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汙衊於我!”
小寡婦跺腳:“君上萬不可相信她的讒言!你才是小寡婦!任”
君上揚手示意他作停,面上漸漸又露出一副認真的表情,凝眉道:“你先莫要吵,容我仔細想一想。”
遂小寡婦閉上了嘴,火夕也拉著我在他身邊坐下,給這位君上留了足夠的空間容她仔細想一想。
其間我小心翼翼地衝火夕使了個眼神:“火夕,你說這君上會發落我們嗎?雖說那魚確實有點兒貴,但看似她也不是個多壞的人。”
火夕的嘴角抽了一抽,隨即甩給我一個無比肯定的答案:“不會。”
這一點他與我不謀而合。
果真,沒多久,君上就想出個所以然了,總結著與我道:“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倘若本君現在處置了你們,也就等於是本君處置了我自己,本君太於心不忍。”
小寡婦哭了:“君上你要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萬事萬物,不要老用夫子教的那一套詭辯啊~~~”
君上赤(蟹)裸裸地忽視了小寡婦,呲了一聲道:“不過有一點,你們因為飢餓吃了我的魚,你確定不是你們做了惡事而是魚做了善事嗎?”
我看了看火夕,點點頭。
“如此啊——”君上掂了掂下巴,廣袖一揮,吩咐外面候著的婢女道,“你們快去將本君寢房裡的那條七彩暖鯉帶過來。”
婢女乖順地去了,律澤小寡婦不明所以,問:“君上突然要取魚來想做什麼?”
君上道:“也沒什麼特別要緊的,誒上回你說那七彩暖鯉移到室內要多少日換一次水來著?”
律澤小寡婦如實道:“我已向君上叮囑過不止三次,暖鯉須得每日換一次蓮池泉裡的泉水。”
“若要是我忘記給寵魚換水了呢?”君上平靜地問。
律澤小寡婦開始不平靜了:“那就三日換一次魚。請問君上……”
(二)
這時婢女怯怯地將魚缸端了上來。律澤一見那幾乎快要肚皮翻白了的七彩暖鯉,形容凌亂而慘白。君上圍著魚缸轉了兩圈,道:“難怪今早一起來本君就覺得它不怎麼有精神。”
後這位君上沒顧柔弱的律澤寡婦那悲涼欲戕的神情,問我:“你們做的烤魚味道如何?”
我道:“極好。”
君上面皮上露出一絲欣慰:“那就好,就讓這魚兒臨死之前再做一番大善事罷。”
我一愣一愣的,看著火夕溫溫笑著起身去魚缸裡逮住了那隻要死不活的七彩暖鯉,開始乾淨利落地收拾了起來……
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烤魚不僅可以填飽肚子,還可以救人於危難。
我與火夕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白嫩嫩的律澤蹲在一邊,紅著眼圈兒幽怨地看著他的君上一絲不苟優雅地吃著火夕替她烤的魚,竟有些與“小寡婦”三個字合拍。
我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問:“怎麼樣味道不錯罷?”
君上吃完最後一塊魚肉,扔下魚骨頭,掏出一方淡紫色的錦帕,閒閒地擦拭了手指起來,道:“沒令我失望。”她狹長的眼梢一抬,側著眸子睨向律澤,“小娘子,你今日讓人去荒海撈魚,送進蓮池谷來養著。本君想吃魚了。”
律澤抹了抹眼角,悽楚地起身走了。
君上看著火夕又若無其事地道了一句令我震驚非凡的話:“你鳳族的火也不盡是一無是處。”
她……竟曉得火夕是鳥兒!
火夕微微一點頭,道:“謝羲和姑姑誇獎。”
……這廝攀親戚也攀得忒離譜,品種都不一樣,還硬要扯在一起喚人家一聲姑姑!
“那你說說,你們鳥族來這蓮池谷作甚,莫不是也想像對付火麒麟那般對付我、一把火將我的蓮池谷燒了?”
火夕不緊不慢道:“起初負傷墜下此谷時小輩並不知曉此乃羲和姑姑的聖地,冒犯了姑姑是小輩之過。不過四海八荒皆知姑姑一直隱於荒海之下,如今卻又出現在一座山谷裡,哪個又事先就曉得這是姑姑的地方。”
女君上似吃了癟,默了默道:“最狡猾不過你們鳳族。本君在荒海住了許多年,頗覺得有些無趣,遂才上了岸來住些時日,不想讓大家知道,你且莫要說出去。”
“這個自然。”
“你真是負傷才掉下來的?不是你們鳳族女君派你來消滅我的?”君上又狐疑地看了火夕一眼。
“不敢。”火夕毫不含糊道。
“不敢不等於不會”,君上站起身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