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近萬隻陰豬一起發出可怕的“吱吱——”怪叫聲,但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在局的旁邊。這麼一下子就離奇失蹤了那麼多人,沒辦法不讓人聯想到問題就出在那個局裡。
想到這一節,袁森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整理好裝備,看帳篷裡有一些新的軍用手電,就都換上,多餘的都裝進了揹包。畢竟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照明工具才是活下來走出去最重要的東西。
袁森一進入局中,那“吱吱——”怪聲就跟著粘到了他的耳邊,就跟一群蜜蜂跟在身後一樣。雖然袁森早有心理準備,剛開始還是有一種強烈的噁心感,忍不住就要嘔吐出來。
他定了定心神,把兩塊布條塞進耳朵裡,雖然實質上對聲音的阻隔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但他的心裡還是略微舒服了不少。
袁森就按進來時的方向,筆直朝前走。他沒有打算能在局裡找到王慧和第三通訊分隊的其他隊員,可是康巴薩和艾凱拉木還在局裡,先找到他們,再隨機應變,既然第一次可以走出這個局,說不定第二次也可以。
他就這麼走了一段路,越朝前走,局裡的霧氣就越濃,漸漸地,前方能見度就不足三米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知道在局裡容易產生幻覺,會引導人往絕路上走,跟民間傳說的野鬼勾人魂一樣,所以他一邊走一邊暗自叮囑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袁森在霧裡又走了二十多分鐘,就看到前方出現一個巨大的輪廓,正是他從紅土坡出發時的那塊大石頭。他從局的一端又走到了另一端。站在大石頭前的那一瞬間,他恍惚覺得那個擺局的人就隱藏在黑暗裡。他手裡不斷地變換著把戲,看著陷入局中的人,被他玩得精神崩潰、絕望至死。
王慧能兩度逃脫這個局,實在是個奇蹟。
袁森越想越亂,心裡那種被壓抑的絕望感被耳邊混亂的怪叫聲催促著,水漲船高,以近乎瘋狂的速度彌散開來,他竟然有以頭撞地的衝動。袁森心中暗叫不好,當時恐怕康巴薩就是這麼著了道兒,弄得現在生死不明,不知人在何方。如果他再這樣任由情緒膨脹,估計也會很快陷入瘋狂狀態,最後慘死局中。
袁森理了理思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把丟在石頭邊的對講機和指北針又重新撿起來,裝進揹包。王慧一再強調,局是一個奇怪的地磁場,裡面受磁的左右,形成許多無法解釋的現象,在局裡使用電磁裝置,最容易受到負面影響,但是袁森始終覺得,在茫茫地下空間,如果要找到失散的同伴,用上指北針和對講機,顯然比盲目亂找來的好。
他這次沒有按照來時的方向走,而是沿著紅土坡的方向走,讓自己始終能夠看到土坡線,這樣就能保證一直沿著直線走,不會再次繞回來。
他沿著土坡的方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坡線消失的地方,前面坡下那一部分已經與土坡完全融合在一起,成了一個整體。
這一路走過來,局中的情況跟在坡下的情況幾乎是一樣,除了耳邊始終纏繞著那種古怪的“吱吱——”聲,一切正常。袁森相信他這次沒有走錯,但是他沿著這個方向走,就發現局的面積大得讓人害怕,他一直走到紅土坡線消失,都沒有走出這個離奇的局。
而這一路上,也沒有看到康巴薩和艾凱拉木的蹤影,他們在局裡,竟然也像第三通訊分隊和王慧一樣,離奇蒸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袁森走過紅土坡之後,心裡就隱隱不安,腦子裡老是回想起艾凱拉木、康巴薩和王慧的模樣,覺得這一切太過離奇,離奇得很不真實。這麼多活生生的人,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沒有任何預兆。這種離奇的不安全感,讓他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恐懼,那種恐懼直衝心底,無法消滅。
紅土坡消失之後,袁森似乎感覺到一直在他耳邊聒噪的“吱吱”聲小了一些,只是略微小了一些而已,也可能是心底的恐懼替代了那種折磨人的煩躁。他沿著目測的方向一直朝前走,又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就可以感覺到從西邊吹過來的風,風是暖的,裡面夾著潮氣,跟紅土坡下的風完全不同。下面的風乾燥異常,吹在人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像是長了繭的手在身上胡亂撫摸,而這股風雖也像一雙人手,卻是溫柔的。
袁森暗自驚奇,這麼潮溼的風,應該只有海面上才會有,火焰山地底下怎麼會有?他滿腹狐疑,想到艾凱拉木最後一次在對講機裡說的話,他發現了一座無邊無際的大湖,難道大湖是真的?
艾凱拉木的原話是,距離他出發的位置四百多米,有一座大湖,讓袁森和康巴薩趕緊過去。而袁森卻是在距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