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火性的攻擊,可是不一定是放火,可能用高溫、熱風、強光之類的一切熱能,我們要先把經書轉移到東面地下室,那裡至少要做好防火,派人盯住那裡。”
托米知道這些後心情略為穩定下來,慢慢地合上手機。
連太郎坐在黑色的林肯轎車裡,轉頭看看正在開車的雪。雪的臉上平靜得象一件靜物,剪平的留海和齊平的女學生短髮讓她看來起看個日本藝伎偶人。雖然從使徒會的風水變化,他早就看出會有叛變的事情發生,可是叛變是不是一定來自亞洲部的‘天使’?在議會內部會不會有叛徒?都是他一直懷疑的事情。
連太郎沒有在議會里提出自己的推算結果,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內部猜忌,而且這種猜忌很容易惹到自己身上。同時他一直對雪很疑惑,在東京地下基地被攻擊的當天,只有雪倖存下來,她報告說地下基地裡的‘天使’全部陣亡,可是前幾天傳到使徒會的新聞片,連太郎和其他會員一眼就認出這些銀行劫匪肯定是‘天使’。在議會上他當面否認了這一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推卸責任,還是條件反射地為雪的謊言掩飾。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雪在說謊。
連太郎用手背輕輕滑過她的臉,心裡對雪說:
“真的只是倖存者嗎?有什麼藏在這張美麗無情的臉後面?”
安良被警察捉住審問了一晚上,大部份時間在解釋為什麼嘴唇上貼著假鬍子,又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橋上。回到別墅時已經是星期天的早上,他洗完澡換上睡袍,給自己衝一杯咖啡癱倒在大廳裡。昨晚的刺激一直沒有平靜下來,因為警察雖然代替他們把鐵橋守住了,可是這僅僅是序幕,他想得更多的是使徒會下一步要幹什麼。
小余拿著一份《英文早報》遞到他面前,安良看到頭版相片赫然印著自己抱著兩個小孩衝下鐵橋的雄姿,相片裡的安良動作矯健眼神堅定,張大嘴巴歪著鬍子撲向鏡頭,背後是沖天的水花和火焰,場面火爆有如巴拿馬戰場。
頭條標題寫著《液氮船鐵橋下意外爆炸,紐約客勇救橋上小童》,內容說因為液氮工業船事故使鐵橋受到急凍,導致吊梁嚴重受損,幸好沒有倒塌也沒有人員傷亡,現在鐵橋已經被市政封閉,搶修後才能繼續使用云云。
安良彈一下報紙說:
本書由87book。com提供下載
“這個記者拍得真好,可惜我嘴唇上粘了一團髒巴巴的鬍子,要不然一眼就可以認出來是我,嘿嘿……”
小余坐下來說:
“那時真是很危險,液氮罐就在你腳下爆炸,一般炸罐時罐壁會破開,罐頂會整個飛出一百多米,如果正好打到橋上,你就死定了。”
“對了,你怎麼對液氮這麼熟悉?”
“我讀書時學的是化工,這些只是安全常識,沒什麼特別。”
安良看著小余點點頭說:“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他眼睛一轉腦筋又動到別處去了。
“小余,你是學化工的,會不會做炸彈?”
“不會。”
“怎麼可能不會?你肯定會,我想做個很逼真的炸彈,就是象搞不到軍火的恐怖分子做出來的二流貨,效果要很猛,不過我不需要它爆炸……怎麼樣,做一個吧?”
小余撓撓頭說:
“炸彈我真的不會做,不過你說做個會產生劇烈化學反應的容器應該是可以的。”
“那還不是炸彈。”安良對小余說:“今天就要做出來,今晚我就要用,你做個電子錶定時引爆,時間調到星期一中午……”
小余又想了一下:“不行不行,做這個是犯罪行為,傷害人的事我可不幹。”
安良信誓旦旦的說:
“不讓它爆炸。就是放在一個地方,絕對不會傷害人,我什麼時候害過人了,你相信我。再說我非要用一個炸彈不可,要是你不做的話我就要叫那幫僱傭兵做了,他們會用手榴彈地雷之類的東西,失手爆炸的可能性更高。”
“真的不要拿去炸東西,炸人更不行啊。”
安良一臉認真地點點頭說:“我發誓,什麼都不炸。怎麼樣?要什麼原材料?”
小余吱唔著說:“方法有很多,就看你想炸到哪個程度。”
“炸起來死一層樓的人就差不多了,而且技術上不要太專業,炸彈做得簡單粗暴一點,儘量用日常物品做原料,否則就不象恐怖分子了。”
“簡單的話……高氯酸鉀加硝基苯吧,只要量夠大的話可以炸一層磚木結構的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