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胸部,這種捆法能夠很好地固定屍體,避免在馬車上顛簸下來。頭部是不允許捆的,據說頭是人的精神之靈,一旦被束縛住了,靈魂就不能順著太陽的方向飛昇。”
袁森這才明白過來,只不過這下子疑團就更大了。他們在火焰山地底下發現康巴薩部族喪葬中用到的馬車,可是康巴薩的部族遠在千里之外的阿爾泰山,這兩者之間怎麼會產生聯絡呢?
康巴薩悄聲道:“袁先生,我也不瞞你,其實剛才看到石壁上那幅巨大的人像,我就產生了懷疑。”
袁森一直當康巴薩只是一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戰士,他跟著他們下來探險,作用也僅限於安全保障的作用,現在一溝通,覺得這個人大有來頭,便認真地聽起來。
康巴薩道:“壁畫上的人像,我在小時候就見過,面容雖然跟他不一樣,但是造型卻很像。那是我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生病了,去族裡長者那裡治病。他是一位巫師。長者給我吃藥之後,讓我在他的屋子裡睡一覺,我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長者在房間裡點起了火把,悄悄地在一幅畫像面前祈禱。那畫像上人的造型,跟石壁上那幅非常像。我那時候很小,覺得非常害怕,不敢發出聲音,害怕了一會兒,又慢慢地睡著了。這件事過去已經幾十年了,但是在我腦子裡的印象非常深刻。”
袁森暗自奇怪,他指著石臺,說:“康巴薩,你們部族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跟這座半透明石頭和人頭骨扯上關係?”
康巴薩搖了搖頭,艾凱拉木沮喪地跳下石臺,跑過來對袁森說:“袁小哥,我看那顆人頭骨裡一定有寶貝,說不準還價值連城,就他孃的弄不出來,真是可惜。”
袁森一攤手,道:“我們也沒辦法——”
艾凱拉木眼珠一轉,道:“要不,咱們試試能不能把大石頭抬出去,只要出了立方體,再想辦法從上面調特種兵下來。裡面的人頭骨就算弄不出來,光是這個稀奇玩意擺到博物館收門票,也夠咱們賺的。”
艾凱拉木的一番話說得袁森忍不住想踹他兩腳,他下火焰山地下空間最直接的目的是找到楊健教授,看到稀奇寶貝就丟掉自己的使命,他做不到。
袁森和康巴薩都對艾凱拉木的建議沒什麼興趣,艾凱拉木的熱情一下子就散了,他這才注意到面前的馬車,一愣道:“怎麼有輛車?”
袁森就把這輛馬車的來歷和康巴薩部族的巧合習俗跟他說了一遍,艾凱拉木也是嘖嘖稱奇,他拍著康巴薩的肩膀,說:“特種兵,說不準你還可能在這裡找到老祖宗呢,不對,這麼說你就是且麗人的後代了?”
袁森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道:“很有可能,只不過吐魯番跟阿爾泰山相隔遙遠,要在這麼遠的地方扯上聯絡,太過牽強了。”
艾凱拉木撇撇嘴道:“這可說不好,西域三十六國的時候,各國互相征伐,民族遷徙是很正常的事情。據說一部分原西域部落的後人都去了阿富汗和印度呢。”
袁森知道艾凱拉木的說法也很有道理,當年土爾扈特東歸,從伏爾加河到伊犁,路程之艱險,環境之惡劣,完全無法想象,這種民族遷徙的事情真是說不準。
袁森道:“按照康巴薩的說法,馬車最後停下的地方一定是墓地,那這裡應該是且麗人王族的墓穴才對?”
艾凱拉木就喜歡聽這樣的話,急忙表示贊同,心想得趕緊到前面去找且麗貴族的墓。
石臺後面是幽遠黑暗的廊道,他們往前走了一段,地面上就潮溼了起來,廊道兩邊的石牆上還能滲出水來。
立方體架在大湖上面,裡面潮溼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從進到立方體到現在,一路幹得異常,這下子突然看到石牆上滲出水,袁森覺得非常奇怪。
袁森用手在石牆上接了一個掌窩的水,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有異味。康巴薩提醒他,立方體上的金屬和土質都很奇怪,如果貿然飲用石牆上的水,可能會中毒。
袁森同意他的說法,將水灑在地上。這時,黑暗中突然響起破空的聲音,好像有東西正衝他們而來。空氣裡輕輕響著它們震動翅膀的聲音,“嘩啦啦”的,好像數量還不少,袁森急忙朝前方照去,卻沒看到任何東西。
他暗覺詭異,正要問康巴薩和艾凱拉木,頭頂上突然有東西俯衝過來,他的身體急忙朝下一傾,趴在地上。那東西從他頭頂上折空而去,周圍響起“嘩啦啦”震動翅膀的聲音。
康巴薩和艾凱拉木連開幾槍,都打空了,袁森從地上跳起來,看到一群鳥振翅而去,消失在手電的光影裡。
袁森衝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