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過這兩條地下河?他扭頭朝後看,墓道兩邊的天燈正燒得旺盛,他的半個身體在河面上搖搖晃晃,有跌下去的勢頭。
袁森急忙退回墓道,暗叫好險,他這條小命差點就這麼報銷了。這墓道里處處透著一股陰森,很不對勁,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那香味雖然聞起來若有若無,但是仔細嗅的話,又感覺淡中帶滯,漸漸的腦子就很沉重。
袁森估計是墓主設下的迷香陣被啟用,剛才幸虧他及時醒轉,否則他現在勢必已經橫屍河底。前面墓道還是十分的長,只能看到火龍蜿蜒到墓穴深處。袁森不敢在墓道上多留,就朝火龍消失的方向奔過去。他漸漸看到越往前,地下河變得越窄,墓室穹頂也跟著朝下傾斜,墓道衝到最高處,又以俯衝的勢頭深入地下。地下河在墓道衝到山頂的地方轉道,潛入地底深處,墓道走勢變得逼仄,兩旁山壁緊縮。
山壁上鬼斧神工的雕刻滿是各種姿態詭異的鬼神,或將人活活剝皮,或將人投進油鍋沸水之中,各類青銅刑具血淋淋地擺放在行刑當場,慘不忍睹。不過奇怪的是,這些行刑的牛鬼蛇神雖然肢體線條被刻畫得相當精細,甚至連身體毛髮都一絲不苟地表現出來,可是雕刻上卻沒有表現出他們的面容來。
袁森盯著他們的面目看,雖然這些鬼怪站立的姿勢各異,臉面的角度要麼側著,要麼埋首低頭,可是袁森仍然能夠感覺到他們掩藏的臉孔中透露出的詭異。雖然只能看到側面的幾條線條,可是那線條彎曲之間,陰森詭異的氣息卻能無聲無息地傳遞出來。
墓道幾乎是呈筆直的走勢深入地下,袁森小心翼翼地下著臺階,墓道兩旁的火焰漸漸變得微弱。袁森低頭躲過一塊垂下的穹頂石條,鑽進兩洞相套的另外一個洞口。這時,墓道上蜿蜒盤旋的火龍天燈突然無聲無息地熄滅,龐大的黑暗黑壓壓地沉下來,袁森的心裡不由得一緊。
俗話說心慌則亂,串著的另一山洞的走勢更急,臺階之間的落差大了幾十個厘米。袁森一個踩空,平衡大亂,人就像滾皮球一樣沿著墓道臺階往下滾落。
袁森只能聽到身體撞擊石條臺階的聲音,人被摔得暈頭轉向,手忙腳亂地四處亂抓,雙手被石稜剮得皮開肉綻。突然他摸到一個東西,袁森想也沒想,就緊緊抓住,由於慣性太大,他居然把那東西給撕裂了。袁森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又抓到一個東西,終於止住下跌的勢頭。
下跌的勢頭停下來,袁森才感覺到抓到的那東西竟然是一隻人手,他急忙撒手,人順著臺階又滾了幾米終於撞上一塊石板停了下來。
這幾番折騰,袁森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散架,他喘著粗氣開啟打火機,四五米的範圍被照亮,袁森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死人正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看著他。好在袁森已經見多了這種場面,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退後幾步,這才發現地上還躺著十幾具這樣的屍體。或者伸手掙扎,或者狠抓胸口,死亡的姿態都凝固在掙扎的那一瞬間,可見死者死之前正遭受著痛苦的煎熬。
更讓袁森吃驚的是,這十幾個人或仰或坐地死去,他們的屍體已經完全脫水,只剩下一層皮貼在骨頭上。更重要的是,他們抽象扭曲的面孔顯示,他們當中沒有一個是中國人。
“外國人,怎麼會跑到賀蘭深山裡來?”袁森越來越覺得整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測字老頭兒擺了他一道是毋庸置疑的。
一群外國人統一穿著包裹嚴實的登山服,但是奇怪的是,這些登山服上卻沒有任何商標。袁森將這些屍體逐一翻開,搜查他們的身上是否有什麼表明身份的東西。這些屍體本來是彼此壓在一起,拖開之後,幾乎每具屍體的身上都攜有武器,最差也是微型衝鋒槍,有一個體型碩大的傢伙居然摟著一個火箭筒。
如此多的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的一座偏僻的大山裡,而且還不驚動地方政府,無聲無息,甚至不畏艱辛攜帶如此多的武器,最後葬身在這深山古墓之中,難道他們也是衝著地下黃金城和翡翠琉璃宮來的?
袁森將摟著火箭筒的胖子搬開,被他壓在下面的是一個瘦長的男人,那傢伙挎著一個皮質的小包,那包的風格與市面上那些賣不正經光碟的傢伙背的幾乎一模一樣,袁森看了不禁欷殻Р灰選�
將那皮包開啟,裡面裝著的是一個不大的牛皮紙袋,袋子上蓋著一個鮮紅的印章,“Top…secrect”。
這裡是荒山深墓,四周唯有袁森一個大活人,袁森才懶得管絕密與否,將密封的條撕開,藉著打火機的微光,看到裡面一疊紙張暗黃的檔案。
To Major D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