”凌紹哈哈笑道,卻看見後方有近百號官兵趕了過來。
“師兄小心,我去擋住他們。”馮鶴拔劍出鞘,迎了上去,跟那群官兵戰到了一起。
縣衙的援兵武功低微,即便是一百多人圍攻馮鶴也拿他不下,但是源源不斷的援兵從後方趕來,四面八方的長槍攻刺也讓馮鶴門戶吃緊,有些支撐不住。
“擒賊先賊王。”凌紹雖不能上前幫忙,但是旁觀者清,他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兵卒長,便提醒馮鶴先制住他。
馮鶴心領神會,一個起落,躍出圈子,照著兵卒長襲了過去,身法迅猛,讓對手應變不及。
另一邊那莊稼漢看出了他的意圖,袖子一揮,藍光朝著馮鶴背後打了過去。
他的這一變招讓楊偉青亂了方寸,情急之下只喊道:“小心背後。”
楊偉青之前一直是在指示程天峰,這下轉為馮鶴,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程天峰側身一避,以為化解了這一擊,而馮鶴根本想不到這一招是衝他來的,只覺得背上受了重擊,身子不穩,跌倒在地,被圍在身旁計程車兵給制住。
有得必有失,莊稼漢因為這一下的變化,手上就比程天峰慢了一招,被他的劍氣傷到了手腕,急忙退到了後方。
“快逃!”程天峰見師弟被抓,心中急躁,但他身為掌門,必須以大局為重,此時若不趁機逃跑,可能四個人都得被官兵擒獲,只能忍疼割愛。
“跑什麼跑!大不了跟他們拼了!”凌紹怒道,他為人好義氣,絕不肯讓師弟因為營救自己反而落在官府手中,搶身欲往對方人群中衝去,卻被楊偉青拉住了。
程天峰臨危不亂,劍眉微豎,厲聲道:“你敢不聽掌門人的命令嗎?”
他年事較大,武功高強,又是一派掌門,言語中吐出的威信讓凌紹不得不從,只能含恨地一咬牙,與楊偉青一同逃開。
官府一行人哪肯善罷甘休。那莊稼漢下令眾人將馮鶴捆綁起來,害怕遠劍派調虎離山,留了六十人看守大牢。親自帶著三十幾人向程楊凌三人追過去。
多日的牢獄之苦讓楊偉青和凌紹全身無力,腳底跑動困難,而程天峰苦鬥之後也有些氣息紊亂,只能勉強自保,眼看後面官兵不斷追近,便到:“躲起來。”帶兩人閃身藏入草叢中。
夜晚昏暗,即使是打了火把也不能完全照亮前方的道路。追趕的一行人聽到前方腳步聲消失,發現人也不見了,便了停了下來,開始分散搜尋。
程天峰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們躲藏的位置雖然隱蔽,但不能移動,因為一旦觸碰到身旁的草叢,發出的聲音就會暴露其位置。所以只能靜藏在原地,從草叢的縫隙中看著四面八方的火把光芒到處搜尋。
這片草叢面積很大,搜尋隊伍花了半炷香時間也沒能發現三人的藏身之處。這時那莊稼漢子不知有意無意,開始向三人的躲藏之處靠近。
聽到逼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