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功名,他想保舉你也難啊。”
兩人一陣疾馳,在山腳的一個林子裡拴了馬,攜手來到文武山莊的偏院,越牆而進。龍紅靈柔聲道:“你的輕身功夫好多了。”
方學漸捏了捏她的掌心,道:“還不是你教的。”龍紅靈聽他稱讚,想起以前兩人交往的種種,心頭只覺說不出的溫馨甜美。
穿過一個月季花圃,忽聽得腳步聲響,兩個女子轉過前院的圓洞門,一路談笑而來。走到近前,一個提了一盞風燈,另一個提著一隻食盒,卻是兩個青衣丫鬟。
只聽一人說道:“小菊,你說夫人老是弄些虎鞭、鹿茸、海狗腎的給公子爺吃,會不會……太那個了?”
另一人“噗嗤”一笑,道:“那個是指哪一個啊?”
先一人道:“那個……就是那個羅。”
另一人笑道:“公子爺身體不好,夫人給他弄些補品吃一吃,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這些補品……都是補那個的呀。”
“秋香姐,你這樣關心他們夫妻倆的事,莫不是對公子爺……嘻嘻……”
先一人嗔怒道:“你這臭小菊,就愛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哼哼,這話萬一被夫人聽去,那還得了?”
另一人又是“嘻嘻”一笑,道:“何必這麼緊張,這話保管進不了夫人的耳朵,我只在私底下說。”
兩人低聲談笑,漸漸走遠。
龍紅靈拉著他的手,道:“我們跟上去瞧瞧。”舉步跟上兩個丫鬟。
文武山莊好大的園林,跟著兩人曲曲折折地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個精緻的閣樓前,紙窗上映出黃燦燦的燭火。那個叫秋香的走上臺階,敲了敲門,道:“夫人,虎鞭湯已經煮好了。”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門內,面目如畫,身姿窈窕,高高的流雲髻優雅而飄逸,襯出她極佳的風姿。
方學漸心中好奇,這個女人長得這般漂亮,為什麼在韓氏祠堂的時候,沒有太注意她呢?
薛蓉兒接過丫鬟手中的食盒,吩咐道:“你們鋪好被褥,早點去休息吧,我現在去書齋看看智奇。”
兩個丫鬟躬身應了。薛蓉兒走下臺階,嫋嫋婷婷地往另一條路去了。
兩人等她們進了閣樓,這才輕手輕腳地跟上去。石板路面掃得很乾淨,偶爾飄落的葉子反而增加了院子裡的寧靜。
朦朧的月色下,佳人寒夜獨行,一身紗衣白如初雪,婉約的身姿好像一個隨風飄舞的精靈。薛蓉兒款款而行,細碎的步子輕盈如飛,纖柔的腰肢彷彿隨著某種神秘的韻律在扭動,遠遠望去,猶如風擺楊柳,優雅而妖嬈,讓人禁不住面紅心跳。
方學漸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段小蠻腰,呼吸已經有些粗重,全身竟有了燥熱之感。他突然想起洛陽百花節上那個波斯美女跳的肚皮舞,腰肢的輕輕擺動,就足以點燃男人心底下最洶湧的慾望。
穿過一座垂花門,十丈外現出一棟燈火通明的二層閣樓。薛蓉兒突然閃身躲到路旁的一座假山後面,方、龍二人吃了一驚,急忙躲到院門之後,偷眼張望,只見兩扇門板推開,兩個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前面一人身披灰色道袍,頦下疏疏的三叢黑鬚,是個三十多歲的道人。後面的男子濃眉挺鼻,面目俊朗,一身絲衣潔白如雪,正是在韓氏祠堂見過一面的那個韓智奇。
道士回身抱拳,道:“這便告辭,韓師弟請留步。”
韓智奇把手中的一盞燈籠遞給他,也抱了抱拳,道:“今夜已晚,明晨再請教《迴風落雁劍》最後三式的精妙之處,大師兄走好。”
那道士應了一聲,提著燈籠從另一邊走了。韓智奇伸了個懶腰,回身進房。
薛蓉兒等道人走遠,這才從假山後出來,提著食盒走到樓前,推門進去。
兩人輕手輕腳地繞到閣樓後面,縱身躍起,攀住二樓的簷頭,從窗縫中向裡觀望。
只見屋中整整齊齊十幾排書櫃,櫃子裡層層疊疊的全是書冊。方學漸暗暗咂舌,心想不愧是書香門第,單這十幾排書櫃,怕不下一萬冊之多了。
透過書櫃望過去,韓智奇坐在一把鏤空雕花的楠木椅上,手捧一本發黃的書冊,正在誦讀。
薛蓉兒走近又寬又長的黃梨木書案,把食盒輕輕放下,笑道:“書呆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讀書?”
韓智奇咳嗽了一聲,伸臂把她攬入懷裡,笑道:“明年就要上京會試,自然要勤奮些,”看了桌上的食盒一眼,“這次是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