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他們五行變化。”
範長征適才演練這套陣法才知道這套陣法的厲害所在,暗自尋思天下間也只有歐公子才能想得出這等奇妙的陣法,白志強心中更是對歐力佩服的五體投地。天下陣法以少林羅漢陣最為高深難破,此時歐力所創的這套五行八卦陣更是令人頭暈,陣法變化與五行相生相剋之理緊扣,五人的行動變化又是以八卦方位來走。旁人若是不懂五行變化,那是定然破不了陣;若是懂五行變化也必會被圍的不知所以。
歐力精通九宮之術,他為這套陣法,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要把八卦方位與五行配合地絲絲相扣而不露破綻,想著簡單,做起來卻不簡單。有時從乾位到巽位,有時走歸妹跨離位,其中第一步的方位都有五人所處的屬性有關。西方屬金,那麼再西方之人若走大有踩坎位,北方屬水之人就要走同人往坤位,……各種變化在實戰時又要隨機變換方位。有時一個必須從某一個方位到另一方位,而要從這個方位到另一方位,就必須走泰位,但如果走泰位,就失去了陣法的威懾作用,等等類似的問題困惑了歐力不知道多少個日,直到近日來才想通了種種關鍵。
將陣法教給諸人後,也不知俞顥和也先談的怎麼樣了,看了看時辰,覺得俞顥也該回來了,便往俞顥賬中走去。
第28章
也先見俞顥來了,忙道:“俞先生來了,來來來來,快快請坐下來。”又吩咐僕人端上酒來。俞顥回了個禮坐在了也先側面的一方矮凳上。也先問道:“俞先生這麼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俞顥道:“大汗在看什麼書?”也先拍了拍書皮道:“我正看俞先生給我的《宋人詞選》,文縐縐的不好懂,不像我們瓦剌人,要說什麼便說什麼,要寫什麼便寫什麼,直截了當,也不懂你們漢人的那些個古怪文字。”
唐詩宋詞本是中國文學顛峰之作,詩詞雖然句式不同,格律卻是相同,二者均有著嚴格的格律所限制,詞為歌之詞,詩為心之聲。詞是由詩與音樂結合而成的一種新律,與詩相比較,詩太過於拘謹,一句一聯都要求工整對仗,且每句詩的字數和平仄都有極其嚴格的限定,頷聯與頸聯要求對仗,韻腳也不能隨意轉換。相比較之下,古詞的句式長短不一,無論是讀是吟都有一種不對稱的美感。詞以平仄相間的方式調配每句中各個字的聲調,從而使得詞或讀、或吟、或歌、或唱皆有一種抑揚頓挫的樂感。
俞顥不理會也先的抱怨,瓦剌地處漠北,以遊牧為生,且極排斥中原文化,自然不會懂得詞中優美,說道:“大汗看《史記》了沒有?”也先道:“看了,那是寫中原往事的一本書。”俞顥道:“那你了喜 歡'炫。書。網'裡面的哪個人?”也先想也不想,脫口腔而出,道:“項羽。”俞顥道:“大汗不喜劉邦?”也先輕輕哼了一聲,顯然是不屑談論劉邦,說道:“劉邦不但狡猾,而且不孝,又心狠,在我們瓦剌人中最不為人齒的便是這種背信棄義的人。”俞顥聽他說完後,又等到了一會兒才說道:“項羽可稱為猛士,但不是英雄!”也先奇道:“猛士不就是英雄麼,先生如何說項羽是猛士不是英雄?”
俞顥道:“項羽被劉邦打敗後,到了烏江,烏江亭長對他說:江東地方雖小,但方圓也有幾千裡,又有百姓數十萬。回到江東大王就可以重振雄風。現在我送大王過江,劉邦的軍士追來了也是沒辦法渡江而過。項羽卻說:我和江東子弟八千人來到這裡渡江而過,今日卻只有我一人生還,就算江東父老兄弟可憐我,尊我為王,我又有什麼面目去見他們!後來獨自一人殺了劉邦數百人,這算是猛士,不過是匹夫之勇。如若他肯渡江回鄉,重新召集兵馬,再與劉邦一決高下,勝負亦未可知,他卻選擇自殺身亡。所以說他只有猛士之勇,沒有英雄之謀。”
項羽史稱楚霸王,據說他身材高大,氣力非凡,歷代儒生都將他奉為英雄人物,卻不知項羽本是一屠夫而已。儒家學士自孟子起便心胸狹窄,尖酸刻薄,自私自利,大偽無雙到後世獨尊儒術之後,儒家恨極秦始後焚書坑儒,便不顧他們整天所講的仁義道德,硬將一個屠夫說成了天下間的英雄,他們恨秦始皇焚書,卻不恨項羽火燒阿房宮之時將多少典籍都燒盡,恨秦始皇坑殺四百儒生,卻不恨項羽屠殺萬千平民儒生。這一切只因項羽推翻了那個令他們恨之入骨的秦帝國,於是他們便可不顧他們自己所講的大仁大義,只為一己仇秦之心暴發出來,甚至不惜漠視秦帝國對華夏文明的巨大貢獻,一再汙衊秦始皇帝和他所建立的龐大帝國,一代代抹黑秦帝國,終使秦帝國成為虎狼暴政的象徵。
俞顥若將此話說了出來,定然會使這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