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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謝那高貴端莊的畫瀲仙子:“有勞畫瀲上神為火神奔波,情深意重日月可鑑。”

我“嗯”了一聲,十分贊同道:“是很日月可賤。”

後司醫神君很是盡責,帶著凝露草便要與我同去焱採宮。我適時地阻止了他:“畫瀲仙子在焱採宮,你眼下去幹啥,是去給人家的濃情蜜意添堵麼?”

司醫神君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那仙子方才不是說等不得嗎?”

我往司醫神君手裡拿過凝露草,放鼻尖聞了聞,一股青草香味委實好聞,道:“是等不得。可眼下火神的病症曉得了,藥也找到了,對症下藥豈不易事?司醫神君只需告知本仙子如何給火神下藥便可,本仙子會去回稟畫瀲上神,讓畫瀲上神親自救火神醒來。”

司醫神君意會過來,連連道了兩聲“此法甚好”,隨後放心大膽地將凝露草全部交給了我,還交代了具體的法子,道是要先給火神以冰魄吸走其體內的冰屬性,等兩個時辰之後再給火神服下凝露草,凝露草要連根帶葉盡數服下。

出了司醫神殿,我又變回焱採宮童子的模樣,在九重天兜兜轉轉好一陣子,迷了個把時辰的路,終於才回到焱採宮。

我徑直摸進火夕的寢殿,見他安然躺著,青燈也繼續冒著煙。

但就是膚色,比前兩日愈加慘白透明瞭些。

看見火夕如此一副弱不禁風的神色,我突然一點也不著急了,索性坐在床頭端詳了他半晌,順便變出一把梳子來替他梳了梳頭髮,再梳了梳睫羽。

不曉得等這廝醒來之後還會不會如現在這般任我玩弄。我想應該是不大現實的,是我被他任意玩弄還差不多。

遂我梳完了他的頭髮和睫羽之後,乾脆爬上他的床榻,對他進行了一番拳打腳踢,邊踢打邊細聲念道:“死樣兒,來啊起來打我啊~~”

他自然是不可能起來打我的。我想要是他能聽得見,只當是氣一氣他。

拳打腳踢畢後,我蹲在他身邊,向他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二)

當然,這明晃晃的玄冰寒刀不是用來割他,而是割我自己。

我伸出手指頭,吹了吹,隨後用玄冰寒刀在指尖戳了一下,指尖霎時沁出了血珠。我便將血珠滴在了玄冰寒刀的刀刃上。

一派紅光閃過,繼而玄冰寒刀的刀刃漸漸從刀尖往刀柄褪去光澤,不再如先前那般寒光凜凜一看起來就覺得很鋒利。

待光澤褪至刀柄處時,某一樣東西閃著白光呼之欲出。

然它還未完全鑽得出來,我眼疾手快,瞅住了一把將它摳了出來。

那是一顆白色的水珠子,應該就是所謂的冰魄了,將它放在我手心裡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冰寒,看來是冰寒水性十分強大。父尊竟煉瞭如此一顆厲害的水珠子來給我做刀魂。

這倒不是父尊他太捨得,我想他主要是怕我在給母上報仇時,拿普通的寒刀一刀戳不死仇人,遂才給了我一個稍微厲害的。

我沒再多想,一手握住冰魄,一手拉起火夕的手,讓冰魄透過我的身體將火夕身體裡面的水屬性給吸出來。

這樣做比較保險。

若是讓冰魄徑直替火夕吸除水屬性,指不定水屬性吸除了,火夕也便受不住兩腿一蹬,連青燈裡面的煙都保不住他。

我閉上眼,邊念動咒決,以意識潛入火夕的元神裡,尋找水屬性。那冰魄果真厲害,不到片刻便引導我找到了,我心裡一喜,連忙展袖將一股子涼透骨髓的冰寒之氣盡數攏入袖中。然我還未來得及主動退出來,忽而一股火熱的氣流迎面撲來,硬是將我生生震出了他的元神!

我再睜開眼時,火夕那廝依然一動不動。

我側頭,顫抖著攤開手心,瞅了瞅,卻見手心裡的冰魄竟有了兩條裂縫!

再也忍不住,我歪開脖子,一手捂著嘴,一口血唔了出來。

我邊拿他的袖子擦嘴邊憤懣道:“算你狠!老子救你你也不忘拿火烤我一把!”我順手掐了他的手背一把,以作洩憤。

見他身體水性一除,已然不如先前冰寒。我呲著嘴爬下床榻去,捂著我的水珠子冰魄,掉老淚去了。

它裂了兩條縫。

定是被火夕元神裡的火氣給烤的。

我坐在桌上,捏了幾個決,也無法使它復原。隨後又拿出玄冰寒刀,將它摁了又摁,它才勉勉強強鑽回刀刃裡面去。

我想,這把玄冰寒刀我定定是不能再還給父尊了,要是讓他曉得他煉的冰魄被我搞成破冰了,定會對我起殺