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怎會亂說呢。”
我啃了幾口兔腿,頗覺得有些口渴,便以果酒入腹解渴,暢快道:“羲和同窗果然夠義氣!”
羲和君湊了過來,順口在我的兔腿上啃了兩下,聲色婉轉道:“流錦同窗你別難過,萬事有我。那朝三暮四的鳥兒欺負不到你。你也犯不著再執著於他。”
(三)
其實我是不難過的,他喜歡哪個又不關我的事。我僅僅是怕哪日他與他的相好兒遠走高飛留下我一人,我術法盡失,獨自一人定走不出去。
可如今,羲和君那一句“萬事有我”是多麼的實在!令我一聽頓覺豁然開朗!羲和君是這山谷裡的頭子,就與我父尊在魔界的地位一般,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辦到的?屆時只要我向她說一聲,她怎麼都可以將我送出去。
想到這一層,我甚是歡喜我自己。我覺得我又聰明瞭些。
我咧嘴笑道:“我不難過!比起花裡胡哨的鳥兒,還是羲和同窗你重情重義!”
羲和君作勢又欲來咬我的兔腿,我眼疾手快,連忙將兔腿塞進了口中。羲和君有些幽怨地望著我:“我這麼重情重義怎麼不見你再給我咬兩口?”
我哆了她一眼:“這和你重情重義有什麼關係,羲和同窗你又不是個重物質的人!”見她沒再覬覦我的兔肉,我連忙將另一隻兔腿三兩下啃了個乾淨。
後我與羲和君把酒言歡之時,我總有一種幻覺,覺得火夕那廝正坐在樹蔭下安安靜靜地看著我。
遂我扭頭向他看去,卻發現那不是幻覺。他果真在看我,抿著嘴。他頭稍稍斜著,撐著下巴,雙目很狹長。青長的髮絲如絲綢一般一絲一絲地鋪陳開來,在胸前垂落了一大片。
我與羲和君則半躺在另一個樹蔭下,手裡抱著酒盞,果酒十分清甜爽口。羲和君的酒量實在不如我,幾番對酌下來她整個人就已經暈暈乎乎了,然我還是很清醒的。
一眯起眼睛,風輕輕拂過,黃葉落滿了一地。我舉著酒盞伸向火夕,笑著問:“這個酒好喝,你要喝麼?”
話一出口,我便又覺得有些不妥。他是不喜我的是嫌棄我的,也定然是不會喝我遞給他的酒的。
反正他很警惕我,怕我會隨時襲擊他一般,不給我機會靠近他。一直離我很遠,方才烤兔子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