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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的變數。

火夕扶著我的脖子,炙熱的唇磨擦著我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幾近破碎,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在水裡的時候,忘記了麼。”

他這麼一提醒,我當然是記得的。

記得溫溫的泉水包裹著我,水底鋪著藍色的晶石。我紅色的嫁裳鋪在那晶石上形成鮮明的色澤對比。黑衣層層疊疊如綻開的花一般向我撲來,將我籠罩在狹小的空間裡。

狹小的空間裡,便只有我與火夕兩個。

他的唇明明很薄涼,卻能讓我感受到與現在一樣的炙熱;修長分明的手指也很涼潤,可也似捻火那般輕而易舉地就將我燃燒吞噬。

一切都顯得莫名其妙卻又理所應當。我以為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這個夢很清晰,輕易不去想,可一旦說破就什麼都記得。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事後總會是無比清醒的。

我僵直著身體,試探著問:“我……那是在與你雙修麼?”

“不然呢。”

然而火夕的答案令我覺得有些落寞。雙修一事我曉得的,無非是兩個人在一起親密無間地修煉。在魔界時聽過不少男魔女魔說起雙修一事皆是一臉春色盪漾不已,遂我也一直以為那是一件十分曼妙的事情。

可惜,結果與火夕雙修一輪下來,卻不盡如人意。並沒有我所想象的那樣曼妙。

火夕說地上涼,他長臂一攬將我抱在懷裡,隨之袖擺輕輕揮動了下,小黑屋裡竟燃起了的一點光亮。

我順著光亮看去,見是在一張方桌上的茶盞裡,正燒著一團紅色的火。那團可愛的紅色的火頓時驅散了小黑屋裡的黑暗,將裡面的光景描了個大概。

原來小黑屋除了黑一點以外,其餘的並沒有那麼可怖。

屋裡顯得很簡潔,一張方桌,一張床榻。而眼下我與火夕正處於側邊的牆角。火夕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手裡捻下自己的外袍覆在我身上。

他彎身湊到我面前,青長的髮絲絲垂下,手指摩挲著我的麵皮,似笑非笑:“聽說你怕黑?”

我看了他兩眼,尤其覺得他那一副與狐狸一樣狡猾的嘴臉很討嫌,摳了摳麵皮,道:“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你莫要往心裡去。倘若你想以此作為要挾,我是不會就範的。”

火夕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道:“要想迫你就範哪裡用得著要挾。不過如果你確實是怕黑,我保證往後再不讓你單獨遇黑。”

我狐疑地瞟了瞟他:“真的?”雖這廝的用意暫且不明,但聽起來可行。

“真的。”他鳳目灼灼,在向我表示他的真誠。

(三)

遂我開始掐著手指頭比劃道:“是有這麼一丟丟……”

火夕忽而捏住了我的手指,將我整隻手都包在他手心裡,垂著眼簾,彎長的睫羽掃下淡淡的陰影,暈染開唇角,清清淺淺笑道:“一丟丟是多少。”

“一丟丟就是一丟丟。”我伏在火夕懷裡,“既然我怕黑,先前喊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答應,怎麼早不點火。”

他的手順著我的背,讓我不知不覺就浮上了睏意。只聽他道:“先前你都去和別人說話了,忘記我了。”

“鳥兒就是狡猾……”我緩緩闔上沉重的眼皮,“那既然你能動術法,方才被抓時怎麼不帶我再飛出這谷裡去……”問了才稍稍有些印象,似我問過這個問題。

“有神印作結界,輕易帶你飛不出去。且……”

我張了張眼:“且什麼。”

“沒什麼。”他眯起眼睛與我笑。朦朧裡,一片柔色。

我又闔上了眼,疲軟道:“定是你招惹了哪個,不然怎麼憑空掉到這裡來了。”

“我就只招惹了你一個而已。背不起你了也便落了下來。”

我哆道:“瞎說,我哪有那麼重。”

火夕想了想,道:“比起你的體重你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我傷得重不重嗎。”

我便問:“那你傷得重不重?”

火夕道:“……沒有你重。”

我沒力氣再與他計較,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似乎還傳來他掌心裡溫溫的觸感,令我全然鬆懈了下來,不知不覺地墜入了睡夢中。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又問了類似的問題。

我問火夕,為什麼我們會掉下來?你不是說這谷裡有神印作的結界麼,既然飛不出去理應也掉不下來。

火夕低眉沉思了一會兒,與我認真道,約莫這是天意。

我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