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看在眼裡,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創出刀陣的“冷血方唐家”家長前輩。一般高手自我創招已難,要替一些平庸武功者創立陣法、招式,更是難上加難。
只見張王河、張大風二人奮力纏戰,力大無窮的撲斬,鬥了一陣,已是衣衫全溼,顯見花了好大力氣。
這也是刀陣的最重要要訣,儘量消耗敵人氣力,待對方內力不繼便瘋狂宰殺。
只是就算刀陣能殺張氏二人又如何,只剩下一個冷柔柔,她卻要對付張伯與受了傷的司徒九。
司徒九一直掩臉蹲在地上,但張伯的五指卻不住把手上飛刀移來撥去,好像隨時便要飛射殺冷柔柔。
被挾持的唐芙不住被人推向前,一步又一步的壓向冷柔柔,四把飛刀在五指上撞擊發出叮叮噹噹響聲,竟有著可怖的壓迫力,教冷柔柔不知所措,冷汗從額上滴下。
唐芙、冷柔柔都是初次負責押運任務,原以為貨品價值並不昂貴,不應會有任何障礙。
豈知事與願違,兩個自小便愛鬥嘴、鬥氣的歡喜冤家,看來都要栽在這張伯手上了。
飛刀,來了。
冷柔柔早有準備,不論張伯射她頭上、心胸、肩膊又或下身,她有信心必能一劍截擋。
自己的劍招不算出色,內力更差,但卻練得一手出色的快劍,擋截飛刀絕對有把握。
只是,當張伯的飛刀飛出,甚麼把握都失去了!
陡然間,冷柔柔失落得驚呆慌惶,完全崩潰似的,因為眼前飛來的刀不是射向她身體某一個位置,而是同時射她眼、額、喉、心四個位置,四刀齊發,明顯是她未有計算的。
冷柔柔只有一劍,應該擋哪一刀?
當她正猶豫的時候,時機已過,飛刀是用來殺人而不是等人。
撲撲撲撲的四聲,代表四柄飛刀同時刺中了,但冷柔柔沒有受傷,因為她的面前多了一個叫莫間的人。
莫問也沒有傷,因為他的雙手一抄,飛刀都射向他衣袖,破穿了卻同時被截住張伯冷冷道:“兄弟,你果然出手。”
莫問笑道:“別稱兄道弟,我連你當我契弟也沒興趣。我來擋刀是因為救她多一回,便多賺三兩銀,來吧,你身上還有九九八十一柄飛刀,最好每次一柄,飛來八十一吹,冷冰冰合共便欠我二百四十六兩銀,哈……恐怕我就這樣可以買下整個‘冷血方唐家’了!”
說話癲三倒四的莫問,教張伯甚是氣憤,只好說道:“嗯,我一刀也不再發,你沒銀兩可賺了,快給我滾。”
莫問像是被驚醒似的,連忙道:“啊,對了,你再不發刀我豈不就沒有銀兩可賺了麼?
噓,那麼看來我也應該走了!”
轉過身來,對著木然的冷柔柔道:“你啊冷冰冰大小姐,可不要忘記還欠我三兩銀,不能拖帳太久啊!”
說罷莫問竟然真的放下酒錢便大步離去,不再理會冷柔柔一干人等生死。
“怕死的傢伙早便應該滾,呸!”被挾持的唐芙,好明白要是連莫問也離去,自己的一方便落入危 3ǔωω。cōm險中,當下故意破囗大罵,希望引得莫問再回頭,最好動手對付張伯。
“咱們‘冷血方唐家’才不要你這小子助拳!”
“任由張伯殺我倆吧,你見死不救好了。”
“哎喲,張伯原來是個老淫蟲,你幹嗎摸我胸脯?!”
不住的胡言亂語,只可惜莫問仍是一去不返,張伯正要再摸出七柄刀飛射先傷冷柔柔,豈知一陣急風拼來,不知怎的那臉帶笑意的小子莫問,竟然又站了在自己身前。
莫問喝道:“給我銀兩!”
張伯愕然道:“小兄弟,我可不用你替我殺人或救人。”
莫問怒道:“張伯呀,收起你那張臭嘴好了,我明明對看你身前的唐芙說話,幹嗎你卻硬來回答。”
唐芙不禁一陣子詫異,完全不明所以,但再見這唯一可以剋制張伯的人回來,心下暢寬,倒十分安樂。
莫問突勃然大怒起來,竟一手扯住唐芙衣衫,喝道:“臭丫頭,險些兒就忘了要向你收錢。”
唐英也兇巴巴的喝道:“收你個屁,本小姐一來已經輸光輸淨,二來哪有欠你債,你在胡亂放甚麼屁?!”
莫問竟一手捏向唐英臉頰,好生氣的道:“我先前不一樣替你吃了那餃子,救了你一次嗎?一次三兩銀,快清付。”
唐芙想了想才想得清楚明白,但旋即喝道:“噓,我哪裡有請你來救我,這筆帳勾消算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