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喃喃低語,此情此景,讓人怎能不心生恐懼。
對講機裡的說話聲響了一會兒,突然戛然而止,裡面響起“噼裡啪啦”的電波聲,很快自動切換到搜尋訊號狀態。
康巴薩急道:“艾凱拉木——”
艾凱拉木清醒過來,看到袁森和康巴薩就在面前,衝他們道:“他奶奶的,太邪門了,怎麼有個女的跟我說話?”
袁森道:“艾凱拉木,你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了沒有?”
艾凱拉木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道:“對,我走南闖北,對南北疆的各族語言都有了解,唯獨這鳥語,壓根就跟我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都不像,真是奇怪。”
袁森道:“咱們三部對講機的訊號傳輸都是特別加密的,也就是說,只有咱們三部對講機能夠互相通訊,其他通訊裝置的訊號都不可能切進來,但是你剛才收到的訊號——”
艾凱拉木反問道:“誰說我收到的是別人的訊號了?”
袁森和康巴薩大吃一驚,幾乎是同時問道:“什麼意思?”
艾凱拉木指著袁森:“你的編號不是洞么嗎?你看看我對講機上的資料接受記錄。”說著,他按亮對講機的顯示屏,調出通訊記錄,排在最後的那一排通訊記錄,正是袁森的對講機編號。
袁森徹底愣住了,他解下掛在腰帶上的對講機,將上面的通訊記錄翻了個遍,都沒有發現在剛才的時間段裡,有跟艾凱拉木通訊的記錄,但是為什麼艾凱拉木的對講機上顯示訊號發出單位是他?袁森難以置信,他搶過艾凱拉木的對講機,翻出記錄,時間分毫不差,就是剛才他們聽到詭異女聲的時間,訊號發出單位的確是他的對講機,這些都沒錯。
在外面長洞洞口的時候,袁森就注意到那詭異的女聲,起初他只當是幻覺,第二次在石臺上,他的對講機自動開啟,也收聽到女人低沉的嘆息聲,當時艾凱拉木和康巴薩正被陰豬追殺,他也來不及多想,而那女聲第三次出現,卻是讓人瞠目結舌。那女人竟然借了他的對講機來與人傳聲。
袁森道:“艾凱拉木,我在長洞洞口跟康巴薩對話的時候,他說話的聲音裡,就夾著那女人的嘆息聲,那聲音跟你聽到的女聲是不是很像?”
康巴薩大吃一驚,道:“袁先生,怎麼回事?”
袁森盯著艾凱拉木的眼睛,艾凱拉木點了點頭,道:“很像。”
袁森又道:“你們知不知道,就在你們被陰豬追趕的時候,我在石臺上又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比之第一次,又大了許多,而且也說了幾句話。”接著,他就把在石臺上的所見所聞一一對兩人說了一遍,艾凱拉木和康巴薩都是大吃一驚。
康巴薩道:“你剛才翻閱你的通訊記錄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女人第二次說話是從哪個單位發出的訊號?”
袁森搖頭道:“沒有記錄。”
他把對講機遞給康巴薩,康巴薩也翻了一遍,在那個時間段,的確是沒有任何的通訊記錄,也就是說那女人第二次說話並沒有藉助單位,而第三次,她藉助了袁森的對講機。
康巴薩道:“難道是地底下藏著一個女鬼?”
袁森道:“咱們現在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東西,不過她好像是在極力試圖跟我們溝通,所以我們越往前走,聽到她的聲音就越大。”
艾凱拉木看了看眼前的巨大石像,道:“我倒覺得是它在搗鬼!”
袁森和康巴薩都把目光投向石像,石像就鑲嵌在石柱當中,體型碩大,手腳奇長,四隻手在空中扭在一起,手掌握成爪狀,彷彿隨時準備將什麼東西撕碎。這尊石像與壁畫上的怪人形象出入很大,壁畫上的怪人安靜怡然,有渾然超脫的氣質,而這尊石像卻是面目猙獰,彷彿隨時準備與人相搏。
袁森滿腹狐疑,道:“是這尊石像在搗鬼,你有什麼根據?”
艾凱拉木嘿嘿笑道:“袁小哥你想啊,那三次古怪的女聲,是不是離這石像越近,聲音就越大?所以說,多半是石像在搗鬼。”
艾凱拉木的說法雖然有板有眼,但是仔細一想,卻又沒有任何根據。那詭異的女聲來去無形,而僅僅根據距離石像越近,女聲就越明顯這一點來做推斷,顯然只能是一種猜測,因為變化的因素是如此的多,而女聲的出現沒有任何蹤跡,不能反覆多次驗證。
袁森道:“艾凱拉木,你有沒有想過,且麗人建造這座石臺是做什麼用的?”
艾凱拉木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道:“依我看來,這石臺多半是座行刑場,你看半空中掛滿了屍骨,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