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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我陰沉道:“畫瀲,今日你所做的一切,若我不死,來日必定讓你拿你的一切來償還。”

“哦?我可是好好地等著”,她拿著小刀在我麵皮上比劃了幾下,當即對那邊與火神打得不可開交的闌休大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再還擊一下,我就在這位魔界公主美麗的臉上再劃一下。”

闌休頓了頓,擋下火神一擊。(一)

他說:“你求饒本君就放過你。”

我道:“你這點折磨算什麼,以為我是沒受過身體上的諸多苦痛嗎?為救你的時候,去過蠻荒,下過火海,什麼都做盡了什麼都受盡了,再大的痛苦不也咬牙照樣忍著過來了,承受那些痛苦自以為都是值得的。哪怕是讓我拿命去換呢。而今,你這樣算什麼,我根本就感覺不到痛。”胸中翻騰呼嘯的壓抑,就快要決堤了,我自嘲地冷笑一聲,“是我沒有理解‘值得’二字的含義,我可以拿我自己的一切來換”,我定定地看著他,“但不包括我父尊的命!誰讓你殺我父尊的,誰允許你殺我父尊的?!你給我一個理由!”

火夕淡淡道:“因為他是魔尊。”

不等我再多說一句,他已然截斷了束縛著我的鐵索,另用捆仙繩將我捆了起來交給畫瀲,大步離去。我衝他的背影怒意狂生地大吼:“你要殺就殺我你憑什麼要殺我父尊!我要怎麼原諒你!縭”

像我父尊那樣的人怎麼能被你殺死,甚至連一魂一魄都不願留下。只一恍然,我便成了孤家寡人,真正的全家死絕孤獨一生。興許,我永無可能原諒你。即便你向我認錯向我道歉。

火夕走後,畫瀲當即露出了本來面目,狠狠地將我扇了幾耳光,美眸一閃,手裡變出一把小刀。

她道:“今日魔界闌休單獨來了九重天,我們仙界渺渺仙族還怕對付不了他一個人?但就是不知,我在你這個賤人臉上劃幾刀刻上一兩個字,大家看了以後會怎麼樣?裉”

我看著她,道:“不知道會怎麼樣,不如就刻著試試看到時候會怎麼樣。”

果真,畫瀲親手拿著那刀,在我側臉上刻了一個字。她說我是賤人,於是便在我臉上刻了一個“賤”字。血淌下臉頰,覺得有些癢。

走出仙牢時,隔壁一直沉默得令我以為他睡著了的青夜君忽而說了一句話:“流錦,答應我,你一定不要有事。”

我想了想,想出一個答案來對應他:“佛都說一切皆註定。該死的時候我活不了不該死的時候誰都不能阻止我活。佛說得一向很準,你介意這些做什麼。”

他沒再回答我,只聽見了不斷掙扎的鐵索之聲。

(二)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見到闌休,害怕他來九重天,就如父尊一樣輕易地遭了他們的道兒。到底他上古魔族,與現今的魔族沒有絲毫干係;父尊的死活不關他的事,眼下我的死活他也完全可以不管。

仙族讓他一人前來九重天。他便一人來了九重天。怎麼要如此聽話。

仙族尋了一處寬廣無垠的露天外殿來招待闌休。當我被畫瀲鉗制著走到那裡時,四處皆是警戒的仙兵仙將,闌休一人手執碧引劍被團團圍住。

有不少遠遠看熱鬧的,看見了我走近,皆手指著我的臉唏噓著交耳八卦。約摸是畫瀲刻在我麵皮上的字太過醒目。我靈力被鎖,也便復不了原。

最終,闌休那碧青色的眸子幾經尋找,終於找到了我。看見我的那一刻,他張狂的怒意頓顯,誓要將那些欺負我的仙族都撕個粉碎。

我忍下千萬般心頭難耐的痛楚,極力咧嘴對闌休笑,道:“你獨自一人跑上來做什麼,父尊那麼厲害的人到了這九重天還不是一樣被他們給殺了。”

“錦兒……”他朝我伸手,我知道他想觸碰我,替我撫平傷口。只要我仔細感受,似乎就能感覺得到他手指撫著我的面頰,那麼輕柔。

“我不痛的,你莫要難過,這些都是我做錯了事情應該受到的懲罰”,我將雙目移到了一邊負手站立著的玄衣身影,問闌休:“你曉不曉得是哪個殺了父尊的?你猜一下,看看能不能猜得對?”

闌休輕柔安慰地與我道:“錦兒乖,一會兒我再好好猜一猜。”說著他就正對著那人,碧引劍散發出嗜血的綠芒,問,“我人已經來了,放了她。”

萬神之首火神,玄衣飄擺。他神情冷清,道:“兩個條件,二選一。”我就定定地看著他,很想知道,他的臉上會不會有多餘的表情。

一朝情深作冷清呵。他是烈火,無情卻渾身散發出炙熱的烈火;我若不撤退,就會如眼前這樣,逐漸地、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