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背 �
餘家戰兵就如斬瓜切菜般,把三千“鐵甲兵”逐個輕易斬殺,如摧枝拉朽,輕而易舉便破了第二關。
生力勉強站起來,欲與來敵死拼,但擋得了兩刀,已頭暈身重,力有不逮,難以支援下去,雙手虎口竟都被震得爆破,大刀被震飛脫手,迎頭一刀就要奪去性命。
一隻手為生力擋去了破殺一刀,斷手飛脫的同時,已雙眼通紅的光郎才疾撲向來敵,竟瘋如兇獸,張牙噬齒,咬向敵人面頰,裂臉濺血的同時,一口把敵人幪面藥巾咬脫,再扔向身後的生力。
最後一口力氣用盡,光郎才已被剖肚破腹,血腸倒翻溢位,但他仍死命握住敵人大刀。
“生力,快……逃……為……我報……仇!”光郎才仍奮起殘餘力氣,把頭轟向敵人頭首,只可惜腹部被大刀破穿,頂住了難以發力,只軟弱的倒死在敵人懷中。
生力已幪上藥巾,毒力漸漸除去,回覆戰鬥之力,一刀便怒破敵人頭顱,嘶喊道:
“光郎才,謝謝你!”
回覆殺力,生力如瘋虎出洞,提刀狂殺,一剎那間,餘家戰兵未悉有人奪來藥巾解除了毒力,被反撲殺個措手不及,只見血柱翻飛,骨肉在空中飄舞,生力殺得淚流披臉,癲痴若狂。
殺啊殺,為兄弟報仇!
殺得手也軟了,氣喘如牛,殺了一百人又一百人,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生力挺刀而立,擋住上第三關之山路。
生力狂笑道:“有我生力擋住,誰也攻不了上山!”
“廢話!”
一聲叱喝,餘家戰兵後方突然射來一黑影,生力提刀破斬,擋住了來人大敵八尺神兵,但忽地一道勁力射來,便把他震傷飛退三步,口吐血,已被傷了內臟。
站在生力身前的,昴藏八尺,跟手上神兵一樣高大,神情威武,眉毛削去,一頭綠髮顯得極是歹邪。
來人便是“餘家六將臣”之一的餘箭,也就是餘律令的六大入室弟子之一。
餘箭內力深厚,“毒藥火神昏”對他起不了作用,臉上並無藥巾幪住,殺氣稟然,如天魔般立在生力身前。
餘箭道:“你們火速陷陣殺上山巔,此小子由我來碎屍,不得有誤,快!”
餘律令兵分五路上山,餘箭是其中一路將領,他的對手只是區區一個新兵力,全不把他看在眼裡。
只可惜伍窮已到另一方守住,只餘下生力一人,絕非餘箭之敵,只能任由魚肉。
餘箭身後餘兵,也不再理會戰情,如潮殺上第三關,與其它各路餘兵爭奪戰餘箭但見生力已傷,提起大弓便攻,大刀擋住,又是先前一般的拉弦射勁,吐出勁力震傷生力,竟把他震得仆倒地上。
餘箭飛插下大弓,生力勉強避開破頭一擊,但餘箭竟一腳便踏住生力臉頰,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先前不是威風凜凜,說什麼你一力擋住,誰也攻不上山麼?哈……都是小白同一夥的廢物,只配給我舔靴底,來吧,舔個乾淨,我便饒你不死!”
巨大靴底壓向生力嘴臉,不斷摩擦,嘴角爆裂溢血,生力右手被另一腳踏住,左手又被大弓壓住,任由余箭玩弄,也難以反抗,餘箭也因此大樂不已,盡情侮辱。
餘箭得勢不饒人,咧嘴笑道:“怎麼了,還不吐出舌頭來舔我靴底,我很不滿意啊!”
腳力再踏,生力下顎立時吐射出三顆血齒,笑得餘箭捧腹,彎腰便一手提起矮了一個頭的生力,面對面恥笑道:“大英雄,你的兄弟都死光了,你還留在世上,太寂寞了,還是讓我餘箭送你上路吧!”
提弓割斬向生力,忽然一顆血齒勁射而出生力血口,餘箭一聲淒厲慘嚎,掩目連退五步,生力忍辱負重,換取了他寶貴的一目,教他從此成為殘廢人。
只是廢了一目,餘箭竟僵硬恍如朽木,全身不停抖顫,慢慢跪在地上,竟忍不住痛哭起來。
應該還有九成戟鬥力的餘箭,看著從破目流下的手上血絲,哭得肝腸寸斷,涕淚漣漣,實在莫名其妙。
力盡軟坐地上的生力,垂死一擊破毀餘箭一目後,已再無半分氣力可支撐身體,原來已準備遭餘箭慘施手段折磨至死,但見眼前古怪景象,餘箭猶如著魔,不能自拔。
餘箭昂首嚎啕大哭道:“師父,謝謝你養育之恩!”雙手執大弓倒刺破腹,餘箭竟自我毀掉生命,倒死在生力眼前。
生力實在不能相信,只要提步上前,用一根指頭便足以殺掉自己的大敵,竟然因為瞎了一目便自殺。
這,究竟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