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病�
“赤龍”出鞘,劍影炸出一道虹,厲芒暴綻,殺力催人,詭麗萬端綿綿密密,目為之眩。
劍影如一場萬魔,飛掠穿梭,只在眼前一閃消失,一個又一個的“農兵”只覺胸口有點滯悶。
低頭一看,他媽的胸前多了一點血。
他媽的突然爆痛,胸口又突然爆開,生命又突然爆散,“赤龍”早已貫胸穿一劍三十人倒下,可是,“戰馬刀鋒”還有一萬九千七百四十八人,還能揮出多少劍,還能殺多少人?
一劍奪三十命,兩劍六十,三劍卻只是八十,四劍九十,五劍九十五……同一招式的劍,“戰馬刀鋒”很容易慢慢破解。
第五劍過後,小白躍向“靜水”,皇上皇,交給你了。
三人一馬,沒命的前奔,後頭一共有一萬九千餘“農兵”在追殺,絕對難以擺脫敵人。
突然,河道里冒出千計人頭,是小白的“鐵甲兵”,還有一千是趕來助戰的“皇衛軍”。
五千“鐵甲兵”、一千“皇衛軍”,竟然都不拿刀、槍或劍,先埋伏在河裡,突然衝擊近二萬敵人。
手無寸鐵,這就可以擋住“戰馬刀鋒”?
不,怎可能手無寸鐵,手握長鐵才對,每一個伏在水裡的,都各自拿著長鐵鏈的一端,迎上前去絆馬腳。
數以千計鐵鏈急起纏住衝過來的“戰馬刀鋒”,立時滯住殺勢,使得人馬不能再向前衝。
這……豈不陷於險地?
大刀劈斬,此起彼落,一個又一個、十個又十個的頭顱被劈甩飛脫,殺得好同一霎時,轟隆轟隆猶如天崩地裂之聲傳來,朝向殺聲奔騰之處,只見上游不知怎地,竟突然湧來洪流,疾急如狂潮巨浪翻飛壓來,什麼“戰馬刀鋒”都立時崩潰。
洪流巨浪澎湃洶湧,張開血盆大口香噬弱小的生命,一衝便教人骨折斷身,又或淹死其中。
一萬九千餘“農兵”嚇得目瞪口呆,怎麼可能會如此?洪流殺力,非但殺盡“農兵”,五千“鐵甲兵”和一千“皇衛軍”豈不也同歸於盡,都一塊兒死得乾淨?
當小白回首時,只見那五千跟隨自己出發情如手足的親兵,在剎那間已被洪流吞掉,沒有一人能及時逃命。
每一個戰兵的驚愣、不知所措神色,小白都看得一清二楚,每一個“鐵甲兵”
都望向小白,像在問道:“怎麼是同歸於盡?”
每一人的眼神都在埋怨小白,他們都沒有準備犧牲的啊!
洪水好一陣子才停住,屍首一批又一批的浮出水面,都是雙眼凸出,死得不明不白,像要訴苦似的。
“皇叔,你真不成,還是要本皇來救啊,哈……別來無恙,快向我道謝吧!”
皇上皇踏步而出,在岸上悠閒地迎接皇玉郎。臉上沒半分驚惶,更沒有任何異處。
“你說過不必犧牲一兵一卒,就能救回皇玉郎。”小白怒目厲視皇上皇,毫不客氣。
“嗯,我是說過,答應過你。”
“但你以三千兵連夜以布袋盛泥,在‘靜水’上游築起了一道堤壩,把水都儲了起來。”
“對得很,當敵人近二萬兵渡河追殺,就在上游推倒水壩,決堤之下自然洪水淹至,吞噬一切生命。”
“非但殺敵人,也殺掉己方愛將戰兵!”
“這個當然,沒有數千兵在河道,又如何能纏住二萬敵兵?不讓他們逃去。”
“你承諾的都反悔!”
“不,我皇上皇根本從來都不重視承諾!”
“什麼?”
“什麼都好,戰爭只在乎結局,殺人或被殺,成功或失敗,只要能戰勝,什麼承諾都是廢話!”
“你一直刻意哄騙我。”
“否則你又怎會願意讓五千‘鐵甲兵’慷慨赴死?”
“你甚至連自己‘皇衛軍’的生死也不理會。”
“戰兵自然要出生入死,我既是帝皇,要他們死也很平常,戰爭成功便是了,死,是戰鬥必然的代價,有啥稀炫!”
“這就是皇上皇‘兵法’之道!”
“殺敵就是道,能戰勝就是真理!”
“為求戰勝,不擇手段!”
“因此我七歲以來,便勝多敗少,每戰役都殲敵殺盡,也賠上不少‘皇衛軍’性命。”
“你好狠、好沒人性、好卑劣!”
“好適合當沙場上的勝利者,我好出色!七年以來,‘皇國’犧牲的人多,但保住命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