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也只有扇巴掌可彰顯這鳥兒高貴的形象,又能降低對方的身份,十分適合她。
我掀了掀眼皮,園子門口一道疾風勁掃。毫無預兆,吹得我裙角猛烈翻飛,手上的鮮血飄灑在袖子上渲染成了一朵一朵的小花;髮絲盡數往後拂去,我極力眯起了眼。
說好在午時前回來陪我用午膳。現在日頭正上,將將好。
畫瀲那一巴掌還是沒能如願扇在我麵皮上。她顏色突然大變,我隨意笑笑:“早就提醒過你給你機會選擇了。”
只消眨眼一瞬間,黑衣英挺的人便立於我身旁。我揚起頭去看他,抱怨道:“你太慢了。”畫瀲忙慌亂地想收回手,卻不想被他猛地捏指給捉住了去。
面上甚少流露出這樣陰鷙的神色。不是火夕是哪個。
畫瀲剛想出聲說話,火夕五指倏地一收緊,伴隨著一聲慘叫,竟將畫瀲直直給扔了出去,摔在了一面堅硬的牆上!
頓時牆就起了裂縫。畫瀲捂著手腕站都站不起來,嘴角沁出一絲一絲的血。
……這力道,與當初火夕扔我上牆時簡直不知升了多少個級別。說不驚詫那是假的,如何說畫瀲暫時還是他未婚妻,這也忒狠了點。
見火夕垂下眼簾,冰寒著臉色定定地看著我的手時,我有點慫。我結巴道:“你、你先莫氣,我也不是故意想這樣的。”
他不敢來碰我的手,連說話都生怕大了些聲音,問:“流錦……疼不疼?”
“疼死老子了。”他一伸手過來,我當即抽氣一聲,他便立馬又縮了回去。看他無措的模樣,我寬慰了些,衝樹腳下那擺放著的幾隻硯臺努努嘴,道,“你先別挨我,你火氣大動不得,這髮簪鋒利了些,但我自己可以抽出來。那裡的凝露草,先弄幾株來給我含著。”
這髮簪本就是火夕的,雖是送給了我,可還是帶有火屬性,乃我的天敵。還好只是戳手上,整隻手臂雖很焦躁灼痛但還沒蔓延至全身。我一直覺得養凝露草當真是一件有先見之明的事情。
火夕二話不說,慌忙去擇了凝露草來含在我口中,我咬緊牙關握住那髮簪,往髮簪上捏了個決使之在我皮肉裡鬆動些許,然後一鼓作氣扯了出來。
掌心濺出的血不僅漸花了我的衣襟,還濺花了火夕的臉。
白皙的膚色,下巴那裡染上幾滴紅透的鮮血,看去竟有一種淒涼的意味。火夕顫了顫身體,隨即拿出一方錦帕便將我的手心包了起來,儘量不去碰我的傷口。
我邊嚼著凝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