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應當道:“它跑了呀~”
“流錦——!”
“幹、幹嘛,你、你冷靜點……冷、冷靜點……”
***
我深刻地覺得,火夕他不是一個好隊友。隊友就應該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不管是遇到危險還是沒遇到危險,都要調整矛頭一致對外,而不能將矛頭對準自己的隊友又掐又揍。
晚飯間,我一邊側臉上頂著一排清晰的牙印,疼得我吃東西都抖牙根,但我還是清楚無誤地向火夕表達了我這一想法。
顯然,火夕為了隊友不該為的事情,因我下午時分咬了他一口,他揍了我一頓之後再咬回了我一口。
火夕用了幾口飯食就停了筷,沒再多吃,與我以理說理道:“那你趁著隊友熟睡之際,為一己私慾而殘害隊友體膚,你就是一個好隊友了嗎?”
我捧著臃腫的側臉呲牙咧嘴道:“你莫要用隊友的普遍標準來衡量我,況且我從沒承認我自己是個好隊友啊!我覺得你這個人不值得信賴。”
這冥界的伙食也忒難吃了些,莫說火夕只用了幾筷子就停下了,我亦沒吃兩碗飯就吃不下去了。儘管我一點兒也沒吃飽。
吃東西也要有水準,不能因為一味地填肚子而吃。
火夕捏著額角問:“哪裡不值得信賴。”
(三)
我斜睨了他一眼:“我幹嘛告訴你,萬一一會兒你又揍我怎麼辦?”
火夕道:“不揍你。”
我不信他:“你拿什麼保證?”他欲開口說話,我便又急忙道,“這次莫要再用你的神格保證了,那能值幾個錢,你拿別的更值錢一點的東西保證。”
火夕想了想,道:“……一時想不起來。”
我問:“到底是想不起來還是沒有?”
火夕這廝就是這樣無賴的人,見我不吃軟立馬就變了臉,寒磣磣地看著我,道:“現在被我揍還是一會兒再被我揍,你選一樣。”
我一下就怒得粗了脖子,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簡直與你無法溝通!”
火夕不語,只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手骨。
我動了動口,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還有沒有第三個選擇,比如我不被你揍之類的。”
他風情萬種地笑睨著我,問:“我不值得信賴嗎?”
我頹然點頭,掐著手指頭道:“只有一丟丟。”
火夕笑得愈加妖嬈美麗了些,狹長的鳳目一閃一閃的,道:“那你就說說那一丟丟,我打算不揍你。”
遂我鼓起勇氣一一道來:“你面相生善看起來脾氣平和且有度量,但實則卻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且還愛記仇,不懂知恩圖報泉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反倒以怨相報,最最關鍵的一點也就是你最失敗的一點——”
我停頓了一下,這廝聽得貌似很認真,他道:“說下去,最關鍵的一點是什麼。”
“就是你太縱容你自己還光說不做!”我道,“就拿你喜歡動不動就揍我這件事情來說,你不是說不允許哪個傷害我嗎不允許我受傷嗎,你哪次不是照樣將我揍得天地失色。”見他沒有多過激的反應,我便語重心長又道,“你就是太縱容自己,這樣十分不好,你應該學會多縱容別人。”
火夕撐著下顎,見我一口氣說了他這麼多缺點,大抵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嘴角的笑意也忘記了收斂回去。
我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囁喏道:“當然,這個‘別人’也包括我在內。你莫要覺得我是在惡意中傷你,我平時那麼忙哪有時間……還、還有……”火夕的嘴角開始慢慢擴大,“你也莫要想著再揍我了,不然往後我覺得我都、都不會再相信你了……”
良久,火夕笑眯眯地問我:“流錦你說完了嗎?”
我想了想,道:“暫時、暫時沒有特別想說的了,但請保留我隨時補充的權利……”
火夕繼續笑,看了一眼滿桌子的飯菜:“那你吃飽了麼,這些還要不要吃?倘若不吃了,我讓人來收下去。”
我摸了摸肚子,老實道:“飽是沒有飽,但這桌子上的東西我委實是不想再吃了,不好吃。”
“那……”火夕眸光一流轉,瀲灩不可方物,“我讓人準備些點心?還是說一會兒我親自烤肉給你吃?”
我肝肺一哆嗦:“火、火夕,你你、你沒事罷……?”
章百二十 冥主覺得我與他有眼緣是應當的【第一更】
(一)
按照我往常的經驗來講,這廝定是會先大怒一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