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扉,湖光閃爍。
眾人心中對武魔丁小雨的模樣有過各種想象,但是此時不得不承認,只有這樣的武魔,似乎才是自己想象中最完美的武魔。神光內斂,溫文儒雅,青衣飄飄,似是神仙中人一般。
趙靈兒可沒眾人那麼多多愁善感,心腸百轉,此時看到哥哥過來了,撒開小腳丫子就跑到他身邊,接著表演起自己的哭戲來:“哥哥,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靈兒了呢。靈兒剛才被欺負的好慘,你看,靈兒的手都腫了,嗚嗚嗚…”邊哭邊把自己的手腕指給丁小雨瞧,只見她的手腕處略有紅斑,但是絕談不上“傷”,更別說“慘”了。
丁小雨對自己的妹妹毫無辦法,事實上,他也很享受有親人在身邊撒嬌陪伴自己的生活,這樣會讓他多少感受到一絲家的感覺。所以對這個妹妹捨不得打捨不得說,每次她過來都會把自己這裡弄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真是讓人頭疼啊。
此時妹妹撒嬌,自己要是不做出姿態來,估計回去日子不太好過。當下劍眉一豎,眼睛朝三魔一瞪,直瞪得三魔三佛朝天,心裡直哆嗦。
有句老話說得好:惡人還需惡人磨。可憐三魔一世囂張跋扈,今日終究是遭了報應,遇到個更強橫的,只能受點委屈了。虎魔向這個少了四十多歲的男人躬身道:“丁先生,在下兄弟三人乃是東廠供奉,奉命來此捉拿這夥人,怕動起手來會誤傷令妹,這才保護令妹讓她免遭波及。”
趙靈兒不樂意了,她發現這三個老頭說的話從來就沒中聽過,還是柳無雙他們會說話。她氣鼓鼓道:“我還需要你們的保護,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話未說完,丁小雨“哼”了一聲打斷了她,對虎魔言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仇怨,但是在這陰陽嶺上給我消停點,不要打擾了這邊的幽靜,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話一頓,突然道:“東廠?東廠還是嚴慶那個閹人當廠督嗎?”
三魔臉上一苦,卻不敢反駁,只能裝作沒聽到“閹人”二字:“回丁先生的話,嚴慶早在十二年前就被陛下斬首了,現在的廠督乃是魏忠賢魏公公。”
丁小雨嗤笑道:“果然不出所料,這等閹人怎麼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三魔雖然心底裡也不看不起這些不男不女的人,奈何對方好歹也是自己的上司,正所謂打人不打臉。三魔被丁小雨狠狠地打了一下臉,卻沒有什麼反抗的勇氣。
丁小雨接著道:“你們的大供奉是不是血魔?”
三魔不知丁小雨這話是啥意思,是說明自己跟血魔有交情呢還是說自己跟他有仇呢?按照血魔的性格來看,應該是後者了。但是這時候隱瞞沒什麼意思,即使武魔不知道,但是旁邊那群人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能痛痛快快地承認道:“是的,血魔正是我們的大哥。”
說罷偷偷看丁小雨的反應,發現丁小雨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神情,只是哦了一聲,道:“十二年前曾經京郊與他交過手,見他功夫還不錯,就讓他陪我打了一個下午,好好活動了一下筋骨。”
三魔這才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一幕。那時候血魔出去尋找一種名叫“蛇涎草”的東西,那是一種劇毒藥物。那種草能夠放出一種奇異的味道,是一種毒蛇非常喜歡的香味。毒蛇圍著它口舌生涎,滴於草葉之上,所以稱之為蛇涎草。由於各種各樣的蛇液浸透草葉,讓整個草都劇毒無比,但也是療傷練功的神藥。
不過血魔卻終究未找到,因為他當天晚上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披頭散髮,鼻青臉腫,身上也是血跡斑斑,看樣子是受傷不輕。更嚴重的是,他整個人都消沉了下去,再無往日睥睨天下的桀驁。
眾人皆是大驚,血魔的恐怖他們是非常清楚地,一個人能夠打他們兩個,在四人中乃是當之無愧的老大,餘下三人勾心鬥角,都是爭的對方的地位,但是從未有過當老大的念頭。就是這麼一個高手,居然弄成這副德行回來!
眾人問其緣由,血魔卻是始終未曾透露半句,從頭至尾只說過只說過一句話“他是個魔鬼”,就再不言語。從此之後練功卻是更加拼命,甚至修習了東廠禁典:《陰陽訣》,成為了一個不陰不陽的怪物,真不知是什麼讓他下那麼大的決心。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沒想到血魔運氣那麼背,剛出城就遇到了絕世武魔,還“陪”著人家“玩”了一個下午!任誰被人虐了一個下午毫無還手之力,心態都會有點失常,更何況是像血魔這種宗師級高手呢。
三魔對武魔的害怕由恐懼上升到欽佩。並不是因為自己貪生怕死,而是一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