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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形容焦灼而苦惱。

我便又笑道:“莫不是又忘記了罷。火神殿下,人吃虧都是要長記性的,想再借此來算計本尊一回麼,怕是你不能如願。我亦再不會吃你這套。今日,本尊勸你,別還想著救你的母親和妻子,來日本尊會親自帶著她們去九重天與你相會。現在,請你滾罷。”

背對著他,不會流淚,不會難過。走出幾步,身後帶著低啞與似忍受著莫大痛苦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我記得……你哭泣著對我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離……”

我側頭,看著他笑得明媚,道:“我不記得我有說過這樣一句話。”

話語間,忽而一道陰柔中帶著銳氣的風自忘川彼岸揚起,混雜著絲絲芬芳的酒香。眼中豔麗的緋影閃過,腰際倏地一緊,人就已被帶離了原處。

“火神這大半夜地,跑來搞偷襲麼?嘖,還真不像是火神的作風。”

我聞聲仰頭看去,見抱著我的果然是堪比女子風華的弦衣。面色柔媚白皙,雙目半眯仍舊是掩藏不出眼底裡的寒光,看著火神。我不禁問:“不是喝醉了麼,怎麼跑出來了。”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語氣裡多了兩分刮耳,道:“自然是怕我的魔族大人受了欺負,就是醉死了也得醒過來。”

我忍不住哼笑一聲:“你以為本尊會受哪個的欺負?”伸手指著火神,“他麼?”

火神的眼睛一直盯在弦衣摟著我腰的手上不曾移開。弦衣抱著我的手緊了又緊,道:“不管是哪個,都休想欺負你。”

眼看弦衣忍不住要和火神動起手來,我及時拉住了他,一起離去。只是臨走時,與火神再道了一句:“擅自來本尊的地方,這次便饒你一命。火神請回罷,你看你一個人來此地,多危險。若要是此刻我抓了你,那你九重天真真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不過就是我不抓你,你也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

(四)

攻打九重天的那天,三界下了一場白茫茫的大雪。我魔族與妖族聯合,再加上蠻荒桀驁不馴的魔眾,仙族已成困獸之勢,使得魔界所向披靡。

大雪之中,我魔族與妖族千萬將士齊齊守立雲頭,弦衣、青夜、大白與我站在最前方,側面是被押著的畫瀲與天后。

一層雪花蓋下來,將她們的發都染得雪白。

我們只是停留在萬丈懸空,並未接觸九重天。而九重天上正傳來陣陣殘酷的廝殺聲。那是莫鑄帶領的蠻荒魔眾去打先鋒,憋忍了那麼久,今日如何都要酣暢淋漓地戰一番,將九重天變成血色煉獄。

直到後來,上空飄落的飛雪都變成了血的顏色,洗禮了身後的萬千將士。伸出手,一瓣緋色晶透的雪花落在我的指尖,十分美麗。勾回手指,將指尖含進口中,腥冷的味道頓時蔓延了整個味蕾。

難受,卻也抑制不住的愉快。

弦衣在我身邊,眯著眼睛瞧著九重天的方向。今日他如往常一樣著花裡胡哨的衣裳,可在這場紅白相間的紛飛的大雪裡,整個人卻多出了一絲出塵而妖嬈的意味。他開口簡單而凝練,與我道:“看來是要攻破了,我們何時出戰。”

我道:“再等等,等雪停了。”說著便側身看著畫瀲與天后,見她們一人只顧著流著眼淚嗚咽,一人只顧著望著天空飄下來的緋色大雪慘白著容顏發愣,我又道,“別急,很快,你們就可以回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地方了,只不過可能場景會稍稍有一點點的變化。”

天后回過神來,滿眼仇恨與怒意地瞪著我,道:“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無情!”

“殘忍無情”,我伸手去將天后髮間的緋色雪花拈了下來,道,“那一會兒本尊給你個機會讓你救一回火神好不好?”

“你敢傷我兒,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我道:“那就要看天后你有沒有誠意了。”

後來,雪漸漸小了,直到九重天上頭轟鳴一聲,似城牆坍塌的聲音一般,激起了一大片雪白的雲煙。當即弦衣面色一凜,手中憑空化出一柄比人高的迎風招展的紅色大旗,廣袖成舞,手握大旗英猛而有力在空中揮了三下,朗聲道:“殺——”

一直沉住氣的大白終於按捺不住,白影往前一撲第一個衝了出去,繼而是妖魔兩族的軍隊,急不可耐地進軍九重天。

頓時喊殺聲響破蒼穹。

身邊無數將士擦身而過,弦衣將大旗插在腳下所在的雲頭上,讓他們先行殺過去。連本應押著畫瀲與天后的小魔都跑去殺敵。畫瀲失去了支撐,身體一下軟在了雲頭上,爬過來扯我的裙角,口中哭喊著偏生就是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