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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我考慮的卻是別的問題:“那那個女生只是幻想著你將來變帥的樣子麼?你現在這個樣子她不喜歡?”

他馬上就愣住了,想了一下說道:“她沒有說過!”

“你還是別整容了,這個樣子很好,整的我們都不認識了,那還是你自己麼?”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只能這樣說到。從小就看慣的那張臉,突然以別人的一張臉出現在你的面前,那不是藝術,而是陌生,如果那個女生真的喜歡她的話,是喜歡他的全部,而不僅僅是一張臉,就像我們這些小學的同學,明知道他愛吹牛,可被騙了千萬次之後,依然喜歡被他騙,這就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我又聊到了雪梅:“你說雪梅現在的男朋友是誰啊?”

“我們又不認識。”他如實回答了我,不過又補充說,“她還在小元認了一個哥哥,關係挺好的,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臥槽,她還認哥哥?”我脫口而出,對於這些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我是不顧及說髒話的,這確實讓我吃驚,她小時候對劉華表現出的那種強勢,然後在我面前的乖巧,讓我怎麼也不能把認哥哥這個動詞給聯絡起來,我只能感慨時間,真的改變了太多的東西。

沿著葫蘆山,我們一直往西,走到了長槓嶺,在那個石臺上,可以看清一隊和二隊的全貌,劉軍指著龜子山說:“凱爾,你知道麼,他們修路的時候,從龜子山的下面挖出來了幾個石棺,裡面好像有一些陶器,不過被人全部拿走了,好像有屍體,不過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處理了!”

第二百三十章 在路上

“不是吧?”我帶著一些懷疑的確認。

劉軍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騙你是小狗,你不相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

我說:“算了,等有機會路過那的時候自然就看到了吧!”這段路確實是太遠了,我是出來玩的,但不是出來看稀奇的,為了看個棺材,跑那麼遠,太累了不值得。

我坐在這塊石頭上,山下的那些景物盡收眼底,龜子山尤其的顯眼,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直覺中,我總感覺那裡埋著一些重要的人,因為有了這些人,後來死去的那些人才有了靈魂的歸宿,那裡算是一個家族一脈的祖先墓地,還有記憶最深處劉標的影子,我也在那座山上見到過。目光移向了那幾顆苦楝樹旁,太遠了,什麼都看不清,這麼些年了,估計劉標的屍體早就消失了吧,有些人,走的早了,自然就成了別人的懷念。

這裡的風景真的太美了,鄉村的畫面被描繪到了極致,作為洗滌心靈塵垢的地方很好,但讓一個人在這裡待上一輩子,那絕對是一種折磨。“軍娃子,你以後還會回村裡生活麼?”不知為什麼我突然這麼問到。

他埋頭想了想,說到:“年輕的時候肯定不會回來,但老了就說不準了。”

這個答案和我想象的有些類似,這裡真的太寂靜了,我不知道我們這一脈是怎麼傳下來的,但聽媽媽依稀說過:“應該是過去打仗的時候,逃難逃到這裡的!”然後就生了根,發了芽,開了花。龜子山下的石棺,一定是過去大戶人家死後的緬懷,他們的一生都消耗在了這裡,穩定成了他們的信奉,比起我們這些過客,他們只是留守的時間長了一些。天下之大,哪裡都可以紮根。

剩下的時間已經臨近開學,在我的內心深處,慢慢的湧出了一種興奮,每過一天,興奮便增加一點,大學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呢?奶奶的神情正好相反,這短暫的相聚,對她似乎成了一種恩賜,我能看到她孤單的身影在幹農活的時候一個人自言自語,我能聽到她每晚在佛龕前求佛拜菩薩半個小時,我能感受到那種孤寂又開始侵襲著她,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現實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相聚,但也沒有永遠的離別。

劉軍已經在和我商議著多久離開了,他上學的地方是綿陽,正好順路,我過去的時候,估計又得麻煩哥哥了。那個書包,自從揹回來之後,就沒有動過,現在也不用收拾,直接帶上就走。趕車的時間被定在第二天,我今天就隨著劉軍到他家去,說明天一早好趕車。我對奶奶說道:“婆,我走了!”

她似乎是不相信這個事實,整個人瞬間呆在了那裡,眼神中盡是失落,還有跟多的不捨,語氣充滿了憂傷:“這就要走了麼?才耍多長時間。”

“十九天!”我說,天數是我一天一天數著過來的,鄉村的寧靜對於我現在的血脈真的是一種煎熬,那種澎湃沒有地方釋放,一天天的靜坐下來,整個人都幾乎瘋掉。

她沉默了,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