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笛道:“其實,在下也要代表敝門向華莊主賠罪。”他站了起來,向華鐵生拱了拱手,然後又坐了下來。
華鐵生並沒有馬上說話,他知道付小笛要說什麼。
付小笛繼續道:“幾天以前,敝門弟子冒犯貴莊,這並不是我們的初衷,他們也絕不是衝著貴莊來的。”
華鐵生道:“他們是衝著敝莊弟子沈飛魚來的?”
付小笛承認:“是的。”
華鐵生道:“貴門與沈飛魚有過節?”
付小笛道:“並不是一般的過節。”
華鐵生道:“那是深仇大恨?”
付小笛道:“他偷了我家門主的一樣非常重要的物事,所以我們必須要將他抓回去,然後再逼他將這樣物事交出來。”
華鐵生問道:“那沈飛魚又到底偷了你家門主什麼東西呢?”
付小笛道:“這個在下便不便告訴華莊主了,還請華莊主能夠見諒。”
華鐵生點了點頭。
他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只是想為自己與對方接下來的談話埋下伏筆。
他沉默了一會,便點點頭道:“好吧。貴門與敝莊弟子沈飛魚之間的恩怨華某便不過問了。”他語氣一頓,又道:“有句話說得好,叫做不打不相識。說不定幾天以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壞事,而是好事,說不定我們兩派還能借著此事化干戈為玉帛,付公子,你說是嗎?”
付小笛拱手道:“華莊主說得極是。”
華鐵生道:“貴門真是高手如雲呀,隨隨便便挑幾人出來武功便很是了得。”
付小笛道:“華莊主過獎了。”
華鐵生道:“他們六人的劍都使得很好,他們也能組成一個配合默契的、相當有威力的劍陣,華某以一人之力絕對破解不了這個劍陣。”
付小笛知道華鐵生所說的“他們”指的是哪些人,他也並沒有馬上說話。
華鐵生繼續道:“他們現在正在敝莊作客,只不過,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持劍之手的手腕已經被華某給擊斷了,而他們的那個劍陣以後可能也就沒有了,還請付公子和貴門能夠見諒。”
付小笛道:“華莊主不殺他們,在下已經是非常的感激了。”
華鐵生道:“付公子在離開敝莊之時,可以將他們全部帶走。”
付小笛道:“沒想到華莊主竟是如此的寬宏大量呀,‘武林秀才’之名名副其實,在下在此再行上一禮,以表對華莊主的感激之情。”他站起身來,向華鐵生行了一禮。
華鐵生道:“付公子不必如此客氣。”
付小笛坐下以後,道:“但是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華鐵生道:“什麼不情之請?”
付小笛道:“在下想除了帶走他們六人以外,再從貴莊多帶走一人。”
華鐵生的臉上頓時浮起了幾片陰雲,他冷冷地道:“莫非付公子還想將沈飛魚從敝莊帶走?”
付小笛道:“在下正是此意。”
華鐵生的臉上漸漸變得全無表情,而他的語氣卻顯得異常的堅定:“這絕不可能。”
付小笛並沒有馬上說什麼。
他在等待著華鐵生說下去。
華鐵生繼續道:“沈飛魚好歹也是我銀劍山莊的弟子,我若將他親手交到他的敵人的手上,以後我又如何服眾?武林同道以後又會如何看我?”
付小笛淡淡地道:“沈飛魚是一個賊,他不配做你銀劍山莊的弟子。”
華鐵生冷冷道:“你說他是賊,拿得出證據來嗎?”
付小笛啞口無言。
他沉默一陣子,才道:“在下的這個不情之請對於華莊主來說,可能實在是過分了一些。那在下也便不強求了,但在下還是想求華莊主做另一件事情,這個事情對於華莊主來說,也是舉手之勞,而且絕對不會影響華莊主在武林之中的形象。”
華鐵生淡淡道:“什麼事情?”
付小笛道:“請華莊主儘快找個藉口,將沈飛魚趕出貴莊。”
華鐵生的臉上更加變得沒有一絲表情,他也長久地坐在那裡不發一語。
付小笛見華鐵生久久不語,只得繼續道:“希望華莊主能夠答應我的請求。”
華鐵生突然將目光盯在了付小笛的臉上,然後他終於開口了:“如果我不能答應你呢?”
付小笛道:“如果華莊主連這件事情都不能答應我們,那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