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雪白薄紗,蟻首高髻的白髮魔女,全身散發令人遐思的香氣,不如何時已靜靜站在身後。
浴池白煙梟梟,池水清澈,幽香襲人,四周嶙峋怪石,突兀糾立點點綴綴,隨意分佈。
薄紗透體,露出雪白肌膚,加上一頭白髮,整個人彷彿由漢白玉雕琢而成,惹人愛憐萬分,不忍有絲毫褻瀆。
白髮魔女的美態就似是上天刻意塑造,根本就不屬於人間凡品。
可惜太美的女人,真愛最是難尋,伴侶會陶醉在她的美色當中,忘卻所有一切,愛,也就難以燃點起來,得到的只是狂性欣賞。
正因為白髮魔女過分美麗,因此她所經歷的情愛都充滿坎坷波折。
白髮魔女輕輕撫弄垂肩長髮,把身體放軟躺在浴池邊,柔柔的道:“這感覺很舒服吧!‘白浪島’除了武學以外,還有很多令你意想不到的好東西呢!”
從來勇闖“白浪島”的強者,大多是為了酒、色、財、氣而來,白髮魔女對這點十二分討厭,故刻意以美豔的宮女挑逗血海,把他來個徹底作弄,要他知難而退可是血海卻是個極其倔強的人,只因他早已知悉白髮魔女的用心,故一直竭力按捺著慾火,不容她“得逞”。
血海高聲叫道:“我來此只是為了尋找武學上的提升,別的東西我可全沒興趣堅毅的意志再一吹表現出來,白髮魔女滿以為天下間所有男人也是一樣,可是血海竟出奇地把性慾努力的鎮壓,對充滿誘惑性的挑逗竟視若無睹生不出多大興趣來。白髮魔女驚呆之際,血海冷冷再道:“我追求的就只會是最強最多最盡的東西!”
不明所以的說話,卻教白髮魔女嬌笑起來,只因她絕對明白血海話中之意,冷冷的道:“小子,你想征服我?”
血海揚聲神氣的道:“只有我才是最強的男人……”
話未說畢,白髮魔女搶道:“從來我選的男人全都是不平凡者,以你現下的功力,又怎可能算是個最強的男人呢?呸!”
血海自信的道:“我可以好肯定,我是你伴侶中最出色一人,也是天下必然的最強者!”
白髮魔女嬌笑聲中再道:“不見得你有何地方比我過往的男人更強、更優勝,你憑甚麼?”
血海叫道:“憑我的天賦、堅毅,要我心無旁鶩的去追求武學的提升,除非……是你吧!只有你才可能挑起我的性慾!”
白髮魔女心中暗暗佩服血海的堅毅,淡淡的道:“好,小子,你的堅毅已有足夠的資格教我助你提升武力!”
從懷中取出一本書籍,猛然發勁一撕,整本秘岌登時變成一片片的紙張,散落於池邊。
白髮魔女洋洋得意的道:“小子,這便是‘白浪島’的最強絕學,也是你好渴望的——‘燃燒歲月’。”
來了,提升武學的機會終於來了!
正興高采烈之際,白髮魔女竟提起一件血海原已拋諸腦後的事,道:“我倒想看看跛了的人如何練武!”
原來已忘記了的痛楚驀地再來,雖被池水中的藥物紓緩了傷勢,但要行路,眼前看來恐怕絕不可能,血海確實已成了一名跛子!
不可能有不用雙腳練成絕學,更不可能承受如此大的侮辱,血海奮力拾回一頁又一頁的秘岌。
可是給血海拾回所有秘岌又如何?練武必須循序漸進,秘岌的頁數亂了便不可能練成,不順次序的練習,結果只會是走火入魔,墮進萬劫不復之地,必死無疑!
既要助血海於武學中提升,卻又從中刻意加以為難,白髮魔女就是白髮魔女,果然是個狠毒女人。
女人,原來就是最複雜又最難理解的動物!
秘岌已被白髮魔女撕得亂七八糟,血海要把“燃燒歲月”練成,他只好憑著自己的領悟去把其中的奧秘理解,將秘岌的次序重新整理出來。
從旁拾來一堆樹枝,生起火來把微溼了的每一頁秘岌烘乾,好努力的去領悟、理解。
埋首整理秘岌的血海,腦際卻不住的閃現著無數武學招式,不依次序的閱讀,使其內力不其然的於體內逆轉執行,情況極為危 3ǔωω。cōm險。
真氣逆轉,逼得血海不時需要停下來把真氣重新調整穩定,不然的話他就真的可能逃不過走火入魔的噩運。
三番四吹眼看就要墮進走火入魔劫,但血海竟能一次又一次的把心神凝聚,穩住真氣,逃離死劫。
這點能耐,絕非一般人所能辦到。
從多番穩定內力的過程中,足可見血海絕非等閒之輩,最清楚的當然莫過於遠遠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