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走過去看個究竟,她背對著我,看穿的衣服,應該是一個女生,我咳嗽兩聲,徵求道:“這位同學,你洗完沒有,我接些水去擦黑板,如果好了就給我讓下位置吧!”她像沒有聽到一樣還在那裡不停的動作,我在後面等了兩分鐘,有些生氣了,聲音提高了一些:“同學,你洗完了就讓開好不好,我還等著回家呢!”她依舊是沒有反應,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時,她終於轉過了身,我也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當時靠近的時候,我以為她是把頭低著,所以沒有看見她的頭,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頭,頭在她的手裡提著,那個嘩嘩的水聲,就是她用水洗頭的聲音。她手中的頭說話了:“幹什麼,我就是洗個頭,你有那麼急麼?”我已經嚇的雙腿發軟,把手中的桶扔開就往遠處跑,那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睡著,腦中全是那個恐怖的畫面,我就一直感覺她在我身邊一樣,不停的問我:“你有那麼急麼?”後來,我聽同學說,幾年前,有一個女生在二樓擦窗戶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去,跟著掉下去的還有一塊窗戶的玻璃,這塊玻璃就整齊的切斷了她的頭。
故事講到這裡,她倆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不過多數還是持懷疑態度:“那個女鬼漂亮不?現在還有沒有纏著你?”我笑笑,冷哼一聲:“小心點哦,沒準她就在你們身後!”她倆趕緊往身後一看,然後“哇”的一聲,之後就聽見一個人的大笑,她倆因為聽的太認真,在劉旋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發覺,劉旋也聽了故事的後面,所以把整件衣服撐起來,將頭縮了進去,想嚇嚇她們,沒想到在我的提醒下,她們真轉身了,便看到的是一個無頭的人。明白過來之後,大家都笑了起來,我笑了幾聲,又開始繼續了我的故事。
其實這件事情的發生,是有原因的,特殊時期的時候,在烏恰二中的旁邊住著一戶人家,那時流行批鬥,他被劃到了地主成分,所以就經常都批鬥他,一天天的精神和肉體折磨之下,他對生活失去了所有的意義,於是想到了自殺。他本人姓楊,而他在服了老鼠藥之後,又死在了一顆白楊樹下,名字和死的地點不能有相沖的地方,不然陰魂就不會散去,他的名字裡有楊,而正好又死在了白楊樹下,這兩點相沖,所以他的陰魂就一直在那裡。那天,那個頭斷掉死了的女生經過那裡的時候,因為尿急,就在那棵白楊樹下上了個廁所,就是這個動作,讓她受了詛咒,之後,她每天上學的時候,都會經過那裡去看上幾眼,似乎在懷念什麼事情,那棵楊樹,也成了她傾吐心事的地方,包括她喜歡班上的哪個男生,受了老師的哪些委屈,做了什麼對不起同學的事情,都告訴了白楊樹,一天天過去,她似乎把所有的心事都傾吐光了,便對生活再也沒有什麼留戀。
那天她擦玻璃的時候,她的耳邊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輕輕的說到:“你是不是覺得已經生無所戀了?那麼就跟我來吧,我會帶你去一個很美的地方,那裡再也沒有什麼壓力,那裡有你喜歡的男孩子,那裡老師不會管你,那裡你得罪了同學他們也不會生氣!”女生呆住了,小聲的問到:“那個地方在哪?”聲音說:“你再往前一點點,再前一點點,再前一點點就到了!”女生也順著聲音的提示,將身體前一點點,這時,她已經失去了重心,再前一點點,她已經開始站不住腳,再前一點點,她的身體便這麼落下,慌亂中,它抓掉了一塊玻璃,也正是這塊玻璃,削去了她的頭。聲音消失了,她的身體也成了兩截,從此之後,她就成了姓楊的那人的替身,開始在學校裡不停的徘徊。
故事講完了,他們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反應最大的是劉旋:“去求,老子在烏恰二中那麼多年,怎麼沒有看見無頭的女屍,也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死人,你再編,你再編。”胡霞也發話:“好像劉凱說的就是他編的吧,你反應那麼大幹嘛,難道害怕今晚女鬼去找你?”劉旋冷哼一聲:“去,老子會怕女鬼?”無爭春則顯得小心翼翼,問到:“那個姓楊的人就是你自己的類比吧?”我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遠處,這時,月亮已經升上來,在這個邊境的小縣城,顯得那麼的清幽,我說:“其實那個女鬼我真見過,不過後面的故事不是我親歷的,而是在後來的夢中,有人告訴我的,不然的話,你以為前因後果我怎麼能知道的那麼清楚?”我的這個回答讓他們都吃了一驚,劉旋雖然死活不信,不過還是被我嚴肅的表情弄的有些發愣,胡霞和無爭春的臉上,則帶上了一些恐懼,似乎害怕那個無頭的女生隨時站在她們的身後。
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鬼才,那些神魂的故事,縱使沒有發生過,我也能給他們描繪的活靈活現,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